白桦镇五里外的仏陀河附近,许家营地的人们正在生火做饭。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卷起滚滚尘烟,护院们顿时警惕起来。
“保护好大公子、二爷、三爷的马车。”
三百多名护院立刻将许家几位主子的马车团团护在了中间。
许晚年、许二爷和许霜雪听到动静后纷纷下了车。
一行黑衣人策马而来,为首的少年目光阴翳的扫过众人。
“今日前来是我与许三爷的私人恩怨,无关此事者闪开,拦路者,杀!”
江辞话落,幻樱飞身越过许家众人头顶,径直上了许三爷马车,一脚将许三爷踹了下来。
“砰!”
许三爷摔在地上疼的嗷叫一声。
他抬起头恶狠狠看向江辞。
“江辞,你想干什么?”
江辞翻身下马,玄宗门的弟子立刻抽出佩剑在前开路,许家护院谁都不敢轻易上前阻拦。
江辞缓步走到许三爷面前,蹲下身一把掐住了许三爷的脖颈:“敢找妖道害她,你就该想到会有如今这个后果!”
许三爷朝人群里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晏殊的身影,看来是太虚道长得手了。
“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放开……快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只要他死不承认,就不信江辞真敢杀了他。
听到许三爷的求救声,一些护院想冲上来救人。
幻樱、无明挡在了众人面前。
“谁敢再踏前一步杀无赦!”
护院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往前多迈一步。
陈肖朝龙威镖局的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几十号兄弟接收到老大的暗示,纷纷朝后面退了几步。
笑话,他们曾多次见过江辞和玄宗门的能力,就他们这些人的武功若放在玄宗门弟子的面前,没有一个能看的。
敢和玄宗门硬碰硬,那就是在找死。
不过愣头青还是有的,几名誓死效忠许三爷的护院压下了内心的恐惧,壮着胆子冲上前去试图营救自家主子,结果在玄宗门弟子手下连三招都没过直接被解决了。
这几人被杀无意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余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护院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见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救自己,许三爷痛骂了众人一顿。
他哀求的看向江辞:“放了我,我……我给你钱,一万两够不够?两万两?五万两……我给你五万两够不够!”
毕竟是自己的亲三叔,许晚年率先上前一步:“江公子,不知我三叔与你有何过节?”
他们跟随几个村子一起结伴这么久,一直相处的比较融洽。
三叔虽然对江辞和晏姑娘颇有微词,却也没有明面上闹的太过难堪,以他对江辞的了解,江辞也不是主动惹是生非的主儿。
“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一起说开了,兴许能化干戈为玉帛。”
许二爷紧跟着出声道:“江公子,咱们同行的这一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我们哪里照顾不周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晏武站出来怒声斥道:“就是这狗东西不知从哪儿找了妖道来对付我家小妹,害得我家小妹被逮人趁机掳走,冤有头债有主,他就是害我小妹的凶手,这仇自是要找他讨回来!”
许霜雪神情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许三爷。
“三叔,你竟然找了人害殊儿妹妹?她可是三婶母子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来?”
许三夫人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匆匆走来。
她看向许三爷的目光满是失望。
“难怪你不肯说请太虚道长前来做什么,竟然是打着迫害晏殊姑娘去的,为了那个贱人你可真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许三夫人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心冷,如今得知救命恩人被许三爷陷害,更是对许三爷升起了一股厌恶。
她真恨当初怎就瞎了眼会爱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三爷此时也是一阵后悔,若早知这小子如此难缠,他断然不会去冒险铲除晏殊。
“我也是一时受人蒙蔽才做了错事,都怪晏瑶,是她说晏殊姑娘被恶灵霸占了身体,只有找到一位得道高人驱邪才能将恶灵赶走,我是听了她的话才请来的太虚道长帮忙的。”
晏瑶此时躲在马车内不敢现身,听到许三爷过河拆桥的一番话,痛恨的在心里怒骂。
当时可是他信誓旦旦说要帮她报仇的,如今眼见出了事儿就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哼,还说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如今大难临头就只顾自己了,真是人渣!
许晚年沉着脸看向许三爷。
“三叔,当初我便好言相劝,可你偏被她的美色所惑,不仅为了她与三婶生了嫌隙,还为了她伤害三婶母子的救命恩人,您怎会如此糊涂啊?”
江辞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谁都看得出他对晏姑娘的重视程度,三叔却蠢到想去害晏姑娘,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以江辞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许三爷苦苦哀求:“好侄儿,三叔当初被猪油蒙了心,一时没看清那晏瑶的真面目,如今……如今我愿意将人交出去,只求……只求江公子能饶我一命!”
许晚年看向江辞,为难的开口:“江公子……,我在这里替三叔向你和晏姑娘赔个不是,江公子能否看在长寅的几分薄面上饶我三叔这一次?你放心,我会动用整个许家的力量去找寻晏姑娘的下落,至于晏瑶一家人任凭江公子处置。”
江辞轻嗤一声:“我为何要给你面子?若她不能平安回来,你们许家人都得死!”
话落,他抬起脚踩在了许三爷的后脖颈处,用力一碾。
“咔嚓!”骨头断裂声响起。
许三爷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