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唐县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张汉东,很明显今天弄出这样一个惊天大逆转的根源,就是这位年轻的县长,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在关键时刻一举扭转乾坤。
张汉东拥有强大的背景这件事,大家已经可以确定,不说别的,就说二十岁的县长,就已经足够惊人。
这条铁路线不论是地区还是鸡唐县,都不认为能轮到自己,而现在却真真切切拿到了,而且资料说的很清楚,还将会在鸡唐县设立一座高级别火车站,这在规划之中原本可是没有的。
因为一个人改部里的规划,这能量简直大到通天,原本定好车站的那个县的人也都来鸡汤想这边,看看抢了他们倒手的车站的地方是何方神圣?
可不论是鸡唐县还是地区都在地图上籍籍无名,也没看出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最郁闷的还是太川县和运河县,这两县的条件远超鸡唐县,而铁路定在鸡唐县后,鸡唐县几乎可以预见的,将来的发展必定要搭上高速道,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那就是穷邻居变阔,垫底的鸡唐县在关键时刻翻身,他们两县最难受。
今天会议规模不小,消息宣布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今天的悲喜只有落选和中选,人世间的悲喜今天是相同的。
高尚志简直乐疯了,他跟郭专员他们炫耀回来,忽然问说:“汉东县长,今天这件事幸亏张主任帮忙,咱们是不是要去好好感谢她?”
刘文师呲着牙很有兴趣地看着他如何应对,张汉东说:“专员,我真的跟张主任不熟,刚才想过去感谢人家来着,可您也看见了,半天了也没找到人”
高尚志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他要感谢是假,想拉关系套近乎是真。
虽然知道张汉东说的是真的,但是依然不死心说:“不然等以后咱们专程去主任办公室感谢她吧。”
“好,到时候我陪主任一起过去感谢。”
“汉东县长真不错。”高专员拍着他的肩膀赞叹。
刘文师等他走后,悄悄来到张汉东身边说:“张县长,你可被高专员盯上了。”
张汉东说:“那刘县长觉得,我需要担心他吗?”
“不需要。”两人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鸡唐县本来被袁世谋弄得乱糟糟的,刘文师的县长当得很艰难,可现在张汉东来了,快刀斩乱麻,把所有的不安因素肃清地差不多,他的身体不药而愈,飞快回来工作了。
众人正要退场,忽然有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哪位是张县长,张主任让我来找你过去。”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盯在张汉东脸上,还说不认识,不认识她会专门让人找你?
张汉东说:“同志,张主任找我什么事?如果有工作要谈,应该我们大家都去吧?”
高尚志现在对这个属下简直满意极了,虽然年轻但是做事没说的,就像现在,还想着自己主动要求带上自己,心中感慨说:“看来我以前真是被袁世谋给蒙蔽了,汉东县长是个多好的年轻人。”
那人一拍脑袋说:“张主任只说是公事,你们都过去吧,她有事要跟你商量。”
高尚志说:“那可太好了。”
彩凤很忙,她见张汉东带来一群人,热情过来招呼说:“你们好,我是张子颖,文茵部长的秘书,没打扰各位工作吧?”
高尚志说:“不打扰不打扰,今天的事太感谢张主任了。”
彩凤说:“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三个县条件差不多,部里讨论认为虽然建造成本稍高,可是鸡唐县在三县中间位置,京海线从那里经过,能辐射到周边的市县,所以最终选择了你们。”
虽然彩凤这样说,高尚志嘴里应和,但是心里并不真的这样想:“虽然是这样,可如果没有您帮我递上材料,我们连参选的机会都没有,张主任,我代表地区五百万老百姓感谢你。”
彩凤谦虚地说:“不用客气,您是专员高尚志同志吧,接下来的工作还有很多,部里铁路需要你们当地领导协调呢。”
高尚志说:“张主任,我在这说一句,只要京海线铁路需要,我高尚志会亲自出面协调,保证不会耽误铁路线的进度。”
彩凤笑了说:“太感谢专员同志了,我今天来是想起一件事,特意来找鸡唐县的张汉东县长商量,张县长,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众人一听,张主任果然还是冲着张汉东来的,这下就连高尚志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谈话,而是吩咐张汉东说:“汉东县长,不管张主任有什么要求,咱们都要满足知道吗?”
张汉东说:“我明白,专员。”他说完才看向彩凤说:“张主任,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铁路线的建设我们是分包出去的,我刚看了合作单位,大概有五百公里的铁路还没找到施工单位,我看你们的申请资料,说你们县本身就有工程公司,这一段铁路我想交给你们,不知道”
高尚志急切地说:“张主任,这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我们地区有成熟的工程公司,操作过大型桥梁铁路项目的。”
彩凤不置可否,却把眼光继续看向张汉东,他立刻闭嘴,哪个地区没有工程公司,今天摆明是张主任是要把这个工作交给鸡唐县,交给张汉东的,他再纠缠下去就是不成熟了。
张汉东说:“张主任,这段铁路您可以放心交给我,我们鸡唐县保证不会耽误整个京海线的建设,回去就组织人手,保证配合你们的工作。”
彩凤说:“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点回去做好工作,到时候会有人专门来接洽。”
临走的时候高尚志说:“张主任,您帮我们地区的大忙,我们想好好感谢你一番,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彩凤不等他说完就拒绝说:“高专员,不用了,部长的工作很多,我不能离开她太久。”高尚志这才悻悻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