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打开房门。
守在门口旁的敏看见她,焦急问道:“觉明……觉明没事吧?”
莫沫遗憾道:“给了他两拳,腿都没打断,就晕过去了,你赶紧进去照顾他吧。”
敏没听她说完,瞬闪进入了房间。
莫沫有些无奈,抬脚离开。
一只手抓住她,握了上来。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自从两人都暴露出自身真实的性格后,关系很微妙。
没有如同莫沫预料的那般拉远距离,反而银时似乎没有了以前的顾忌,朝她主动贴了上来,还有越贴越紧的趋势。
莫沫都有些后悔,冲动之下,戳破那些事情,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莫沫使劲甩了一下,没甩掉那只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扣住自己的手掌。
她空出另一只手,准备强行掰开对方的手指。
“莫沫。”银时的声音传来,还是以前单纯的声线,带着一丝委屈和郁闷,问道:“闷在斗篷里有些不舒服,我可以把它摘下来吗?”
莫沫的动作顿住。
银时知道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拿这件事情威胁她。
而这件事情恰好恰在在她不会生气的边缘线上。
莫沫眸子微微一弯,笑:“国相长,你赢了。”
她面色冷了下来,收回左手,任由银时牵着自己的右手,抬脚继续朝前方走去。
莫沫知道,她的计划要变了,该想想怎么在总部能继续安心完成自己的任务。
首先,她和银时之间的相处的方式得保持在一个平衡线上,不能越过警戒线,也不能太疏远,银时容易失控。
莫沫心中叹了口气,必须要想想办法。
至少要让银时放弃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特殊这件事情上。
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关注和议论,这会给她的计划增加许多难度。
莫沫微微侧头,看着银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说道:“国相长,祝愿你做事能永远掌握好我不会生气这个度。”
嗯,阴阳怪气的祝福呢。
银时稍稍放开莫沫的手指,细小的指尖模仿着自己的尾巴尖,在莫沫的掌心划圈圈。
他抬头看向她,语气无辜地问道:“如果莫沫生气了,给你捏捏尾巴,这样能让你消气吗?”
莫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莫沫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银时压低声音,道:我的鳞片不是永远都是柔软状态,只有面对认定伴侣才会这样,和散发的香味一样,是吸引伴侣的一种手段,让你能够亲近……”
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留下遐想的空间。
莫沫猛地握紧银时的手掌,力度很大,几乎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很好,她被这个秘密气到了。
银时感受着手指上的力道,侧身陡然靠近莫沫。
柔软的发丝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掠过过莫沫的脸颊,如微风中的芦苇,若即若离。
这种不经意间带来的酥痒触感很难让莫沫忽视。
她正准备伸手推开银时。
银时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莫沫好像生气了,要摸摸我的尾巴吗?”
如同低吟浅唱,磁性中夹带着些许慵懒的沙哑。
莫沫沉默了,没有立即回应。
银时继续用诱人的口吻道:“如果想摸的话,我现在可以屏蔽其他人,保证没有其他人打扰我们。”
刚刚说完那些话,银时就给他来了这一出,绝对是故意的。
莫沫心中升起几分火气,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精色。
她对着银时面色关切地问道:“国相长,你昨晚一夜没睡,困不困?困的话,现在可以去睡一觉,补充睡眠。”
说完,她露出恶劣的笑容:“毕竟……梦里什么都会有。”
莫沫感受到银时职能中刚刚兴奋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心里舒服了。
就在银时还想开口说话时,莫沫从空间之中拿出一个馒头,准确无误地塞入他的嘴巴。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吃早餐饿了吧,吃个馒头,少说话,这样对身体好,也利于消化。”
银时拿下馒头,那双幽深的眼睛在半遮的阴影中闪烁着。
他轻声问道:“莫沫,手脏,喂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暧昧,仿佛是在故意提醒两人在小镇吃棒棒脆那件事情。
莫沫心中不耐地轻啧一声。
啧,真是会骗啊。
“我这里有手套,要我给你戴上吗?”她淡淡道。
银时咬了一口馒头,似漫不经心道:“莫沫,戴上手套就没那么好吃了呢。”
莫沫看着他这模样,眉头微蹙。
银时现在的性格变得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作为佣者的直觉告诉她,他很危险,不要靠近。
曾经副队长说银时是他的师父,莫沫还有点不信。
两人性格一点都不像。
莫沫现在终于是明白出来了,敢情他一直在给她装单纯,内里黑得可怕。
怪不得副队长会忌惮。
银时的实力、脑子和地位都站在顶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