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的话,如同重磅炸弹,击中觉明的心脏。
“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做了什么?”
莫沫嘴角微扬,冷笑道:“我说了,我不会成为别人赌局的棋子,自始至终都是庄家,现在也是一样,我不是你棋盘上的棋子,而是同样掌控这场棋局的棋手。”
“至于做了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敢对我朋友出手,我保证整个启罗家族会为他们偿命,包括敏,你,我也不会放过。”
觉明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他以为凭借自己的手腕,能够得到莫沫的投票。
却不料,计划出了偏差。
觉明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对他们干了什么,不怕我……”
莫沫打断他:“我烂命一条,怕什么?倒是你,柒首席,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算计我。”
“如果你如实告诉我真相,报酬足够诱人,我或许会考虑接下你的委托。”
“毕竟,对于佣者而言,只要报酬足够丰厚,任何任务都愿意接手。”
“而现在,你还是好好祈祷敏和他们的家族能够平安度过首席会议上的危机吧。”
莫沫转身就走。
整个赌局已经清楚,她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莫……沫。”床上传来虚弱的声音。
“噗通。”紧接着是重物落在地面的声音。
莫沫转头,发现觉明从床上爬了下来,因为体力不支,躺倒在地面。
他的胸口的衣服被大片血迹染红。
他挣扎着起身。
“我……承认之前想过用你朋友的性命威胁你,但是在国相长说出让我给你送去两份筹码时,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是,整个计划在进行,没法再将你朋友……咳咳咳……”
觉明咳出血迹,随意擦了擦,满脸颓败,再也找不到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求你帮我这一次,这是我答应劫的事情,也是我欠她的。”
说着,他跪在了莫沫面前:“无论多大的报酬,我都会付,你朋友那边,我也会亲自去道歉,补偿到他们满意为止。”
莫沫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你欠上任十二首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我朋友活该被你算计吗?”
“你现在跪我,不是因为真心的道歉,而是看在国相长的份上,看在国相长给予给我的亲卫的身份上,不是吗?”
莫沫看得很透彻。
觉明沉默了。
莫沫再次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实话告诉你,即使没有国相长的亲卫身份,只要接受你的这份委托,首席会议上的一票我照样能投给你。”
“你说得是……”
“我记得当首席的条件除了获取足够的军功,开启晋升挑战,还有另一个方法,一天内抽签连续挑战除疗愈师外的三名首席。”
排名第一的首席不在,对莫沫最有威胁的就是顾意。
但是,抽签赌的是概率,不一定会抽到顾意。
抽到了,那就拼上所有实力试一试。
反正,总有一天,她会和顾意交手,就当提前演练了。
莫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说道:“我们佣者,向来以实力说话,那些虚无缥缈的帮助,或是随时可能被收回的身份,可以利用,但从不是底线。”
莫沫的自信,源于她自身的实力,而非银时给予的头衔和身份。
她会在必要时寻求他人的帮助。
但这绝不意味着她会依赖他人的帮助。
所以行动时,莫沫永远会留一个最后的后手,确保每一步都稳健有底气。
“首席的位置而已,也就你们稀罕。”莫沫嘲讽道,“还有,你做的这一切,自以为是对敏好,其实就是个屁啊。”
觉明有些怒了:“我和她的关系……”
莫沫打断他的话:“别说你们什么什么关系的,听着就烦,关系好有用吗?你还不如我这个普通朋友呢?就问一句,你相信她能在这次晋位挑战中,能成为真正的首席吗?”
觉明不语。
莫沫眼中嘲讽更甚:“自以为是做着为她好的一切,却连最基本的相信做不到。”
“至少我这个普通的朋友愿意相信她。”
莫沫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一份肯定:“我相信她能成功以正式首席的身份参加决定自己命运的首席会议,为自己、为自己的家族投上一票。”
觉明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一座孤独的雕像,被莫沫犀利的话语环绕。
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迷茫。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为敏铺垫未来,是在保护她免受不必要的伤害。
却未曾想过,这样的“保护”实际上是一种剥夺,一种对自由和成长的束缚。
过来一会儿,觉明呢喃:“我是为了她好。”
莫沫毫不客气反驳:“敏不是你庇护的娇弱花朵,她明面上也是一名首席,有权利知道一切。”
“而且关乎她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呢?”
莫沫真的认为,敏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无论这条路有多么崎岖,她都应该有机会去尝试、去挑战。
而不是被别人强加的意愿挟迫着走。
不过,这套不适用在没有自己主见的人。
但显然,敏有自己的想法。
莫沫继续道:“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你,敏早就能成长起来了。”
“柒首席,你自己问问,在过去的时间里,她想不想开启晋升首席的挑战,是你一次又一次说服她放弃,无形中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莫沫的每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穿透觉明的防护屏障。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做法,真的不对吗?
敏其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