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楚凌叶都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去一步。
如颜除了每天固定的三餐给她送进来后,也没有再与她说过话。
她已经得到命令,看好她的一举一动,不准让她闹绝食,也不准让她寻死。
“呵!还以为真的入了公子的眼呢,也不过如此,这是惹公子生气了吧?”
她朝房间里轻轻呸了一口,那几天见大少爷待她与众不同,还以为她真的入了大少爷的眼呢。
却不想,短短几天,就被软禁起来了。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只有大少爷给你,你才是小姐,大少爷不给你,也不过是与我等一样的贱婢。”
旁边另一名婢女也跟着轻声道:“就是啊,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也不知道矫情个什么劲。”
这几天,这个院子可不止明面上这两名婢女,暗处也多了不少暗卫,只是如颜也不知道而已。
楚凌叶慢慢吃着饭,对于外面两名婢女的冷嘲热讽,她只当没有听到。
经过几天时间的冷静,她也想明白了。
从她自己送上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别说只是好奇她换了个灵魂,他就算是将她给杀了,她也没有反抗的实力。
男子绝对不是外表看的那么简单,而是一名很有野心的男子。
他所做的事肯定很疯狂,但她已经上了贼船,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既然如此,她何苦再为难自己?
不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吗?他既然爱听,那就告诉他得了。
等有一天,她自己强大起来后,一定要带弟弟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直到吃了个半饱,她才放下筷子,对外面淡淡道:“告诉大公子,我要见他。”
如颜与那名婢女听到她的话都愣了一下,她说什么?她要见大公子?
她以为她是谁啊?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还是皇室贵族?
大公子那样的人,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吗?
见外面两名婢女都没有说话,楚凌叶再次冷淡地说出一句话:“要不要通报是你们的事情,出了什么事也是你们自己负责。”
说完,她不再发一言,而是爬回床上继续躺着。
如颜两人皆是愣了一下,心中满是鄙夷。
但想想大公子对她的不同,又怕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承担不起。
所以,如颜还是把消息送给门外的守卫,最后传给季千澜。
季千澜正在陪楚宸宇吃饭,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全,比正常人要弱得多。
但自己生活自理,却是能做到了。
“季大哥,我姐她到底在忙什么?都好些天没有看到她了。”
楚宸宇放下手中的碗筷,才轻轻问季千澜。
几天没有见到姐姐,季千澜的说法是,他姐姐正在帮他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不宜见人。
还说,他姐姐让他好好照顾他,所以他每天再忙都会抽时间来陪他说说话,或者吃顿饭。
楚宸宇不知道背后真相,还以为姐姐真的在为他办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哪怕心中再担忧,却没有表现出来。
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他心中渐渐焦灼起来。
不会是姐姐出了什么事吧?
正在这时,韩雷敲门,得到同意后才从外面走进来。
睨了楚宸宇一眼,才凑到季千澜轻轻道:“公子,楚小姐要见你。”
季千澜轻轻勾唇,那只小野猫,这么快就屈服了?
“小宇,你别担忧,过不了两天,你姐姐就能回来看你了。”
“我还有事先去忙,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姐姐回来看到健康的你,才不会怪季大哥没有照顾好你。”
说完,他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凝了他这张,与她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脸,大步往外面走去。
如颜两人走进去收拾房间,看到楚凌叶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她们都暗暗撇嘴。
只是,刚收拾好走出去,就看到季千澜大步走进来,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脱落到地上。
大公子他,竟然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大公子。”反应过来,两人连忙行礼。
季千澜没有理会她们,放慢脚步往里面走去。
楚凌叶听到外面的声音,也缓缓坐下来。
她决定好好与他谈谈。
季千澜站在门前,沉默了一下才伸手推门进来。
楚凌叶已经坐在桌边,倒了两杯茶。
“公子,之前是凌叶不懂事,今天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她不再自称奴婢,而是自称凌叶。
既然他对她起了兴趣,也有心想要研究探查她的秘密,那她也没必要再端着这个时代的礼节,对他阿谀逢迎。
季千澜自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细微的区别,却没有说什么,走到桌边坐下,接过她送过来的茶水。
几天不见,他还以为她气得吃不下睡不着,人也憔悴不堪呢。
但见面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这丫头了。
“不懂事?嗯?”他端着茶水没有喝,语气怪异地重复了她的话。
楚凌叶不管他,自己先一口将杯里的茶喝了,放下杯子,定定地看着他。
她一反之前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而是嬉皮笑脸。
“公子这样聪明的人,又何必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只要你需要我一天,我必然会在。”
“但,我需要足够的自由。”
这次被他禁足,她也明白了一件事,此时的她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不想当被关起来的金丝雀,还要养弟弟,唯有妥协。
季千澜虚眯着眼睛看着这样完全不一样的她,莫非,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一个不知道来历的人,本公子要如何相信?”他收回视线,看着手里的杯子,淡淡道。
楚凌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娇小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凑近他耳边。
“一个来自异世的孤魂野鬼!公子,可还满意?”
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调笑的意味,还特别往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身子娇软无力似的靠着他。
季千澜一手握着她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