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你所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样做的话,我也是会被自己人所调查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楚强将自己所有的犹豫全部都给说了出来,他明白这样做的话,势必会让眼前的这些家伙感到不满。
可他当然也清楚,如果自己不去拒绝,那么肯定会出现问题。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算是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为了能够把所有的隐患全部都给遏制在摇篮中。
哪怕是眼前的这些家伙,开出了如此诸多诱惑的条件,他也绝不能够把这么重要的情报给交出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寄人篱下,如果不能够让眼前的这帮家伙满意,恐怕自己也没有办法能够活着从这里离开。
“你们说的就只是要一些边角料?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关于美国人的情报,反正你们可能也不知道美国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妄图用美国人的情报来进行交换,结果却没曾想到何坤摇了摇头。
“对于美国人,我们比你了解的更多,可是美国人却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小鬼子将会在近期对美国人发起进攻,而且是通过海战的方式。”
何坤在说完这句话后,强硬的要他把一些情报给写了下来。
这些情报最后会交到重庆那边,更何况,这些情报已经不会对地下党造成什么影响。
“找这么配合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这么的纠结,我们要是真的想要对付你,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活着从这里离开。”
何坤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小院,便转身离开,并且告知他,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之后,自然会有人过来把他给带走。
“这一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对于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我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天易看到了何坤回来之后,才连忙的说着。
岸田信这个家伙一死,那么东亚研究所肯定需要人去接替,而东亚研究所的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为小鬼子进行分析。
那里面有着很多的机密情报,为了能够掌握着这些情报,小鬼子是绝不可能会让不信任的人去担当这个职位的。
他这么辛苦的去做这件事情,不就是为了要让酒井美惠子担任这个职位吗?
不过事情往往不可能会由他们所预料的那么简单,他们总不可能会去替日本人安排一切。
“处座,事情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小鬼子有可能不会让女人去担任这个职位,毕竟这个职位对于他们来说也相当重要,不过我觉得很有可能会让酒井美惠子去担任副手。”
江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在日本人那边,这些重要的职位一般都是由少将或者大佐来担任的。
酒井美惠子倒是只差一步就能够满足条件,然而这一步可并不容易跨过去。
“尽人事听天命,若真的没有办法能够担任这个情报机构的所长,担任副手也不亏,我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这里面的消息,她在哪个位置上,对我们而言,还真不是特别的重要。”
事实上对于特高课的人而言,还真没那么乐意去这些部门。
东亚研究所名义上虽然也是情报机构,级别也很高。
可问题就在于他们的行动力量太弱,手里面所拥有的行动人员并不多。
哪怕去担任了东亚研究所的所长,也是没有办法跟其他的情报机构相提并论的。
重庆军统局总部,几位将领在来到了这里之后,也是迫不及待的就面见了戴老板。
一开始时他们原本都以为,上海情报处的那些家伙应该不可能会忤逆夫人的命令。
然而怎么都没有想到,上海情报处的处长居然真的直接拒绝了他们。
而且给出的理由也冠冕堂皇,那便是他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运力来做这件事情。
要知道,虽然很多人都清楚,军统局的人拥有着一条秘密线路,可以把东西安然无恙地从上海运送回到重庆。
可问题就在于,军统局是绝对不会主动的去承认这件事情。
唯独只有跟他们成为了合作伙伴之后,才能够得知一星半点的消息。
大江会社的名号的确是很响亮,但很多人也仅仅只是怀疑没能确定。
周天易也不可能会傻到把这件事情告诉所有人,那些既得利益者也不可能会主动的去泄露。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许多人都不清楚,周天易为什么能够稳坐钓鱼台?
戴老板也模棱两可的应付了过去,他现在感到担忧的是自己的手里面没有足够的牌去打。
如果上海情报处能够给他一两个好消息,他便能够直接拒绝眼前这帮家伙的提议。
“我现在就担忧上海情报处那边有没有搞定一切,若是他们真的没有办法能够搞定一切的话,那我们就麻烦了。”
戴老板也不想与那位夫人为敌,而那位夫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事情简直就是越来越过分。
校长也不好去插手,下面的这些人,哪怕是心中有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宫磊站在一旁连忙点头,他们要是真的立下了一些功劳的话,倒也能够直截了当的去拒绝。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居然还想着让我们通过这条路线给他运送一架钢琴,前线都已经打成什么样了,就这样的人存在,岂能不亡国?”
宫磊咬牙切齿的说着,他们这些人都已经算是相当的贪婪无度了。
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居然还有人能够比自己还贪婪。
这让他们这些人都感觉到有些离谱了,因为这种事情就绝对不能够提出来。
“不要去理会,只要上海那边能够拿出一些足够硬的战绩,我就能够替他们把这事情给挡回去。”
想到这里时,他心中也是有些火气,这种事情对于他们军统局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