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擎天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富贵。
“我不是告诉你要好好看着狗剩,到点去找他回来写作业吗?”李擎天继续逼问道。
王富贵哭的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听你的话···去叫了···但是那几个小孩儿都说····说有人把····把狗剩接走了···”
“别哭,你有没有问那群小孩,接走狗剩的人长什么样子?”李擎天着急的问道,语气有些生硬。
“问··问了,他们说,那人说是狗剩的爸爸,准确的说出了狗剩妈的名字,包括家在哪里都说的很准确,然后那人说要带狗剩回家找梅姐,他才跟着走的。”王富贵说的抽抽噎噎,眼神也因为愧疚不敢看李擎天。
“你····”李擎天想指责对方,但是看到王富贵的样子,又暗自责怪自己,没有带狗剩一起进山。
他是闫秋梅的眼珠子,要是真的被拐子拐走了,难以想象闫秋梅醒来后还能不能支持的住。
把背篓往地上一放:“你把里面的草药拿出来,用簸箕放在灶房里面晾着,我出去找一趟就回来。”
“这个期间如果梅姐醒了,问我和狗剩,你就说我带他去地里去了,晚点回来!”
“记住,一定不能跟梅姐说狗剩被人领走了!”李擎天着重的交代了后面这句话。
转身离开了闫秋梅家,走在路上,心里就琢磨,不知道狗剩被带到哪里去了,如果真是狗剩的爹把孩子带走的,那李胜利又为什么要带走狗剩?
他脑子活泛的想着,回去发动汽车,朝着城里的方向开,他没离开多久,开快点兴许在路上还能遇到。
如果遇不到也可以先去李胜利上班的螺丝厂碰碰运气!
一路上将车子开的飞快,两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螺丝厂门口。
他坐在车上,眼神盯着螺丝厂进进出出的人,刚才他去找门口保安打听了,李胜利可是螺丝厂吃软饭的名人!!
随便打听下就保安就告诉他今天厂长女婿确实出去过,但是回没回来他也不确定。
李擎天有些焦急,但也不好直接硬闯别人厂区,就把车停在门口守株待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擎天也越发的急躁,他担心还躺在床上的闫秋梅,心悸虽然不是大毛病,但是拖延下去对身体伤害也是蛮大的。
李擎天或许是受上天照顾的那个人,没多久之后就看到李胜利,嘴上吹着烟,从厂区外面回去。
“李胜利!”李擎天一声暴喝。
突然被直呼大名,李胜利双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转身看到是一个年轻人喊自己,他只觉得很眼熟。
“你·····”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
“李擎天!”他自我介绍道。
“哦哦,大柱子啊,哟,你都长这么大了?”李胜利调笑着问道。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看着他双手空空如也,想到他可能是来打秋风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双手环胸:“叔可没钱,大柱子,叔也难啊,你知道上门女婿看人脸色很惨的!”
他苦着脸跟李擎天卖惨,李擎天嫌弃地打断了他的骚操作:“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我是来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回普西村了?”
不是来借钱?那好说,李胜利忽而就笑道:“对,我回去了,我去接我儿子来城里跟我享福了!”
“享福?”李擎天轻蔑的重复了一遍,想当初他为了来城里当人上人,甚至都不愿意负担狗剩的抚养费,现在良心发现了?李擎天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把狗剩交给我,我要带回去!”他不想跟李胜利虚与委蛇,直接说出了他的要求。
他很担心闫秋梅的状态,没那么多时间跟李胜利在这里胡扯。
“我是他爹,我接我儿子来城里跟我生活,就是警察都不敢管这个事儿,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李胜利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说。
他也不服气的呛声,那本来就是他的儿子,他有权利决定他儿子要去哪!
“李胜利,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瞎扯,就凭我是狗剩的师傅这点,我就可以带他走。”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和梅姐离婚的时候,你可是迫不及待的连儿子的抚养权都不要。”
“甚至你还在背后吹嘘,说梅姐居然要个拖油瓶也要和你离婚。”
“你觉得这个事情闹到哪里你能占理?”
“你信不信梅姐就凭这个,就可以去告你拐卖儿童,分分钟让你蹲大狱!”李擎天说的狠戾,他现在只想把狗剩平安带回去,虽然对李胜利话说的不客气,但始终没动他。
“没门,想要儿子可以,让闫秋梅给我五万,我就把儿子还他!”李胜利为了不把儿子交出去,脸皮厚极了!
不过好在目前确认狗剩确实在李胜利这里,至少不是真的被拐子给拐走了,李擎天心想,好歹李胜利是狗剩亲爹,带着狗剩也不会亏待他,目前先把梅姐救醒,到时候再和梅姐商量怎么对付李胜利。
“李胜利,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来好心让你把孩子还我,你不还,等梅姐亲自来找你,哼~”
“你好好想想,你这软饭还能不能好好吃!”李擎天发动车子,风驰电掣的又回到了普西村。
他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李胜利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想起来和梅姐抢孩子。
依着他们家的尿性,要么就是他现在的老婆生了个姑娘,他家有比较重男轻女,所以才把狗剩接回来,还有一种情况,是他们生了男孩儿,但是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李胜利的种,所以他们才要去把狗剩抢来。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还好,把事情往那女的那里一捅,孩子自然就能被他们带走,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
李擎天想的头都要炸了!!
索性等着梅姐做决定,定了定心神,半夜的时候终于才回到普西村!
他回去的时候,从里屋传来说话声,看来是闫秋梅已经醒了,他推门走了进去。
闫秋梅往他身后扫了一眼,问道:
“狗剩呢?不是说你们一起进山了吗?”
“梅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答应我!听完一定要冷静!”李擎天斟酌着词语。
闫秋梅瞬间愣住,似乎是想到什么,把碗重重地往旁边一放:
“狗剩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