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撤销了对祁玉的搜捕。
这家伙如今对玉京城了如指掌,就算城门关了他也能走水路,过了护城河,天王老子来了都抓不住这滑泥鳅。
新的药方对江阙来说没什么不同,硬要说的话,比以前更苦,建议多加甘草。
公上鸿远收到江阙派人送过去的腰牌,对付楚熠尘,他知道该怎么做。
江阙手底下的人再编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人证物证,楚熠尘想赖都赖不掉。
楚熠尘刺杀自己手足之事,又把刚养好病的皇帝气吐血。
江阙身着紫色官服,手持白色玉简面色凝重的站在养心殿门口,看着太医宫女来来回回给龙榻上半死不活的皇帝止血。
江阙默默掏出手帕,擦了擦白色玉简上不小心沾上的,皇帝喷出的血迹,一脸嫌弃。
后宫嫔妃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赶紧跑来跪在养心殿门口开始哭,哭声一阵高过一阵,生怕皇帝死不掉。
江阙嫌吵,悄悄的,不动声色的从第一个躲到最后。
确定皇帝被抢救过来,江阙这才跟着其他大臣一起离开皇宫。
这班上的可真闹心。
差点改朝换代,成为元老级人物。
…
江阙回到江府,官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听说楚熠尘下狱了。
毕竟残害皇嗣手足,罪名不小。
具体如何判罪,要看皇帝醒来后怎么处置这个大孝子。
反正他天天写折子给皇帝,要求处死靖宣王。
楚熠尘这边下大狱。
江阙这边却逮到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江阙一早醒来,就看见身边躺着个人。
少年穿着一身劲装,腰封将腰线勾勒,手腕的袖口还有银制护腕,头发因为睡觉而散下来铺在身侧,脸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结痂。
紧皱的眉头,为他睡梦中都显得心事重重的面容增添一丝破损感。
祁玉和衣而眠,睡在床榻外侧。
不过小半月没见,少年原先稚嫩的面容好像都长开不少。
江阙轻轻翻了个身没吵醒他,与他面对面,看着少年熟睡。
手指撩起少年垂在床上的发丝在指尖细细把玩,细软的黑发软顺好摸,可因为太过柔顺,如果没拿稳,就会一不小心从指缝溜走。
不知是江阙的目光太过灼热,还是少年在梦中睡得不安稳。
感受身侧有人,祁玉眼睛猛地睁开,抬手成爪扣住江阙喉咙。
若不是目光撞进男人似笑非笑的墨眸中,祁玉真会一不小心送他去见阎王。
“怎么不躲。”祁玉沉着脸。
他可是听说江阙自小习武,躲他不成问题。
看着少年摊牌后不再乖巧,反而变得冷冰冰的脸,江阙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我躲得过吗?我只是个弱不禁风的文官,拿笔杆子的,可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武将,更何况你下手那么快,若不及时收手,我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
祁玉:“……”
我上次还看到你去牢里给楚熠尘套麻袋。
那打人的手法,可一点都不文弱。
祁玉板着脸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江阙。
江阙被他盯得后背发毛,感觉少年随时能掏出一把刀噶他腰子。
好可怕。
江阙小声叹了口气,嘟囔道:“一点都不可爱了。”
祁玉闻言坐起身,皱着眉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