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要赔偿了?你们都听见了吗?”田父问徐家崮的人。
这可真是强盗啊!
拿着刀逼问人家。
徐村长他想说不同意,他要是说不同意,那女人的刀不就下去了吗?
在这里谁家的人出了事儿,那不就是他回答错了吗?
“徐村长,你说话呀?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拦不住田嫂子了!”这回轮到习村长气定神闲了。
徐村长脸憋得通红,他不说话,眼前受伤的这些徐家人就回不去。
他说话同意了,这些受伤的人回去之后家里人能同意吗?
“你不说话,你是不同意是吗?”田父一棍子就打下去。
得,又多一个折腿的。
真是别欺负老实人了。
老实人爆发起来最吓人。
“啊!二叔二叔啊,你快说同意!”这小子都要吓死了,田父又抬起了棍子。
眼睛盯着他另一条腿呢。
“同意!
只要他们自己同意,我就同意!
这都是你们自己同意的啊!”徐村长指着他们村的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再说一遍?
我和你说,男人说话就一口唾沫一口钉!
别一会儿就反悔了!
拉出来的屎,他坐不回去!”习村长说道。
“我同意!不要赔偿,也不要老田家的丫头了!”徐村长咬着牙说道。
“我们村长都同意了,我们可不可以把人带走了?”站在徐村长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谁都不是瞎的,都能看得出来徐家崮的人有多恨有多气。
他们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是不同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习家堡的人也知道他们恐怕过后就会反悔。
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习家堡的人全都看向村长和田父田母。
“徐村长,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你可记得说话算话!
你可是他们的村长,你能代表他们吧?”习村长又确认的问了一遍。
“是我说了我同意不要赔偿!
让我们把人带走吧!”徐村长眼里满是恨意。
双方的人都等着习村长的决定。让他决定是不是立马就放人了。
“这事空口无凭,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吧!”习村长最后决定再来。
“对,应该让他们写下来!”习家堡的人纷纷同意。
“他们徐家的人说话最不算数了……”
“会计呢,过来写!”七叔公喊道。
“哎哎,来啦!”一个中年人拿着纸和笔就来。
立马有人抬来桌子和椅子。
这人就开始写了。
李向南认真的看着。
字写的不算好看,还算工整,但写的太简单了。
主要就是写了徐家村的人不要赔偿,也不来抢田满。
这写的太简单,甚至感觉是习家窑的人推卸责任。
李向南:“习村长,我帮你写如何?”
一个外人要帮着写,后来的村里人都不知道李向南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站在村里头。
窦兴盛在习村长耳边低语,“她是京都师范大学的学生,大学生。
会写文章,让她写你们不吃亏!”
“会计,把笔和纸给她!”习村长在李向南说出来的时候,就想答应了。
一听大学生了,他差点没乐出来。大学生有能耐呀。
李向南拿过来纸笔,“你问问他,他家的傻子瘫了吗?”
田胜刚,李向南刚才见过了。一看就不像那种凶狠的人。
当时又是一群人打他,他有误伤人的可能。但相对来说可能性比较小。
窦兴盛用脚踢了踢徐孝森。“你家的傻儿子瘫了没有啊?”
“我……我……”徐孝森很清楚,他不能说实话。
窦兴盛突然回身,动作快如闪电,田母的镰刀就在他手里了,那刀锋直接卡在了徐孝森大儿子的脖子上。“你弟弟瘫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徐孝森的大儿子要吓傻了,这实话说的,不能再实了。
习家堡的人一片哗然。
“你家傻子伤到哪了?伤的重不重?”李向南接着问。
“说实话,说了假话对你没好处!”窦兴盛在徐孝森父子跟前说道。
窦兴盛离他们那么近,觉得好像要掐死他们似的。他们不敢说假话。
徐孝森的小儿子当时就摔了一跤,就擦破了点皮儿!
他们老徐家人缺死德了,把人家腿打折了不说,还要抢人家姑娘。
李向南写好了一张,让徐孝森还有他的小儿子按了手印。
按了手印,马上就递回来了。
李向南又写了几个字:在场的见证人。
“在场的给做个见证,来,每个人再给按个手印。”
做见证的事大家懂啊。
习家窑的人,老的少的,纷纷都去摁手印了。
“是你们谁偷了田家的水?”李向南接着问道。
“说话呀?谁偷的?”田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姑娘每句话都问在点子上。
田父拿了个棍子,在徐家人面前晃,马上就有人指出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