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气氛凝重而肃穆。皇上高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下方站立的陆洛童、徐明轩和萧泽。陆洛童双手捧着那幅画像,静静地站立着。
终于,皇上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把画像留下,你们退下吧。”
萧泽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甘。他抬头望向皇上,直言不讳地问道:“皇上,关于这起案子,我们是否还需继续追查?”
皇上微微侧目,目光如炬地投向萧泽,有些生气地说道:“萧泽,你一回京城就如此悠闲吗?身为萧家军的少将军,竟然整日围着这些案子打转。去,给朕到街上去巡逻,确保京城的安宁。”
萧泽心中仍有话想说,但瞥见皇上身旁的李公公轻轻摇头示意,他只得将话咽回,恭敬地回应:“是,陛下。”
待三人离去,李公公轻声向皇上问道:“陛下,那画像还看吗?”
皇上微微摇头,神情复杂:“他们既然敢入宫面见朕,必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底气,画像看与不看,朕心中已然明了。”
李公公又接着说道:“陛下,平南王不过是借个假名在烟花之地游玩,您若觉得烦闷,召他入宫训斥一番出出气便是,何必为此事如此烦心呢?”
皇上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描淡写地说道:“逛烟花之地?哼,若真只是如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李公公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皇上,您这话是何意?”
皇上轻轻摆了摆手,目光深邃:“去,把襄王给朕叫进宫来。”
李公公不敢多问,连忙躬身道:“遵旨,陛下。”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去,去传唤襄王了。
三人离开皇宫之后,萧泽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声:“唉,真是命苦啊!小爷我这一趟皇宫之行,可真苦不堪言啊!”
陆洛童嘴角轻扬,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苦?哪里会苦呢?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小王爷您,能在陛下心情不佳时,依然敢开口说话。若是换了旁人,能有这样的殊荣,怕是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徐明轩微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小王爷。在这满朝文武之中,能够不用时刻看皇上脸色行事的,恐怕也只有您一人了。”
萧泽摸了摸脑袋,脸上露出几分困惑与无奈:“唉,你们说说看,我就是不明白,不就是去逛了个妓院吗?皇上至于生那么大的气,还把火撒在了我身上。”
徐明轩轻声说道:“只怕陛下动怒的,并非仅仅是平南王逛妓院一事。”
此言一出,陆大人与萧泽皆将目光转向他。徐明轩环视四周,发现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泽见状,胳膊一勾徐明轩的肩膀,笑道:“徐大人,走,咱们去云鹤楼吃点东西,边吃边聊。”
三人步入云鹤楼,钱老板一见他们,立刻迎了上来,笑道:“哟,小王爷,徐大人,陆大人,真是贵客临门啊!”
萧泽微微一笑,道:“钱老板,给我们找个雅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
钱老板忙不迭地点头:“好好,三位请随我来。”
陆洛童目送着钱老板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萧泽见状,眉头微皱,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陆洛童,你笑什么?”
陆洛童轻轻摇了摇头,笑意不减:“上次郡主娘娘光临此地时,钱老板那殷勤备至的模样,我可是记忆犹新。原以为今日小王爷驾到,钱老板会更显热情,却不料他对待小王爷依旧是那般客客气气,不失分寸。”
徐明轩闻言,微微一笑,解释道:“陆大人有所不知,钱老板这人对人待物,向来都是分寸得当。他对郡主娘娘的殷勤,并非是因为郡主的身份。”
陆洛童听罢,带着几分好奇:“哦?这却是为何?”
徐明轩缓缓道出:“云鹤楼的生意历来红火。然而,二十多年前,却有人心生恶意,企图破坏云鹤楼的生意。他们在饭菜中暗中下药,致使无辜食客受害,甚至有人因此丧命。当时,恰逢郡主娘娘…”
说到这里,徐明轩微微一顿,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萧泽,继续道:“出游在外,无意间听闻了此事。于是亲自检查了那批菜肴,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异样。正是因为郡主娘娘,才为钱老板洗清了冤屈,让云鹤楼得以保全。否则,这曾经繁华一时的云鹤楼,恐怕早已关门大吉了。”
陆洛童轻轻颔首,微微一笑道:“哦,原来如此。”
此刻,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三人围坐一桌,边吃边谈。萧泽疑惑地问道:“徐大人,您还没说,皇上为何会如此生气呢?”
徐明轩放下筷子,轻叹一声道:“老夫推测,皇上这是怕了。”
两人闻言,都露出惊讶之色,异口同声地说道:“怕了?”
徐明轩点头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