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目光扫过众人脸上流露出的疑惑之色,缓缓开口:“福寿公主的陵墓,历来都是部族中最为神秘的所在,其具体位置唯有族长知晓。上一任族长遭遇不幸,走得太过突然,老朽仓促间继任此位,对于陵墓的具体位置,实在是一无所知。”
萧泽和陆洛童闻言,不禁对视一眼,眼中均流露出困惑之色。李文澜则是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若说福寿公主的陵墓位置无人知晓,那这三起离奇的命案究竟因何而起?难道真的与公主陵墓无关?”
陆洛童思索片刻,开口问道:“那死去的这三人,他们的家又在何处?”
孙天缓缓道:“前任族长的府邸,就坐落于那天女庙的近旁,仅仅几步之遥的距离。而孙虎的住所,则坐落在天女庙的西侧,距离庙宇大约二百米之遥。至于孙豹,他的居所则在天女庙的东侧,距离更远一些,约莫三百米的距离。”
上官南星听着孙天的描述,眉宇间不禁露出疑惑之色:“他们三人所住的方位各不相同,距离也相差甚远,这凶手为何会选择他们下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陆洛童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抬起头,望向孙天,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孙族长,关于第二起命案发生时的情况,我还有一些疑问。据说当时出现了百鸟争鸣、漫天花瓣、彩色光芒的奇异景象,那么村中的其他族人对此有何反应?”
孙天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
陆洛童的话语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激起层层涟漪。他淡淡地望向孙天,目光深邃如潭水,缓缓道:“你之前所述,薛公公派遣的亲兵守护陵墓,你们皆为那些亲兵的血脉传承,族中之人,岂会不通武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孙天。孙天轻抚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不错,我族中人,皆习武艺。”
李文澜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失声问道:“什么?”
孙天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道:“李大人,此事我们实在不敢让官府知晓。您有所不知,我们的村庄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村民们皆是同宗同族,且个个身怀武艺。这样的背景,一旦传入朝廷耳中,只怕会误认为我们永安村有反贼之心啊!我们真的只是恪守族上的规矩,只为福寿公主守陵,其余之事,都与我们无关。大人,我们并无任何非分之想,更无反意!还请大人明鉴!”
陆洛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孙天所言非虚。若永安村真有谋反之举,当年太祖皇帝起兵推翻前朝,在乾城一带征战时,他们早该带领族人挺身而出,阻拦太祖了。然而,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可见他们并无反意。只是恪守祖训,为福寿公主守陵而已。”
孙天的心情显然异常激动,他忍不住高声赞同道:“陆大人所言极是,一点没错!”
陆洛童微微颔首,双眼紧盯着孙天,继续问道:“既然孙族长如此认同,那不妨将那晚的情形详细道来,也好让我们更加了解事件的始末。”
孙天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开始有条不紊地叙述起来:“自从第一起诡异的命案发生后,前任族长便夜夜派人严密把守村口,并精心组织了几支护卫队,他们每晚都在村子里来回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就在那晚,我们突然又听到了那诡异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村子都惊醒了,所有人纷纷抓起手边的农具,以十户为一组,迅速集结起来,赶到天女庙。
当我们来到天女庙时,只见异象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我们惊恐地发现,原本应该随我们一同前来的族长却不见了踪影,我们顿感不妙。
于是,老朽这才打开了天女庙的大门……”
萧泽不禁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你们可真是训练有素啊!”
孙天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福寿公主下葬后不久,便有一些心怀不轨的盗墓者前来试探。那时候,我们的族长还是薛公公的亲兵,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悍将。他们为了保护公主的陵墓,日夜巡逻,严阵以待。如今我们所执行的巡逻部署,正是他们当年精心排练后留下来的。”
萧泽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能够如此有条不紊地应对各种情况。”
孙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娓娓道来:“族长离世,族人无不大惊失色,却苦于无法找出真凶。更何况,这座天女庙本就是为了压制那位公主的怨念而修建,此事一出,族内顿时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族长逝世后,老朽便自然成了族中话语权最重之人。我们几个老人几经商议,最终决定向官府求助,请他们来捉鬼。”
“然而,若是报官,势必不能让官府知晓天女庙的秘密。于是,我们连夜行动,用红布将天女像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在水缸中种下荷花,精心布置,将这里变成了一座真正的神庙,以求掩盖天女庙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