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清带着季安一行人来到了老李的住处。
那是医院附近的廉价出租屋，一进门里面的气味熏的众人面露难色。
“我去，这屋里啥味道，真臭。”林烁星手紧紧的捂住口鼻，难闻的气味熏的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季安强忍的轻微洁癖，从口袋里拿出医用口罩分给几人。众人戴了好几层口罩才勉强将味道隔离开，这才让他们好受些。
“看样子这里面好久没人住过了。”季安戴着口罩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双手刚戴好胶皮手套。
房间里可以直接用垃圾场来形容了，勉强能看见床的样子，就床上面都随处躺着不知名细菌块，四周的堆积的垃圾都有些下不去脚的架势。
“我去把窗户打开。”林烁星忍着呕吐感直接冲到窗户面前。“呼~终于舒服一点了。”
“裴队，看来我们扑空了。”
裴陌清自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屋里搜查，听见季安的声音，才将注意力收回：“先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等会问一下旁边的住户。”
季安摆摆手，搜寻物证不是他的工作，再说这垃圾场一样的房间，要是提前知道他是一定不会进来的。
四人在屋里随意的翻看，房间不大，这也让他们省下不少力气。
只是味道越来越酸臭，那些隐藏在角落的不知名液体或是固体，都重新暴露在了空气中。
“队长，我这边发现个手机。”
顾念绫从一旁堆满餐盒的桌子扒拉出一部黑色手机，他企图将手机开机，但按了几次开机键都没有反应，
“奇怪， 开不了机。”
“是不是没电了？”林烁星走过来将手机拿在手里来回翻了翻。
“看附近有没有充电线。”季安在一旁提醒边打量了几眼那桌子，却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
顾念绫听话的在桌上扒拉起来，一阵塑料袋翻找的声音，很快顾念绫在一个餐盒底下找到一根充电线模样的线。
不久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诶？你们是？”
裴陌清转身看过去，很快反应过来：“你好，我们是这间房子主人的亲戚和朋友，听说他生病了我们就打算来看看他。”
“你们就是老季的家人？”那人有些疑惑的看向季安他们。
“对，请问你是？”
“我是住在隔壁的，老李他从来说过还没什么亲戚啊。”
“我们跟老李之前有段不愉快，他估计在气头上，所以就从没提过我们。”
裴陌清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那熟练程度着实让人惊讶。
“这样啊，老李他就是脾气有些古怪。这都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了，这家里的臭味都影响到我们这些住在隔壁的，你们是他亲戚就赶紧告诉他让他把这屋子收拾一下，要不然我就投诉给房东了。”
裴陌清一听，顺着那人的话接着问：“你是说老李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
“对啊，你们不知道？”
“老李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那人捂着口鼻，有些抱怨的说：“就一个星期前，大半夜的，老李跟疯了一样，突然从自己家出来，路过我家的时候还把我家的门给撞的老大一声，幸好门还算结实，要不然我找谁赔钱去，然后我就开门骂了几句，老李没理我，直接走了。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没见他回来了。”
“还有这屋里是真的臭，你们赶紧啊，把这屋里清理了，臭死了，到时候房东来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那人憋着一口气很快的离开，走时还不忘对裴陌清几人留下个大大的白眼。
季安暗自偷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人失踪了，现在就剩下这手机了，裴队下面是什么安排？”
手机已经充上电了，很快的被裴陌清开机，结果锁屏密码又给众人难住了。
“林烁星，你把这手机带回去给徐茵，让她查一下有什么重要线索。”
“没问题，老大。”
裴陌清将手机递给林烁星，边看向季安：“下午去刘凯说的那个郊外仓库，季教授可以一起去？”
季安点点头，“可以。”
四人又在房子里搜查了一遍。
季安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将目光转移到床边的柜子，那上面放满了一堆药盒。
裴陌清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季安拿着药盒在看着什么。
“季教授，有什么发现？”
说着，便向季安走过去，学着季安的样子拿起一个药盒查看。
“没有，这些都是治疗脑癌的药品，看这些药盒我估计也是晚期了。”
“老李也是个癌症患者，既然&39;orph&39;是基因类型的药物，那它应该也可以改变细胞结构，从另一方面达到……”裴陌清说话戛然而止。
季安笑了笑，看向裴陌清：“所以恶性癌细胞有可能真会被杀死，不仅如此其他恶性或者晚期都有可能会被杀死。”
二人相对无言，按照目前人类医学科技方面的发展，尽管癌细胞这方面的研究已经达到可以杀死癌细胞的程度，但除了晚期或者恶性的癌细胞，只能抑制不能根除而且还可能反复复发。
人类的生物学现在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但还是有些疑难杂症是目前技术根本解决不了的，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一种药物可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无疑不是生物医学上的一个大进步。
“只是，要真正成功的话，还得多进行实验。”
“他们将目标从普通人转移到病患。”
季安摇摇头，“不，应该是扩大范围了。”
只要是活人，就都是他们的实验小白鼠。
仅仅只是为了那个虚空的想法——改造人类基因。
——
“老大，你们还回调查处吗？”
林烁星观察到自家队长脸上有些沉重，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季安。
季安看了一眼裴陌清，见他不说话，便善心的代替回答：“先不回了，我们吃过午饭直接去仓库。我们先出去，在这那么久，身上都快腌入味了。”
“走走走，我快受不了了，幸好早上没吃东西。”
“林哥，这味道太熏人了……”
“……”
四人很快从老李的住处出来了，将口罩一摘，清新的空气瞬间扫荡了众人的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