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你回去之后,也是好好琢磨琢磨,不要放过任何可能出现的问题。”玉亲王挥了挥手让钱通先下去。
待到钱通走了之后,玉亲王却是拿起茶 杯,仔细地端详起来。
陈英初没有说话,也只能是静静地等着玉亲王。
良久,玉亲王这才放下茶杯。
“王爷,我刚刚思虑一下,这杨回没有藏拙的必要啊!保国公虽然功劳巨大,但是还没有到达功高震主的地步。而且,女帝还要依靠保国公来牵制王爷你呢!要是杨回真有那么聪明,杨平也是早就让他出仕为官了,何必还要等到杨平身死,这杨回才表现出来?”陈英初又分析了一把。
“说不定他爹死了之后,脑袋便开窍了也说不定。对杨回要派人监视,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毕竟,他老爹的旧将可不少。”玉亲王又给陈英初下了一道命令。
“是,王爷,过会我就安排人去,同时也让保国公府的人注意杨回。”陈英初也是马上就答道。
“陈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有点大惊小怪了?”玉亲王又问了一句。
“王爷要做的事情,是一条不归的路,一切的可能都会发生。历史以来,大事毁于小人物的事情比比皆是。王爷谨慎小心,这才是做大事的态度。”
说这话的时候,陈英初说得真心实意,就是他刚刚也没有想到要去监视杨回。
“好了,你也去忙吧!今天我到了保国公府,想来这两天,我们的女帝也会去的。这杨家被杨回弄的这一出,终究还是热闹起来了。”
玉亲王眼睛看着屋外,口中虽然是这般说,却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是说玉亲王进了保国公府,还给杨平上了柱香?”皇宫当中,女帝高高坐在在上首,上官敏在一旁候着。
一个太监跪伏在女帝的身前。
“千真万确!”跪在地上折太监坚定地回答道。
“这个玉亲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看来朕也得去保国公府看一看了啊!”
玉亲王一直在谋划什么,女帝也有隐隐猜测,只是现在女帝新当政,各地都有动乱,是以,女帝虽然知道这玉亲王心里有鬼,却是只能慢慢地削弱玉亲王的权力。
还是怪这杨平死得太过突然了,一军之帅,居然会被人偷袭,真像是一个笑话。
“算了,德公公,你安排一下,我现在就去保国公府!”
女帝想了想,虽然杨家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但是杨平在军中的那些老部将还在,自己样子也得要好好地做一做。
杨回正在自己老爹的灵前跪着呢,不过跪着跪着,便觉得有些形势不对。
这来给自己上香的官员们慢慢地变多了?
看来自己这个保国公的老爹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吗?不过作为孝子,杨回也只得在他们上香的时候回礼。
来的人还是要越多越好啊!这来的越多,给的份子钱不就越多!
真是太感谢老爹了,保国公就是保国公,真没有想到,你死了都能让自己大赚一笔啊!
看着这么多人到来,就是杨回的母亲脸色也好看了一点,这才像保国公的样子啊!
杨家的灵堂要设七天,今天是第三天,所以,还有四天。
照这样下去,杨回这四天是有的忙了,不过,杨回不觉得辛苦。
想想上一世,只要有钱赚,自己不是跟牛马一般地让人驱使干活。
现在最少还有尊严不是!
“是不是要抽空到自己的家里好好地看一下,不然,晚上又找不到睡觉的地方!”杨回此时正想着如何从这里脱身。
这时,一声如公鸭般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女帝居然来了!
杨家所有人都是连忙整理衣冠,由杨夫人领头,全都向大门口跑去。
就是那些念经的和尚也不敢怠慢,都放下了手中的木鱼。
女帝的车驾甚至是豪华,十二匹马拉,这不像一辆马车,更像是一幢大房子。
金吾卫全身金甲,前后各上百人,随行宫女太监无数。
杨回站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当真让人热血沸腾。
来到车驾前,然后全都跪在地上,对着车驾大声地说道:“臣!(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这几百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点声音都没有。
“平身!”上官敏伸手拉开车帘,女帝走到车车门前,居高临下地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了一声。
众人这才敢起身,然后人群向两边分散,让出一条大通道来。
早有太监给马车搬来下车的台阶,女帝这才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保国公夫人,杨世子,还请节哀!杨国公舍身为国,死得其所,大周定会记住保国公的的丰功伟绩!”女帝说了一声,便向着灵堂走去。
一众太监围在了女帝的身边,杨家母子跟在后面,然后是金吾卫。
一般的老百姓,可就再也不敢进入杨府了。
“敏儿,去替我给杨国公上一柱香!”女帝对着上官敏轻声说道。
“皇上,可使不得啊!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是上天之子,杨平何德何能,让皇上上香!”杨回的母亲见到女帝居然这样说,马上就阻止道。
杨平虽然贵为国公,可是受不起女帝如此这般。
“杨国公舍身忘死,一心为我大周,最后还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我是大周皇帝,当为万民谢过杨国公之恩。是杨国公,是他,是和他一样千千万万的将士,才能让我大周不受外敌所扰,才能让我大周百姓安居乐业,才能让我大周繁荣昌盛。杨国公,他受得起,边关的将士们,他们受得起!”
女帝的一连串批比句,又加上她那极富渲染力的声音,讲得杨回的母亲马上就泪如泉涌。
杨回的姐姐杨惜,姐夫顾红阳都是马上不流出泪来!
“老爷!皇上来看你了!”杨回的母亲终于是忍受不住,大声地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