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什么神仙音乐,我的眼泪怎么会止不住”
“我不行了,再哭我就要哭瞎了,这真的是人能唱出来的吗!”
“我真的好想你,我知道错了,你在哪,能不能原谅我。”
“亲爱的,我原谅你了,我一直都在。”
“楼上的你俩什么关系,别告诉是巧合,我不信”
“5555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5555,太好听了,我心都要碎了。”
好在林深唱最后一段副歌前,还有一段深情的弹奏。
否则这些观众恐怕要被自己憋死。
情绪到达了一定程度,如果没有发泄口,是真的很难绷。
好在林深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
不过这次林深的演唱跟上一首歌有一个不同的地方。
上一次,唱到这里时,观众们都觉得浑身瘫软无力,不自觉的就想跪下。
而这一次,大家同样是浑身发软,但却依然感觉到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们。
就好像林深不仅能控制乐曲中感情与情绪的递进。
他还能控制的恰到好处,让人不至于提前崩溃。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感觉。
听歌曲的人本身就是千人千面。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做错事忏悔的人是这样的感觉。
那么情感被伤害的人,哭泣就不全因为这样。
他们到目前为止,更多的感受是一种遗憾。
他们确实在心底里还有那个人,可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原谅。
可能是年轻,可能是倔强。
总之,还是那句话,千人千面,各有不同。
而就在这时,林深再唱最后一段副歌前,在间奏弹奏结束的时候。
突然以略带沙哑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你还爱他吗?”
虽然这不是一句歌词,只是简单的问话。
但在听众的眼里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他划开了心底的全部防御,直接将所有情感全部剥开。
不管大家之前的感受如何,在这一刻,大家全都同步。
与此同时,林深的歌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歌声突然变得不同。
那是一种自带和声的感觉。
仿佛,一句歌词,有三个人同时在唱。
这三个人中,有我,有他,也有她。
甚至,这三人的合声中,有每一个人。
同时,那种强力的感觉也全部褪去。
那是一种毫无技巧的唱法,是摒弃了一切花哨的唱法。
就像林深问出那句话时一样。
是最直白,最简单的灵魂拷问。
一切理由,倔强全部褪去。
最终是剩下无尽的温柔。
“他不懂你的心”
“假装冷静”
“她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他(她)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
“除了对不起就只剩叹息”
“(女)他(也)不懂你的心,为何哭泣”
“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
“唔噢”
“他(她)不懂”
“你,的,心。”
这一刻。
不管多少人,有多少种情感。
也不管每个人经历的事是否不同。
他们都能感同身受。
这一刻,似乎人类的情感就是可以共通的。
此时,观众中有人大哭。
也有人无声抽泣。
伴随着结尾的旋律,他们都接近崩溃。
可偏偏,他们又无法崩溃。
似乎不到音乐结束的最后一刻,他们都无法从情绪中走出来。
这种感觉让人非常难受。
可大家又无法控制自己。
甚至很多人站在那,已经止不住的全身颤抖。
如果这样的感觉时间过长,那注定林深的演出会走向失败。
那最好的意境,必须要让人有宣泄口。
否则,林深就不足以成为顶尖歌手。
可大家又不知道,还在期待什么。
明明歌都到了尾声啊。
而就在大家的情绪即将绷不住的时候。
林深的声音转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像是一个心理医生一样。
用近乎催眠般的语气,轻声安慰道:
“如果你还爱他(她),请用力抱紧。”
“因为你们,还有很多时间。”
!!!!!
!!!
简单的一句话,全场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如江河决堤一般,一下子全部倾泻而出。
“哇!!!!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我真的错了!我要抱紧你,你是我的全部!”
“我们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对,我们还有一辈子”
“对不起!我终于学会该如何去爱你,回来吧!”
一瞬间,无论是场内,还是直播间的弹幕。
全都爆炸了。
弹幕不停地刷新着,甚至直播都发生了卡顿。
而直播观看人数也显示到达了1个亿。
这是史无前例的历史高度。
可即便是最关注收视率的导演组,此刻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些。
他们根本无法从情绪中回过神。
哪怕这首歌已经全部结束。
甚至林深已经缓缓的将吉他放在了一旁,慢慢的起身,鞠躬。
从那道光中,走到了黑暗处。
场中只剩下各种抽泣声。
独留一道光,还照在林深之前坐着的位置。
独留一把吉他,和一个座位。
与半个苹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人终于回过神来。
随即这个人开始疯狂鼓掌。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
渐渐地,人们都回过神。
掌声变得越来越热烈。
最后成了山呼海啸之势。
导演组的每一个人在鼓掌。
后台的英子姐,航盖乐队,汪苏龙,杨成林,海莱阿木,二手枚瑰在鼓掌。
乐队,音响,摄影,合声在鼓掌。
何老师,海泉,沈梦晨在鼓掌。
场边,梵缇娅,香缇莫也在鼓掌。
甚至连每一个直播间前的观众都跟着鼓掌。
似乎千言万语都表达不了他们此刻的感受。
这一曲,林深足以封神。
他超过了所有的翻唱者,甚至超越了原唱。
他把这首曾饱受诟病的歌,演绎到了完美与极致。
当然,有一个人此时没有鼓掌。
他就是花花。
而他不鼓掌并不是因为他嫉妒。
而是他已经泣不成声,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像魔怔了一样,口中反复念着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因为他此时是一个人在家里。
肯定会有人以为这哥们又在施法。
而且念叨的还是什么新的法决。
掌声似乎永远不会停下似的。
就那样回响着。
直到有人突然反应过来。
“林深呢,林深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