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手指一颤,“我自己?老乔,你有话说完,别有一句说一句,你这样我很慌。”
“好吧,那我就从那天救下你说起。”
乔野顿了顿,说:“那天我从一帮亡命之徒手里救下你,然后你的脸受伤了是吧?”
白茶点头:“是的。”
这个她知道,直到现在她的脸上还有一条长长划过了她脸的伤疤在她的脸上。
就在白茶这张脸皮之下,恐怖之极。
每一次揭开脸皮的时候,她自己都会吓一大跳,因为真的太恐怖了。
乔野:“你的脸受了伤,但我又不懂医术,所以我找了当地一个最近的村子住了下来。
那个村子虽然小,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好在,他们村子里还真有一个会处理外伤的巫医,我给了他一点钱,让她帮你处理了伤口。
然后,那天晚上你一直昏迷着,并没有醒。
我那时候正好没事,就拿着妈妈的脸出来,想要好好看看,梦家老头到底是怎么把它保存得那么好的。
但是这一看之下,我就惊住了,因为那张脸正在失去生命力,一点一点地枯萎。
我一想到这张脸就是妈妈最后存在的证明了,我就很慌。
但是,我并不知道怎么保养一张脸,除了跑去打了水过来,将枯萎的脸放在了水里。
但是,你知道吗?
就在我在妈妈放在水里的时候,你突然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后,眼睁睁看着我将那东西放进水里后,你突然在我身后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就看见你好奇地看着水盆,你低着脸,就这样顶着一张全是纱布的脸,对我笑。
你说,你想要保存这张脸?
我说,是的。
然后你就笑了,你说你有办法。
我还以为你是说笑的,哪里想到,你突然就出了门,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知道等你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好几种药材。
我问你从哪里来的。
你说跟巫医换的。
我问你哪里来的钱,你说你没钱啊。
然后你就拿眼神一直看着我。
好吧,我虽然很无奈,但是想到也许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保存好妈妈的脸,也许用了一点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哪里想到你竟然真的帮我保存好了妈妈的脸。
我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保存脸皮有很多种方式,不过妈妈这张脸以前都是用药材保存的,后来每天都让它沁在药香里,所以这张脸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能存活,跟水什么的没有一毛钱关系。
后来,你还给我普及了很多种脸皮的保养非使用方法。
但是,你说其实一般人都不会用真人的脸,这样太残忍,所以他们一般会自己制造以假乱真的面皮。
那才叫真的技术。
你说你就会,问我想不想学。
反正我那时候闲着没事也是没事,就这样跟着你学了一段时间。
再后来等你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突然问我准备拿妈妈的脸皮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啊,我刚把她从仇人那里拿出来,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我要怎么走。
你突然对着我神秘一笑,问我愿不愿意把妈妈的脸借给你用。
我开始当然不肯,可是你让我看你的脸,那么恐怖,你说你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呀,还有无限的美好人生要过,怎么可能顶着一张这么恐怖的脸生活呢?
我让你去整容。
但你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你没办法离开这里,说你是从身体里逃出来的,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就一定会把她抓回去的。
我问她其他人是谁。
你突然不说话了。
只说,这一次出来只是意外,等你下一次再出现的时候,就再也不是你了。
不过,你说你有办法让过去的你失去过去的记忆,条件就是让我把妈妈的脸给你用,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
唯一有问题的是,你还查一个名字。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把妈妈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一听这个名字,就说很美,很适合现在这张脸,以后就要用这个了。
之后等我再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把妈妈的脸换到了你自己的脸上。
就像你说的那样,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连你换了脸的事也不记得了。
你醒来就问我,你是谁,你在哪里。
想到跟那个你约定好的,我告诉你你叫白茶,我们俩是搭档,是在沙漠里找珠宝的大盗。
呼……“
乔野说了好长一段故事,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整件事就是这样的。不过,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这两年我一直守着你也是怕妈妈的脸出事,还有就是我曾经答应过你,会让妈妈的脸好好的保存。
因为你说,等你醒来之后,就再也不会记得怎么保养脸皮。
所以这一切就只能靠我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白茶:“……”
好半天她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哑着嗓子问道:“那个我叫什么名字?”
几乎没用多久的时间,她就已经相信了这个故事。
哪怕这个故事比之前伯爵跟伯爵夫人的故事还要离奇,但白茶没有任何怀疑,就这样相信了。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乔野:“你怎么知道她……你有跟我说名字?”
白茶轻笑:“老乔,我们俩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两年了,我比谁都了解你,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虽然每一次都在说我,但是你知道在我看来像什么吗?欲盖弥彰!你根本就不认为我们是同一个人,在你的感觉里,我们一直都是两个不同的人吧?既然这样,她肯定跟你说了她的名字,否则你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乔野:“好吧,我确实知道她的名字。”
白茶:“她叫什么?”
“小花儿。”
乔野说:“她说自己叫什么,因为一直跟着师父一直生活,师父没有给她姓,所以她活到十八岁就只有一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