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佳言思来想去,单单凭自己的本事,去跟兰姨娘斗,就必须得拉长战线,可这样一来,就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还得向前辈学习学习。
展佳言想起昨天小禾的话,便把小禾叫到身边,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兰姨娘的事情。
“小禾啊,你还记不记得上回,姐姐是用了什么法子,将兰姨娘赶出去的呢?”
“回小姐,这个说来话长,事情已经过去三年,我那时还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所以不知道此事的原委。”
“好吧,那…祖母如今在哪?”
“老夫人在清河寺内吃斋念佛,跟大少爷一样,不爱掺合府内的事。”
展佳言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小禾,拿纸墨笔砚。”
“是。”
展佳言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百个字,写完后装在信封里,让小禾送去宫里。
等了两天,宫里才传来回信,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块腰牌。
有了这个腰牌,展佳言顺利入宫,在宫女的带领下,见到了沈青棠。
沈青棠一身青衣,妆容素雅干净,头上的簪花样式简洁大方。
她垂眸蹙眉,负手站在亭子里,模样看上去有些疲惫。
“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展佳言跑到亭子里。
沈青棠抬眼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妹妹,脸上终于有了喜色。
“酥酥!许未见了,姐姐很是想念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还痛吗?需不需要让太医给你开点药?”
沈青棠拉着展佳言的手,一脸关切。
展佳言摇摇头:“不用了,我恢复得挺好的,姐姐,有件事我还没有在信里问你,我想当面听你说。”
“你说吧,想问什么?”
展佳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两个侍女,欲言又止。
“不必担心,都是自己人。”
“好,姐姐,你上次,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把兰姨娘赶出去的?”
沈青棠有些意外:“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我好奇。”
沈青棠变得严肃起来:“酥酥,你不要参与这件事。至于兰姨娘,我自然有办法处置她。”
“姐姐,她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因为这世上,就是有人天生的蠢、坏!酥酥,从前你心性不成熟,我不敢告诉你,可如今,你就要成婚了,有些事,我得让你知道。”
沈青棠紧紧攥住展佳言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兰时锦,就是害死娘的凶手!”
什么!
展佳言大惊。
沈青棠回忆起往事,眼眶泛红:“当年,兰时锦怀着孩子,娘派人送去补品,哪知她体质特殊,吃不得这些,一来二去,便动了胎气。”
“没保住孩子,她心生怨恨,在娘刚怀上你的时候,就处处使绊子。”
“所幸,你平安出生了,娘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算是有惊无险。这一切都没能遂了兰时锦的愿,她便想了一个更狠毒的法子,她收买了厨子,在母亲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她这一计,不仅害得母亲日渐消瘦,最后撒手人寰,更是害了当时在襁褓中的你!”
沈青棠按住展佳言的肩膀,她双眼通红,声音也在颤抖。
“酥酥,都怪姐姐,当时年幼,没有能力保护你,才让你被那兰时锦,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你不是天生痴傻,姐姐一直都知道,总有一天,我要让那贱人,付出代价!”
说完,沈青棠已经泣不成声。
展佳言抬起袖子,替她擦拭眼泪。
“姐姐,不怪你。”
听到展佳言的话,沈青棠十分动容,她抓住展佳言的手臂,眼神落在她柔软的袖子上,那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绣纹简单工整。
她看着展佳言的眼睛,仿佛要将面前的人看穿,她问道:“酥酥,会冷吗?”
一阵大风吹过,展佳言不禁缩瑟,她如实回答道:“有些。”
沈青棠从侍女手里拿过披风,给展佳言披上:“你走吧,走慢些,早晨下了雨,路滑。”
“好,谢谢姐姐。”
出了皇宫,展佳言看到大门处,停了一辆马车,她定睛一看,那马车上掀开帘子四处张望的人,竟是陆允川!
展佳言小跑几步,来到马车前:“你怎么在这!”
陆允川自然地答道:“当然是在等你。”
“等我?你怎么会知道我进宫了?”
“我入宫办点事,上来,捎你一程。”
展佳言正好不想走路,便上了陆允川的马车。
展佳言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打探消息的机会,她向陆允川问道:“你知道我家的事儿吗?”
陆允川回想道:“知道的不多。”
“就是我那个姨娘,她之前被赶出去了,这几日,她又回来了。”
“你说兰时锦?我听康平说,她是犯了点事,触怒了沈伯父,至于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看来还得换个人问。
展佳言继续说道:“我都好几日没见过我哥了,有点想他,容淼哥哥,你知道我哥在哪吗?”
“可能在军营吧,你今日就要去找他?”
“对。”
“那我让车夫直接驱车去都城的军营。”
展佳言眼睛一亮:“真的啊!谢谢你!”
“不必言谢。”陆允川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