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心疼箭矢,给本将狠狠的射!”山坡上的张辽高声道。
“传本将命令,射光箭囊中的箭矢!”苏烈亦是下达了相似命令。
战至现在,滚木礌石所剩无几,再说就算存货足够大伙也快都扔不动了。
为了进一步减弱敌人的战力,张辽和苏烈心有灵犀般的下达了清空弹夹的命令。
先前抛石的士兵获得了短暂的休息时间,弓兵们闪亮登场,一时间弓弦嗡鸣声不绝于耳。
望着铺天盖地的箭矢,山下的黄巾们绝望至极。
他们花光运气好不容易躲过了滚木礌石,结果还没等喘口气,箭雨便来了!
“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咱们留啊!我恨啊!”一个黄巾百夫长怒吼道。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便贯穿了他的心窝。
这百夫长口鼻窜血,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快、快走!”这百夫长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说出了这么句话来。
闻言附近的黄巾惨然一笑,在这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节骨眼,他们又能往哪走?
“咻咻咻!”
伴随着凌冽的破空声,手足无措的黄巾们应声而倒,惨叫声不绝于耳。
平汉等渠帅依旧躲在盾阵当中,先前的滚木礌石都没能奈何他们,眼下的箭矢更是不值一提。
他们几个霸占了全部的盾牌,要是连这些箭矢都挡不下的话,那便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对于持盾的黄巾士兵来说,箭矢比石块木头容易对付的多,至少不用担心被震死。
……
“不用瞄!贼人站的如此之密,直接往下射就行!”见部分弓兵尚在瞄准,张辽急道。
“以黄巾的密集站位,你就是往下呲一泡都能呲着人!这功夫还瞄什么?猪脑子么?”张辽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尽快射光箭矢,然后随本将去杀敌!”张辽高呼道。
“诺!”众弓弩手齐道。
……
待清空箭囊后,张辽高举秋水雁翎刀,口中喝道:“弟兄们,随本将杀敌!”
与此同时,手持烂银雕头枪的苏烈高声下令道:
“将士们,随本将杀敌建功!”
张辽、苏烈一声令下,雾隐山和叠云峰的士兵迅速冲向山下。
……
“擂鼓!”
见山上伏兵杀出,孟珙果断下令道。
三通鼓罢,官军的士气已攀至极点。
“进击!”倒提太乙离火枪的孟珙一声怒喝策马冲出。
“杀!”众将士齐道。
……
“恶来,仲康,手痒了没有?”刘煜笑问道。
“多少有点。”实诚人典韦听后挠了挠头。
“那你俩便带着骑兵去冲杀一番吧。”刘煜说道。
“那俺可不客气了?”典韦搓了搓手,满脸期待。
“跟我还客气什么?快滚!”刘煜笑骂道。
“嘿嘿!”拎着狂歌戟的典韦憨笑道。
“哎!住手!”见许褚要解甲,刘煜赶紧叫住了他。
“你干啥呢?告诉你多少遍了,能不能长点记性?”刘煜瞪着许褚,许褚见后讪笑着挠了挠头。
“习惯了,习惯了!”许褚赔笑道。
“再特么解甲老子断了你的酒!”刘煜出言威胁道。
“可不敢,可不敢!”许褚连忙说道。
“行了,杀敌去吧!尽量挑值钱的杀,回头我看看给你俩升升官。”刘煜出言道。
“那玩意没用,主公!”许褚小声说道。
“是啊主公,您多赏给俺俩几坛酒便是极好的了。”典韦附和道。
“滚滚滚!”刘煜无语道。
见自家主公快被气爆炸了,典韦急忙下令道:“弟兄们,咱们走!”
“杀!”
一千骑兵嘶吼一声,跟在狗熊岭兄弟马后悍然袭向了乱作一团的黄巾。
……
见战火已经燃起,负责阻截的高顺却是没着急出击。
“将军,咱们不去杀敌么?”耐不住性子的周泰问道。
“莫急,待会保准你杀都杀不完。”闻言高顺笑道。
“咱们所处之地乃是黄巾唯一的退路,除非他们不要命了往山上跑,否则必会经过咱们这。”
“此刻若是出击,待会拦截的兵马便不够了。”
“因而咱们于此地静候即可,黄巾不消片刻便会送上门来。”高顺为周泰二将解释道。
“原来如此!”周泰拱手道。
“多谢将军解惑!”蒋钦亦是拱手道。
……
见官军冲杀出来,平汉连忙下令道:“吩咐下去,叫各营官收拢残部,聚在一处朝后方突围。”
“突围?他们既没滚木礌石,又无箭矢,岂能不跟他们碰一碰?”记吃不记打的苦蝤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想死我不拦着,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事态紧急,平汉便也失去了接着劝苦蝤的耐心。
“那咱们便各走各的,回头尔等可莫要来抢本帅的功劳!”苦蝤出言道。
说罢,苦蝤便欲翻身上马,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战马。
“苦帅,您的战马被砸死了。”苦蝤的亲兵小心翼翼的说道。
“知道了!就特么你话多!”苦蝤抬手给了亲兵一记耳光。
待亲兵寻来战马,苦蝤翻身上马,挺枪出击。
“咱们快走,莫要学这匹夫,再不走非得折在此处不可!”说罢,平汉在亲兵的护卫下迅速朝后退去。
“快撤!”大洪、司隶等渠帅亦是不打算再战,连忙退向后方。
……
“哈哈哈!痛快!痛快!”典韦放声大笑道。
狂歌戟被典韦舞的虎虎生风,沿途黄巾皆是应声而倒,血肉残肢横飞。
锋锐的狂歌戟宛若镰刀,而躲闪不及的黄巾则像稻子,典韦杀他们简直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典韦骁勇,许褚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银狼啸月刀挥舞之间,滚烫的血液溅射长空。
……
聚拢兵马后,苦蝤带着万余黄巾向前冲杀。
但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怎么,苦蝤刚好撞见了白马银枪的云妹。
“那刘煜小儿手下无人可用了么?怎么还派个小白脸来送死?哈哈!”苦蝤猖狂的笑道。
“哈哈哈!”听了苦蝤的话,一众黄巾营官们纷纷发笑。
“苦帅,待会您能生擒了这家伙么?小人看他生的俊俏,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了。”苦蝤的心腹李三千坏笑道。
“本帅都说了你多少次了?这毛病怎么还不改改?”苦蝤瞪了李三千一眼。
“苦帅息怒!这不是各有所好么!”李三千很是猥琐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