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来了!
他的亲家,国之柱石,岳帅来了!
关键是,他的未来儿媳妇,岳飞的掌上明珠——岳银瓶也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赵小满岳银瓶!
这可如何是好!
高登只觉一阵头大,乱了,全乱了啊!
高拂的事,他是全部写信告诉了岳飞,他想的是不能对岳飞这个亲家有所隐瞒。
他是佩服岳飞的,不仅是对方的战绩,还有对方的人格魅力!
但是
他真没想到岳银瓶会来!
“恭喜高大人,贺喜高大人!”于牧恭然行礼。
乖乖!
难怪前些日子高大人会给他脸色看!
原来那位整日出入高衙内房间的小娘不是他儿媳啊!
高大人竟跟岳帅是儿女亲家!
他竟有如此背景!
高衙内竟有如此际遇!
当真让人羡慕啊
这是他第二次羡慕高拂了,第一次
算了,第一次就不提了!这厮也是心黑,竟如此诓他!
可恶!
“恭喜你大爷!”高登一甩衣袖,跨步走向了路口。
???
于牧一脸懵逼。
又如此!
上次如此,这次又如此!
给他甩脸色好歹说个原因啊,这特码让他怎么应对?
猜吗?
他于牧自问还是擅于揣摩上心的。
但高登的心思也太难猜了吧?就跟他夫人这两年一样,突然就变的莫名其妙起来!
于牧咬了咬牙
若对方不是他的上官,他真想当面喷对方一顿!
可恨!
想了想,他还是追了上去。
“你说什么?高拂带着500乡兵剿灭了3000叛军?”
醉月楼,柳若湘房间。
此时的柳若湘正坐在铜镜前,手里拿着价格昂贵的“七香丸”,描画的眉角因情绪激动,描歪了几分,显得有些滑稽。
一脸惊讶地看着青鸟。
“是的圣女,属下已遣人去狮子岭确认过了,3000叛军无一人生还!”
柳若湘愣愣出神。
“他是如何做到的”
“回圣女的话,狮子岭一片火烧之景,想那高拂定是用了火攻之计!”
“即便用计,他手上也只有500乡兵啊
青鸟,若你出手,只带500士兵,能否拦住3000叛军!”
“这不敢瞒圣女,别说是属下,便是师父出手怕是也无胜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有岳帅手下的500背嵬军骑兵,方有胜算!
但属下听说这次出征,高拂手下的弓兵未折一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柳若湘妖媚的红唇惊成了o型。
青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能带500乡兵剿灭3000叛军,且无一伤亡圣女,这高拂确如你所说,是个不世出的人才!”
惊讶之余,柳若湘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妩媚一笑,起身,提起裙子便向外跑去。
“圣女你干嘛去?”
“去迎接我的英雄”
“等等,眉!你的眉还没画好呢”
古县北城外,此时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听说了吗?高衙内带着弓兵营灭了三万叛军!”
“废话!没听说我来跟你挤个什么劲!”
“你们说,是真的吗?那可是三万叛军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真猛啊前些时日刚一人独斗完醉月楼的一众妖女,这次又灭了数万叛军!你们说衙内怎么这么猛呢?”
“那谁知道呢,我听说这次衙内将这些叛军全部炙了吃了”
“卧槽!我也听说了,跟几个月前炙赵家人一模一样!这高衙内口味当真刁钻”
“也有些吓人了”
“害怕你还来?”
“能不来吗?衙内虽吓人,但对的都是恶人!他可是帮了我们这些百姓太多了”
“也是”
“”
高登耳中不停传入百姓们离谱的议论声,但他此时哪有心情管这些。愁眉苦脸地看着向北的道路。
“来了!来了!”
“咦?不对啊!不是弓兵!”
“好精锐的士兵!他们是谁?”
“是岳帅!岳帅来咱们古县了!”
“真是岳帅?老汉不识字,你莫骗我!”
“真是真是岳帅!大纛上写着呢!我知道了!这些是背嵬军!岳帅的亲军!难怪!难怪如此精锐!”
“岳帅~!”
说到这里,已经有百姓跪了下来,甚至痛哭流涕。
“岳帅~!老汉家中尚有袍甲,让老汉上战场,给您牵马执鞭~!”
“还有我,岳帅!我的家人都没了~!都是这帮金狗!他们不是人!求岳帅带我杀金狗”
“还有我!”
“我也去”
“”
众人纷纷开口,面露悲伤,更多的则是愤怒。
古县有很多自北方逃过来的百姓,不仅古县,整个南宋,都或多或少地存在北方移民。
如今秦桧提出的南人南,北人北的政策还未实行,很多百姓都无法放弃汉人的身份,选择了举家迁移。
亦有遭了兵灾迁徙南逃者。
当然,这些百姓跪拜岳飞也并非全是北人,大多是佩服、爱戴这位国之柱石的常胜将军的!
他们心里清楚,若前线没有岳帅带领岳家军冲锋陷阵,那些野蛮、残忍的金狗,怕是早就过了江,杀了过来。
他们听了太多金狗残杀大宋百姓的故事了!
于牧默然看着这些真心跪拜的百姓,心中亦不是滋味。
身为读书人,身为大宋的官。他比谁都清楚金人的残暴贪婪。
更知道大宋势弱的根源不在这些百姓身上。
他看得清楚。
这个朝廷虽还称大宋,却已名存实亡!
自丢了开封时便是如此!
他不明白,曾经的强宋去了哪里?
沦落到如今地步,真是将士之过吗?
金人的骑兵真不能战胜吗?
须知,当年的大宋亦有如“静塞军”这样的精锐骑兵,其战斗力比之金军骑兵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即使到了如今局势,亦有岳帅的背嵬军这样打的金人节节败退的强军。
亦有韩世忠、张俊这样的不世名将。
为何如今的局势却变得越来越差?
于牧苦笑。
遥想年轻时,整日喊着一雪靖康之耻,一眨眼的功夫,快十年了,他却没有任何雪耻的办法。
到头来,或许还比不上这帮嚷嚷着欲披甲上前线的泥腿子!
当真可笑!
“咦?不是岳帅?怎么是个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