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娅将朱美红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前,久久未起身。
“啊这”
朱美红转过脑袋,向许安笙投去求助的目光。
许安笙也处在蒙圈的状况,【偷听】这项技能没带翻译的功能,所以他只能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王汉卿上前拉起了丽娅,并将她带到角落里,叽里呱啦说外国语言。
此时,杨依娜正好从在外面回来。
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外面散散步,观察一下普通老百姓的休闲生活,试图融入其中。
但现实是根本融入不了。
大半夜,看到有人又是戴墨镜,又是戴口罩、帽子的,谁不会心里发怵。
但杨依娜依旧感觉很快乐,等自己的热度下降,大家遗忘自己的时候。
她就可以放心的独自出门逛街,再也不用将自己打扮成怪人。
一进门看到了陌生的面孔后,杨依娜短暂地愣了愣后,主动地打起招呼。
丽娅看见后,突然有些害羞自卑。
毕竟杨依娜可是国民女神级别的颜值和气质。
其实她的分数并不低,85分,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孩子。
丽娅有着一头如瀑布般的棕色长发,她的眼眸是深邃的蓝色,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鼻子小巧而挺拔,嘴唇如花瓣般娇嫩。
她的身材高挑而纤细,腰肢纤细,仿佛盈盈一握,独特的异域风情和美丽,也足以让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只是从小生存的环境,让丽娅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在得知对方要搬过来住,杨依娜表示十分欢迎。
这正合她意,越热闹越好。
众人一起吃了秋天的第一顿火锅。
夜深人静,蛙叫虫鸣,街道的车流恢复平静。
生命的意义在于运动,但也不能天天运动,总得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和休息。
许安笙本来想要消停一晚,但奈何朱美红像快牛皮膏药一样黏人,怎么甩也甩不掉。
似乎睡前一练成为了必须项目,不练就睡不着觉。
“昨天打,今天还打,天天打,就不怕屁股烂掉?”
说着,许安笙没好气地朝着朱美红挥去一巴掌。
因为有些疲惫,他一时也没控制好力度。
这一掌的力度可不小。
嘶——!
朱美红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但还是露出销魂的表情,并且紧闭双眼久久回味,“嗯~”
见识一切的许安笙只好妥协,换到了另一个房间。
“废了,这下算是真的废了。”
他嘴里小声抱怨道。
“哥哥,请!”
朱美红一阵精挑细选后,最后双膝跪在地上,将心仪的武器双手举过头顶。
许安笙接过后,挥舞两下,很快便适应了手感。
啪——!啪——!
鞭子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音爆。
“嗯?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动静!”
警觉的丽娅捕捉到了楼上传下来的细小声音。
王汉卿屏气凝神,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后,心中顿时了然。
丽娅一直保持着如今难得的清纯,王汉卿不想让她的心灵被污染。
于是,编造道:“亲爱的,不必担心,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
“习俗?”
丽娅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实在无法理解半夜挥舞鞭子是什么习俗,作用是什么。
因为自身国家混乱的原因,她并没有上过多少天学。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越是儿时缺少的东西,就越想要弥补。
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
新生活,新,她更要尝试融入这里。
于是,丽娅眨了眨那双渴望知识的大眼睛,请求道:“亲爱的,你给我讲一下这个习俗吧。”
王汉卿顿时犯了难。“啊这”
“咳咳”
他顶着压力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这是一个驱鬼的习俗。”
“在华夏最讲究阴阳,白天是阳,夜晚就是阴。”
“午夜可是至阴时刻,很容易沾惹上脏东西,也就是鬼魂什么的。”
“所以要用柳条或者鞭子抽打身体,这样可以驱散掉身体上的脏东西。”
就这样,王汉卿自圆其说地编造出来,并且还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编的故事十分满意。
“哦——!”
丽娅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
她舔了舔嘴皮子,似乎对刚刚的故事没听过瘾。
虽然她没读过多少书,但听过那么一句话:实践出真知。
还有入乡随俗。
“那我也要驱鬼!”丽娅笑眯眯地喊道。
“啊?”
王汉卿愣了愣,慌忙找起借口,“行是行,可是我们没有柳条和鞭子呀,还是等之后再说,赶紧睡吧”
他想要蒙上被子逃避,却被丽娅一把抓住。
“你可以去找老板借呀,他肯定不止一条鞭子!”
丽娅微微歪着头,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双手轻轻抓住王汉卿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身体微微前倾,朱唇轻启,声音软糯:“求求你嘛,人家真的好想试试~”
王汉卿顿时就有些血脉喷张,差点直接答应了下来。
幸亏仅存的意思理智提醒他,这时候上去打扰老板,无疑是找死。
这下,王汉卿彻底陷入了两难阵地。
都忘了还有这死动静,早知道就应该住得远点。
楼上,许安笙将武器磨合得差不多。
他正准备训练,却被朱美红一把抓住手腕。
“怎么了?”
“你把手摊开,我看看。”
原来是刚刚是朱美红刚刚触碰到他手掌时,似乎摸到什么疙瘩块。
再回想之前在庄园摸头时的异样触觉,她越想越不对劲儿。
许安笙毫无心思,直接摊开手指,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得到答案的朱美红顿时泪流满面,抽泣不止,“哥哥”
许安笙懵上加懵,都快懵逼到家了。
一个平时不怎么干活,只干的老板怎么手上会起茧子?
结合实际,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甩起鞭子!
而且是那种半径特别粗的鞭子,越粗的鞭子,越容易起茧子。
朱美红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的权威。
她的心情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般复杂,嫉妒、羡慕、悲愤
同时又恨自己。
恨自己不争气,在哥哥买庄园的时候,她没有能力付出资金,害刚刚只能委屈自己。
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坚持不住,像决堤一般汹涌地流了出来。
朱美红向前扑去,抱着许安笙痛哭道:“哥哥,以后我会努力挣钱的,我养你,再也不受任何委屈了!”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许安笙心里暖暖的,空虚的心灵被对方填补。
爱是双方的相互付出。
所以,他决定也要填补对方,让她小小的身躯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