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母在家里面着急透了,再怎么不亲近这个儿子,那也是从小养到这么大的,肯定会担心他,毕竟养一条小狗时间久了,也有感情了。
“能发生啥事啊?那小子顶多就招猫逗狗吧?怎么还弄到局子里面去啊?”
“别问了,别问了,人公安同志能冤枉好人吗?赶紧看看去。”
袁爱国吓得腿脚发软,这都闹到公安局里面去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严谨言也皱着眉头。
“舅舅舅妈,你们先去,我赶紧的把门窗给你们锁好了,路上小心着,不要摔着了。”
“还是你做事细心,那我跟你舅舅先去了。”
同一时间,坐在同一个大院子里面的袁爱华眼吓得六神无主,怎么好好的袁鼎突然就进去了呢?
“不行,我得赶紧看看去。”
公安局里面可热闹了,昨天晚上看到了那么恶心一幕的街坊邻居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指指点点的。
“公安同志,我们可没骗人,这两个男的晚上在那搞破鞋,你问人家为什么要跑到别人屋头里面搞?这我哪知道啊。”
“我知道,我知道,这两个人是看着黄同志他们一家不经常在这里住,专门挑的地方,我呸!干嘛不去钻苞米的呀?既不会被人家发现,还不会让人家地方变得晦气。”
“不仅这样啊,人家进去还是偷盗来着,袁鼎这个死瘪三刚刚已经承认了!”
黄思嘉脸色苍白,一脸可怜地摸了自己肚子:“那些水果和肉干都是我男人在外面当军人送回来的津贴,他自己在外面那么累都舍不得吃,咱们留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没成想就被这两个狗东西给吃了。”
“特别是那个刘树根,他跟我是同村,知道的信息比别的人还要多,心实在是太黑了,趁我男人不在,欺负我孤儿寡母的。”
“可不是嘛!”
刘树根在地上疯狂地翻滚,他的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一张眼睛充满了红血丝看着像是要把人给吃了一样。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好像每次一遇到黄思嘉就做啥都不行,这么大的热闹,半个县城闲着没事干的人都来瞧了。
袁爱华冲了进来:“你们放狗屁,我们家袁鼎怎么可能是喜欢走后门的兔儿爷,他前面跟人家小姑娘玩得好好的呢,肯定是这个乡下的乡巴佬弄出来的事情。”
她来得可太及时了,扑过来大家伙都没反应过来,袁鼎嘴巴上面的那块破布就给扯下来了。
“没错,我小姑说得对,是这个死乡巴佬告诉我哪里有个姑娘喜欢我,叫我半夜三更去那里的,谁知道他竟然是心怀不轨!我这个从来没有下过地,怎么比得过他那一身子肉的庄稼汉子?”
“我真的冤枉啊!公安同志,你们明察秋毫。”
袁爱国和他婆娘骑着自行车竟然都赶不上袁爱华,心里面是又惊讶又感动。
他这个妹妹是真把他儿子当成自己的来疼了,两家也能一辈子相亲相爱。
袁母不可置信:“就是,公安同志,我儿子是个傻子,平时总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二流子,看上我儿子手上那点糖块,骗他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就是就是!我侄子我能不清楚吗?他前面还和我说,他和机械厂的一个叫小红的姑娘已经私定终身了,说是来日就结婚。”
袁爱华吓得不行,啥话都往外面抖落,只要能帮到自己亲儿子就行。
“啥玩意,小红?咋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比我还先知道。”
袁母讲了一句,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可不是嘛,公安同志真就是这个乡巴佬弄的我儿子,我呸,实在是太恶心了,干嘛祸害我儿子呀?他长成那个样子,你也下得了口。”
“是啊!真是不挑啊!那个汉子看着挺英俊的,怎么能怎么不挑呢?咱们以后得小心点,那些长得好看男的说不定就是变态,喜欢走人家后门!”
严谨言被他舅舅使了好几个眼神,心里面也担心这个表哥,明白了舅舅是什么意思,赶紧的往机械厂那里跑。
整个场面闹哄哄的,像菜市场一样,十分钟之后严谨言直接把当事人小红给拉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为啥听说这件事,另一个车间的李芳芳也强硬的要跟过来。
“你看,这就是小红,他们俩前面还在地下谈着呢,咋可能突然喜欢男的?”
米小红是一个脸盘圆圆的姑娘,当下就羞红着脸点头。
还以为是她情哥哥终于要把她给接进家里面去了。
袁鼎却还嫌不够,投下一个更加重磅的炸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是,我跟小红都睡过了,要不是这个死乡巴佬骗我,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一个……搞在一起!”
“什么意思?”李芳芳在旁边尖叫。
“昨天中午你不是才跟我说,你稀罕我,只跟我好吗?这米小红是怎么回事?”
霍,这还脚踏两条船呢!这瓜吃得真是太给劲了。
黄思嘉在旁边排上,什么时候把这个‘假少爷’我真面目给揭露了,谁曾想人家自个都这么给力,自己把自己给爆了。
两个女的一下子就撕扯在一块了,公安局长只觉得这个料是越爆越有。
“我懒得管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袁鼎无论是不是他自愿的,他都犯了鸡奸罪加上他入室盗窃,和多个女同志搞破鞋,劳改是不一定了,现在保不准就送去枪毙,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没想到怎么北岭县还能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都说了不是我,还有那个李芳芳,那李芳芳明明就是跟我表弟一块的,她只是认错人了。”
袁鼎急中生智,马上为自己辩解,严谨言眼睛都睁大了,不明白这个火怎么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袁爱国摇头叹气,证据确凿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儿子争辩,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严谨言‘就当是舅舅求你了,认下这件事……’
袁爱华已经紧张到失智了:“没错,都是我儿子,都是我儿子挑唆袁鼎和那个乡巴佬在一块的,要枪毙也应该是我儿子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