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嘉满脑子的问号,她现在离病房还有一大段距离,怎么突然就听到了熊娟娟的声音。
她刚刚躲回了楼梯口老地方打算走,现在这个剧情崩得连他妈都不知道了,管那么多干嘛?
这条楼梯口比较细,比较窄,是医院预留的逃生通道,平时几乎没有人走在这,冷冷清清的,连扶手上都有厚厚的一层灰。
‘叮咚,周敦敏是剧情中的重要人物,有气运护体这边还是建议您将好感值刷高一些,成功几率会更大。’
‘啥都不行,我要你有啥用啊?’
‘任务是自宿主的事,如果我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话,我们机器人也不需要寻找合作伙伴,请您不要消极怠工,寻找正确的方法解决事情。’
唉!还真是挺一清二楚的,黄思嘉惊讶地抬起脑袋,连木把手上面的灰尘都顾不上了,不是,这不是才融进了三本书吗?第四本书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出来啦?
她以前少在村子里面呆着,在村子里呆着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熊娟娟的接触就更少了,这人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一些风头传出来了。
不对,这个事情还是不能这么快下定论,说不定就是穿的第一本苗月月当女主角那一本呢!
黄思嘉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抚摸着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今天刺激太大了去国营饭店吃点好的。
熊娟娟携带的是万人迷系统(测试版),她的身份是熊大树远房哥哥的女儿来平陵村奔他来的,家里平白多出一个穷亲戚要接济,平日里管吃管住,是个正常人都不乐意。
多亏了万人迷系统,熊娟娟一来这个家就赶紧给许多粮用了一个死心塌地的道具,把许多粮这个雷厉风行了大半辈子的妇女主任给迷得找不到路。
那真是比自己男人还重要,家里有啥好处有啥好吃的全都给她了,连熊家的男丁都没这个待遇。
这一步棋走得好,不仅有了稳定的身份背书,甚至还搞到一份工作!唯一的坏处就是许多粮看她看得太紧了,时不时就要和她来一些肢体接触。
把熊娟娟给恶心得够呛,她可是纯正的异性恋,喜欢温文儒雅,端方如玉的帅哥。
今天早上她按照原著剧情,早早地出了门在小河边等着,果然捡到了人!
只是后面的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了熊娟娟的意料,为什么周敦敏满口都是拒绝呀!凭什么葛丽芳那个村姑能这么容易得到青睐呀?
熊娟娟有些不甘心,还想继续在病房里面纠缠,周敦承去帮他大哥在食堂买饭回来了,看到这个大队妇女干部心里面倒是没有多少排斥,就有些窘迫。
“熊姐姐,你也来了呀?这次多亏了你把我哥救回来,你要吃啥,我去医院给你买!”
挫折越多,小孩子的成长就越快,周敦承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也开始考虑这些了。
“不用了,既然你来了的话,熊姐姐就先走了,有啥困难的,可以尽管跟我说。”
苗月月在外面耽误了那么久,自然不可以空着手回去,不然她大嫂都有的念叨。
葛美芳臭着一张脸说他小姑子坏话,说苗月月太矫情,受这么点委屈就要回娘家要死要活的,让她在家里好好呆着,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实在不安分。
下一秒就被打脸了,苗月月挺着个肚子,带回来的包裹里面不仅有糖竟然还有二两肉!葛美芳被打脸的啪啪响,那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不紧不臭着,反而笑眯眯的。
“哎呀,都是一家人回来吃饭就吃饭了,这么客气带东西来干啥?”
“那不是怕有人嚼舌根吗?我在这里受了气,当然要去城里看看我干爹。”
葛美芳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她娘家日子可不好过,爹娘都快饿死了,弟弟一把年纪得连个老婆都没找到,今天家里有好东西,可得往娘家扒拉一点。
好久没去国营饭店,这国营饭店还整了新的花活,只见那墙上贴着红纸黑字‘禁止殴打顾客!’随机问了个拼桌的老哥才知道,有个人来国营饭店点菜,磨磨唧唧的那服务员就受不了了,直接挥开膀子就打。
这不正巧有市里的领导来咱们这里考察,看到了这一幕,国营饭店被好好地批评了一顿,这不,这字就贴上了。
黄思嘉乐不可支,把自己点的粘豆包掰了一半给那个大哥。
“那市里的领导来这里是干啥来的?”
“听说是啥外汇?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毕竟只是普通老百姓,不过你可别小瞧我,我不清楚但是我家里人知道点风声。”
那大哥估计是吃了粘豆包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胡乱吹牛,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那肯定信你啊!不过你能跟老妹透个底吗?我就是好奇,肯定不在外面乱说,来这两个豆包也孝敬你。”
“哈哈哈哈,老妹,你咋这客气呢?”那大哥搓了搓手,还是没有抵住诱惑。
“我听说是为了啥交流……听我家里人的意思就是这事不太好,反正对咱们不太好。”
“哦。”
黄思嘉大概明白出啥事了,那市里面的领导来应该就是想要督促李进步弄更多的花样和新奇的方法出来,交流很大概率是为了分享。
南方那地靠近海台风、干旱随随便便就要了庄稼小命,特别是沿海的地区,本来就不产粮食,花瓶的样式估计是分享出去了,人家师傅手艺还更好,肯定已经把北岭子的生意给抢光了。
这关她什么事?还不如早点回去洗洗睡了,去空间里面再设计几套图纸出来。
晚上,熟悉的梦境又一次来临,她算是发现了那些融合进来的故事主人公几乎都是她身边的人,或是只见过一两面的,或是天天朝夕相处的。
今天故事的视角就是从一个叫做葛丽芳的姑娘开始讲起,黄思嘉对这姑娘没啥印象,只知道这是一个沉默老实,身上总是带着伤疤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