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楚泽兄妹二人皆是一愣。
全然没想到秦羽会找他们要证据!
秦羽继而又道:“若没有证据,那岂不是随意构陷,污蔑?”
“朕身为大周皇帝,虽权势滔天,但朕,也不能无凭无据随便抓人!”
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在一起,楚清清紧咬着薄唇,眼里尽是不甘。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难道就因为最没有证据,就可以放任那恶人逍遥?
“陛下口口声声说要为我讨个公道,现在我说出是谁,你又不愿意相信,非要什么证据。”
“如果陛下不想给我做主就直说,为何还要给人希望,又要将这层希望给破灭!”楚清清气愤的低吼着。
秦羽冷漠的说道:“朕说了,只要你有证据,朕就可以给你做主,若无证据,那朕也不能平白无故抓人不是?”
楚清清眼泪在眼圈打转!
楚泽忙道:“陛下说的是,我们现在就回去找证据,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说着,拽着一脸不甘,委屈的楚清清离开御书房。
“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那大周皇帝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要因为你得罪晋国?”
“可是那秦羽分明……”
“好了!“楚泽厉声训斥,直接打断了楚清清还未说完的话。
“看来之前是我高看你了,像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帮我楚国争取荣耀!”
楚泽上下扫视楚清清两眼,脸上尽是嫌弃,厌恶之色。
“而今你清白也丢了,那大周皇帝显然对你也没那么感兴趣,你继续留在大周也没意义,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楚国!”
这要换做之前,楚清清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楚国。
可现在,只要听到楚国这个名字,楚清清就有些不寒而栗!
她激动的拽住楚泽的衣角,一脸恳求的看着他:“皇兄,算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一定会展现我的价值!”楚清清急切的说道。
楚泽一脸冷漠:“今日你差点惹怒楚皇,差点毁了我的计划,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说着、气愤的甩袖离开。
楚清清一个趔跌,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楚清清委屈的大喊:“皇兄,算我求求你,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回应楚清清的,是楚泽绝情而又倔强的背影。
看着那逐渐消失,走远的人影,楚清清的心仿若跌入泥潭!
御书房内!
魏忠贤忍不住问道:“陛下,您既然不想帮那赵国公主,为何还说要帮她,刚才老奴差一点以为……”
“不管怎样,人是在我大周出事,朕这个做皇帝即便不想管、也总归要客套两句、以免被人拿住话禀!”
“何况、朕若不这样说,如何能凸显出朕的诚意?”
“还是陛下英明,老奴自愧不如!”魏忠贤道。
……
客栈内!
“太子殿下,那楚国大皇子跟公主入宫了,怕是要去找那大周皇帝告你的状。”
亲卫走上前,连忙将自己打探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崔晋。
崔晋双眸微眯,一抹危险自眼底闪过。
“好你个楚泽,还真有本事,竟知道跑到大周皇宫告我的状。”
“万一那大周皇帝选择偏袒楚国,太子殿下,眼下我们又该当如何是好?”亲信忍不住开口问道。
茶杯在指尖转动,崔晋眯了眯眼,一抹危险自眼底闪过。
良久,他周身散发的寒意逐渐被退去。
崔晋冷漠的说着:“慌什么!”
“那楚国无凭无据,即便去找秦羽告状又怎样,只要没有证据,即便秦羽这个大周皇帝对我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奈我何。”
“太子说的是!”亲信低垂着脑袋。
亲信忽然想到什么,忙的催促道:“对了太子殿下、陛下那边派人来催,想要询问陛下何时能得到白糖的秘方。”
“陛下那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若白糖秘方还无法得到,陛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亲信忙道。
握着茶杯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崔晋咬牙:“大周皇帝提出的条件,可有告诉父皇?”
亲信忙道:“已经告知陛下了,但听说,陛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
“太子,陛下对您已经失去了耐心,属下听闻,自从您将那大周皇帝的条件送回去后,陛下对您就很失望。”
“现在晋国上下,都在传您要失宠,甚至不少朝臣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要去投奔三皇子了!”
嘭!!!
崔晋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无尽的愤怒。
“老三就是一个蠢货,那些人去巴结老三,他们都傻了吗?”
崔晋气愤的吼道。
亲信顿时吓的一个激灵,忙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自从您来大周后,那三皇子就一直在陛下面前表现!”
“但因陛下对您给予厚望,认为您能拿回白糖秘方,一直忽视三皇子,直至前几日……”
“现在陛下对三皇子态度改观,太子殿下您地位恐怕……”
亲信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晋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废物,一群废物!”
“孤不过才离开晋国数月,还没死呢,那群老东西竟然另择新主,这群不知好歹的废物,真是该死!”
“等过几日孤回去,看孤如何收拾他们!”崔晋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意。
发完怒火,崔晋对着亲信道:“你离你派人回晋国,告诉父皇,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哪怕是偷,我也会把肥皂的秘方给他偷过去!”
“是,属下立即派人快马加鞭回楚国!”
而另外一遍,早知道有关楚清清的消息后,南宫婉儿哭笑不得。
看着一本正经的秦羽,南宫婉儿忍不住说道:“陛下您也太坏了,明明知道那楚国公主是清白,还故意装糊涂!”
秦羽喝了一口茶,但笑不语。
南宫婉儿叹息道:“真是可惜了那楚国公主,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现在却变成了人人口中辱骂的荡妇!”
“要怪就怪她出生皇室,若生在普通人家,也就不会有此遭遇!”
“可人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那这就是命,命运本该如此,我们又何必瞎操心,这个世界是残忍的,可怜的人多得是,更何况这楚清清一心想设计朕,倒也不值得可怜。”
南宫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