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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像打仗一样搞钱(捉虫) 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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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厂头上的杨白劳和黄世仁一样多, 很快就叫王潇捞出了京城的酒厂和毛衫厂,外加一家天津的毛巾厂。

至于为啥酒厂、毛衫厂和毛巾厂能欠钢铁厂的债?请参考那条扭曲成蛇的债务链条。

王潇拿到名单后,第一时间联系苏联的客户。打过去, 人家很够意思的立刻打回头。为啥?嗐, 苏联打华夏的越洋电话要比反过来便宜的多。

有钱也不能乱花。

听说王潇在京城给他们找了赫赫有名的大厂出货,不用他们再跑省城, 还可以帮忙办托运手续上飞机, 苏联那边很痛快地答应了。

两次合作成功, 晓得她不是空手套白狼的皮包公司,已经足够双方建立起信任关系。

如果能尽快做完第三单生意,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联系完买家,再联系卖家时, 出问题了。

现在所有厂都被三角债吓怕了。

除了新县的肥皂厂和牙膏牙刷厂这种跟王潇合作过, 基于对她个人信任,加上十分渴望产品出口的厂家愿意先出货再等回款的外,其余厂家基本都只愿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拖不起, 真拖不起。不管买家是谁, 都可能会拖欠货款。

他们吃的亏海了去, 谁还愿意冒这个险啊。

可钢铁厂也不愿意先垫钱啊,现在厂里一分钱都不肯再借出去了。全厂这么多职工,都等米下锅呢。

最后压力又重新回到王潇头上。

想做成这笔生意, 她必须得筹措出三百万的资金来。

娘的,王潇都想直接放弃了。

以她在本省的影响力, 她轻轻松松能调到足够货, 先发货再回款的那种,何须这么折腾。

但是吧,人不能永远待在舒适圈里, 得逼一逼自己,才晓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王潇先跟京津的三家厂谈,付定金可以,全款不现实。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牛不喝水强按头,想跟苏联人做生意的厂家多了去,如果不是钢铁厂的关系,她根本不可能找它们。

好说歹说,三家厂子总算松了口,同意先给定金。但这定金不是10%,而是30%。

王潇又跟厂家一通扯,好容易把定金砍到了25%,也就是75万上。

75万块钱,她当然没有。她做生意到现在,所有的进账加在一起也就44万而已,剩下31万的缺口,她直接跑去找向东借。

算合伙,到时候另外算他三成。

不能按照出资比例来,因为个中关节打通全都得靠她这边来。

向东也是个敢赌的,没胆量的话,他一个外地来的农民也不可能在省城做下这么大一个柜台。

31万,行啊,反正这两次他赚的钱也有二十大几万了。哪怕这次他们血本无归,那他也不是赔不起。

所以说,老话讲,越有钱越有钱是有道理的。

否则哪怕知道这单生意能大赚,兜里没钞票的,也绝对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甚至你想冒险,也没本金。

王潇拿到钱立刻行动,她可没胆量带着几十万的现金跑到京城去,虽然这对现在的生意人来说很正常。

她老老实实地走电汇流程,自己带着王老爹跟唐一成一道上了进京的火车。

本来陈大夫也想去的。上次到京城,他们太赶了,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但不幸的是,年底所有人都忙,她没能调成班,只能死命掐老王同志的腰,恶狠狠地把他推上了火车。

王铁军才委屈呢。

他闺女跟他一道进京是带他玩吗?鬼呢。

一下火车,她就跑成了风火轮,直接奔到酒厂和毛衫厂安排验货打包准备托运的事。

中途她还因为有些毛衫堆积时间过长,质量有问题,叉腰跟厂里大吵一架,成功调货。

然后她一分钟不歇,又跑去津市的毛巾厂,再重复一遍流程。

毛巾厂当真好讲话,配合度特别高,还同意派车把货送到京城机场去。唯一的要求是,如果下回还有类似的生意,请第一个考虑他家。

用他们销售科科长的话来说,他觉得在毛巾这块,国内市场大概已经饱和了。哪怕往农村地区下沉,收效也不大。

想要短时间内清库存,外销恐怕才是最好的方式。

王潇乐了,这是正理。

三角债是世界难题,据说90年代初不仅华夏,苏联和东欧地区都没少受三角债困扰。也许大家互通有无,才是债务的最好方式。

毕竟因为工业侧重点不同,大家产能过剩的方向不一样,正好处于你有我无,你无我有的状态。

不过这太难了,省跟省之间好歹还有中央拍板调度,国与国之间,只能呵呵了。

她嘴上说的漂亮:“一定。就是听说咱们毛巾厂产品质量过硬,所以一有这个机会,我们头个想到了你们厂。真的,我们省还有好几家毛巾厂想做成这笔生意呢。”

待到货物出仓去机场办托运手续的时候,问题来了,太多了。

出厂总价300万的毛巾、毛衫外加二锅头,那是什么概念?哪怕一人托运两吨,也没办法全装上飞机。

空运是公认运力最小成本最高的运输方式。

王潇自觉必须得好好反省。她对物流还是没数,所以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王铁军瞧着直犯难:“要不,让人家苏联同志再等等,等下一班飞机?”

“不,走火车托运。”王潇当机立断,“让他们分两拨,一波走飞机,一波走火车。火车能托运的量更高。”

唐一成为难:“那人家不能乐意吧,火车哪有飞机舒服,要五天五夜呢。”

坐久了火车的人都知道,难受,特难受,憋屈死了。

“没事,我去跟他们谈。”

王潇抛出的诱饵很简单,坐火车方便中途销货。

跟国内打击投机倒把一样,莫斯科方面为了维护国内市场稳定,肯定不能放任私人随意倒卖从国外带回的物资。被抓到的走私犯,处罚很重的。

王潇为他们提供了一个便捷又安全的销售方式,K3列车途经好几十个站,出了华夏地界,到蒙古的时候,各个车站都有一堆高价买货的人。他们借着停靠站的时间,分销掉她送给他们的大礼包,哪怕比在莫斯科挣的少点,也不用担心被抓。

很快就有人被说动了。

比起暴利,大部分人更喜欢安全的挣钱方式。

苏联搬运工们迅速商量好,做飞机走的人先上飞机,剩下的则等第二天早上出发的火车。

得亏临近春节,大部分跑K3线的倒爷已经陆续踏上回程路,等年后再跑下一趟。

否则他们现在临时想买车票,哪怕是刷高鼻梁的脸,也很难呢。

王潇一分钟都不让人歇,打着带人观光的旗号,把苏联人忽悠去了文物商店。

但这回她没出手。

不晓得是不是京城的外国人太多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京城主要做外国人生意的文物商店东西好贵啊。同样一个玉镯,她在省城友谊商店瞧的是240块,到了这里,好家伙,直接要3000。

王潇手上的外汇券虽然来的容易,但她也不乐意当冤大头。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跟着苏联客人们一道吐槽友谊商店的东西好贵,然后把人送回宾馆住下。

哎,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去津城的文物商店看看呢。

那边的东西想必不少。

这回来不及咯。

要不是得明天送了苏联搬运工上火车他们才好回省城,今晚王潇都不可能留在京城。

比起逛街,她更急着出货挣钱。

至于到手的外汇券怎么办?回省城花了呗。

陈大夫上回就说了,她有熟人。到时候哪怕王潇没护照,只要能拿出外汇券,同样能买到东西。

看看,王铁军同志该有多惆怅。

他进了一回京,别说爬长城了,连升国旗都没去看。

悲伤,要一早送老毛子去火车站呢,来不及,赶不上。

王潇瞅着难得生出了恻隐之心,安慰八级工同志:“下回啊,下去咱一定去,你,还有我妈,咱们一块去。”

王铁军同志高风亮节,声音瓮瓮的:“行了,以工作为重。”

送完人走,他们就在车站糊涂对付了顿早饭便赶紧回省城。

干嘛?当然是带苏联货回省城,趁着年前赶紧销掉,好给三家厂打剩下的货款了。

唐一成特别担忧:“来不及卖吧。”

对等300万价值毛巾、毛衫和白酒的苏联货太多了,比之前所有加起来还多几倍。这眼看着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向东那边再厉害,也来不及卖啊。

到时候结不上货款,人家工厂真要翻脸的。

王潇躺在软卧上才能缓口气,完全不在意:“没事,我有办法卖。”

怎么卖?零售来不及,只能将上百件军大衣和两百架相机以及三百架望远镜跟两百只手表交给向东,剩下的几千架相机和望远镜以及手表,她走批发路线。

批发给谁?

当然是住在金宁大饭店搞招商会,年前要打道回府的地方政府官员和龙头企业的代表们了。

他们到省城来,本就担负者为亲友带俏货的任务。

现在大家基本不愁吃不愁穿,大部分日用品都充足的状态,但因为物流条件限制和区域发展的不平衡,相机、望远镜这些在小城市和县城想买还是不容易的。

货少,价格还贵。

王潇替他们省下了跑省城的时间和路费,直接让人带回去卖。

代表们,你们的亲友同事有谁想要相机、望远镜和手表啊?我这边批发价出货哦,比人民商场便宜一成呢,9折批发。

别觉得9折的折扣力度太小。一台相机300块,一成便是30。你帮人带10台相机回去,那可是300块,相当于你白赚一台相机还要再落30块。

出来混的哪有蠢人,能趁机挣点外快干嘛不动手啊。

很快,唐一成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领导干部你10台我8台的清起货来。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他手上的账本已经走了上千台的相机和望远镜和手表。

唐一成喃喃自语:“这得有300万了吧。”

王潇伸了个懒腰,用力摇摇脑袋:“没有,钱不到手都不算钱。”

这些人只是订了货而已,还在等家里把钱递过来呢。

不落入她腰包的钱,那都是符号,不算钱!

待到腊月二十八,招商团的人全走了,王潇的批发市场终于关门大吉。

其实年前卖不掉也没关系,反正剩下的摆在向东的柜台,总归能慢慢销掉的。

但能早点资金回笼,不是更好吗?

这一趟,刨除掉所有开支和分给向东的分成,王潇获利10倍。

对,实打实的10倍。让她都忍不住生出心虚的10倍。

她终于在农历新年到来之前,实现了她的第一个小目标,成为百万富翁。

难怪所有人都说90年代当倒爷上演的都是暴富神话。照这么下去,她再努努力,收入能赶上她穿书前直播带货那会儿了啊。

嘿,她现在相信演员李成儒没吹牛,人家真能靠着倒腾服装,在1991年往外汇仓里放1300万美金了。

啧啧,吾辈之楷模,必须要当成目标。

王潇美滋滋地给了唐一成两万块的提成。

这些天,他跟着跑前跑后的,哪怕那三家工厂没给他俩提成,这钱她也得自己掏了给人家。

唐一成不想要。

他心慌。

他拿两千块他都感觉哆哆嗦嗦的,两万块他害怕,他怕自己飘了。

王潇想了想,干脆替他做决定:“那给你在省城买个房吧。”

之前还没去京城促成第三次合作时,她就建议过唐一成在省城找个地方落脚。

不过那会儿她想的是租,现在干脆一步到位,直接买房算了。

两万块,在平均工资差不多一百块的现在,相当于八年的收入,找个小房子,问题不大。

唐一成又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慌,他总觉得买了这个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王潇蛊惑他:“有个房子方便啊。你自己能住不说,你家人你朋友到省城来玩,也有个地方落脚不是?总比找宾馆住方便吧。”

唐一成叫她一通大忽悠,感觉好像的确可以。

尤其是钱变成房子,那种明晃晃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他胸口也不至于沉甸甸的了。

王潇满意地点头:“那走吧,我妈问了套房子,趁现在时间早,赶紧看了,省得耽误你坐车回家过年。”

唐一成傻了,这……这是买房啊,听她的意思,大有看一眼就定下的意思。

那可是两万块钱!

王潇完全不觉得两万块钱有什么了不起,才刚开始呢。搁以后这也不过是顿饭钱而已。

陈大夫帮忙找的房还是不错的,虽然是大杂院,总共住了七八户人家,但劈出来卖的两间房加一起也有四十来个平方。院子里有公厕,烧饭有小批间,起码能遮风挡雨,算不错的了。

谁让现在是1990年呢,省城的商品房还处于起步阶段。真条件好的都是外销房,足足要几十万一套,跟友谊商店一样,锁定销售对象是外宾。

从保值升值角度来讲,显然是买这两间房更划算。

王潇估摸着最多等10年,这一片肯定得拆迁。

且等着泼天的富贵吧。

唐一成倒没觉得大杂院住房的条件不好。

这年头,像王潇家一样的居住条件放眼全国都属于能排进前10%的存在,绝大部分城市居民的住房条件完全可以用一把辛酸泪来形容,跟《贫嘴张大民》里描述的差不多:三世同堂是常态,兄弟两口子分上下铺,一道帘子就隔了两对夫妻。

所以98金融危机后以房地产为切入点大兴基建刺激经济发展,不是没道理的。

只可惜后来既得利益者撒不开手,寅吃卯粮,刺激过头了而已。

嗯,王潇在心里琢磨着,这回还是太赶了。下次吧,下次她再去京城,高低得打听打听产权明晰的四合院的情况。

该出手时就出手,买了放着当吉祥物也行。

反正姐不差钱,就是这么的豪气。

“行了,怎么样?感觉可以的话,就签合同吧。”

这下不仅是唐一成,连亲自陪着一块儿来看的陈雁秋都觉得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些?买房啊,一把头掏两万块不是两百块买房啊。

王潇奇怪:“合适就定下呗,省得过年都不安生。房子虽然不长角不会跑,但别人可以先出手买下。”

房主在旁边乐呵得不行:“就是,我这房子可俏了啊。先前有个体户出两万五想买,我看不上,才没卖的。”

王潇露出惊讶的神色:“不是个体户怕被抓吓跑了,所以房子才没卖成?”

房主一噎,怀疑自家有内奸。这种事情,她怎么猜到的?

殊不知这对王潇来说好猜的很,从1989年夏天过后,关门跑掉的个体户到处都是。能跟向东一样头铁不怕死的真没几个。

而这年头,除了个体户以外,谁还有实力且要买房啊。

领导干部?领导干部都是单位分最好的房!

房主只好含糊其辞:“总之,快点啊,过了年想买我房的人更多了。小伙子,我可不会给你留着。”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一通,房主总算降了一千块。

屋子空荡荡的,跟雪洞一样,他总得给人留点钱买张床买个柜子,再置办张吃饭的桌子吧。

合同签的飞快,但办理过户手续,还得唐一成回家拿户口本才能办。

他本来想等年后再过来办理,结果王潇硬逼着他马上回家,赶明天一早的车来省城,在大年三十前把手续给办了。

陈雁秋伸手拽女儿,这也太狠了吧,急吼吼的。

王潇振振有词:“过了年谁晓得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今天盖这个章的人不在,明天签那个字的人不在,拖着拖着,黄了怎么办?”

陈雁秋不以为意:“大不了不买嘛,也不是什么宝贝。他们肥皂厂效益好了,肯定还会给他们分房。”

王潇无奈:“房子总不嫌多吧,再说了,省城的房子能跟县城一样吗?”

陈雁秋奇怪:“怎么?你在家里住的不痛快,还想再自己买个房不成?我跟你讲啊,潇潇,这个不要想。现在社会治安多差啊,你一个小姑娘单独住,太危险了,知道不?”

王潇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打算买房。”

即便置业投资,她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因为现在远不到房价起飞的时候啊,她把大笔资金都砸进房子里就相当于套牢了,她还怎么利用黄金年代钱生钱?

她开过年才22呢,远不到退休养老的时候。

况且以她对自己的认知,估计哪怕到了七老八十,她也会奋斗在挣钱一线。

没办法,她就是如此的肤浅,人生就剩这点爱好了。

母女俩出了汽车站,准备去公交站台坐车回家时,王潇眼尖地瞧见了前面一对祖孙。

小丫头好像是想吃街头卖的棉花糖,要她奶奶买。

奶奶不愿意,拽她走。她赖在地上不肯走。

当奶奶的发火了,一巴掌甩在她脑袋上,小丫头摔倒了,哇哇大哭。

她奶奶还在骂骂咧咧。

啧,原书里,阮母对着孙女儿可是耐心又和蔼,是有口皆碑的好奶奶。为此,她没少PUA原主,diss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可见只有不带小孩的人才能保持住在人前对小孩的耐心。

真带小孩了,分分钟都想揍人。

陈雁秋也瞧见了这对祖孙,皱着眉毛嫌弃道:“这不是阮家的吗?管小孩回自己家管去,在外面闹腾什么啊。”

王潇收回视线,不甚在意。

她不是原主,无法与原主共情。

所以她既不会看到阮娇娇这个狼心狗肺的继女挨打就兴高采烈,自觉大仇得报;也不会上前去阻拦越打越起劲的阮母,指责人家:哪能这样管小孩。

这是与她无关的人,她没那么多的正义感。

王潇只关心:“阮瑞是不是已经转到监狱去了啊?”

因为社会影响大,加上案情特别简单;阮瑞的案子竟然赶在年前就判了。

这要是拍电视剧,高低得安排段特写:阮瑞手戴镣铐,灰头土脸被法警押上车开往监狱,女主鼻梁上架着墨镜,姿态睥睨地从豪车上下来,冷笑着送他坐大牢。

配上BGM,完全可以截成短视频,大女主复仇爽文大仇得报的那种。

可惜她跑偏画风了,她庸俗,她眼里只有钱。

事实上当时的画风是她压根就没去看庭审。

她哪有那美国时间,她那会儿正忙着批发望远镜和照相机,好好挣她的五百万呢。

再喧闹的宾也夺不了她赚钱的主。

至于现在,这不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当八卦随便拿出来唠唠嘛。

“可不是嚒!”说到这事,陈雁秋又来火。

为啥?因为阮瑞只被判了两年啊。

其实这已经是重婚罪顶格判刑了,还是托了本省正在严打的福,被当典型处理的结果。

但陈大夫和省城的广大人民群众一样,十分不满。

他们一致认为应该以流氓罪判刑,流氓罪的上限可是能枪毙的。

一个已婚老男人欺骗未婚小姑娘打结婚证,不是耍流氓是什么啊?耍流氓外加诈骗,应该数罪并罚,着重处理。

大家的情绪过于激动,逼得法院都不得不出面解释。阮瑞的行为还够不上流氓罪,他没猥亵女同志,只能按照重婚罪来判刑。

陈大夫还能说什么呢?她总不至于为了能让阮瑞被判重型,希望自己女儿叫人猥亵了吧。

算了算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王潇挺能理解群众的义愤填膺的,或者更具体点讲是有效发声者的愤怒。

因为原主出身清白,家境小康,父母有稳定工作,本人大学毕业端着化工所的铁饭碗,还是见义勇为先进个人。

这样的条件,属于标准的安全者模式,合该一生顺风顺水。

结果优秀如她依然会被欺骗,被祸害;大家肯定愤怒且恐惧啊。

这是对群体安全感的侵犯!

好比被收容所虐待祸害的农民工不胜枚举,可为什么孙-志-刚事件会引发轩然大波?因为他是大学生,他在社会潜规则中已经被认定是体面人,他被默认应该受到优待,他跟普通的农民工不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

王潇安慰陈大夫:“行了,关上两年他就老实了。”

不老实,出来还想搞事的话;她能送他蹲两年大牢,就能再送他二进宫。

这种不稳定因素,越早解决越好。

不过王潇有点好奇:“他爹妈没过来闹腾?”

不可能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的好大儿都坐牢了,他们居然会安静如鸡?

那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陈大夫依然没好气,“你一天天的待在金宁大饭店里,当然不晓得他们有多闹腾。”

闹得自己家都觉得很没脸。

这下王潇是真好奇了:“那他们怎么老实了?”

陈大夫得意起来,哼哼:“不老实,让他们老实不就行了。”

阮家两口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才五十的人而已,怎么就不能套麻袋揍了?

打一次不老实,总有打到他们老实的时候。

他们家那个小兔崽子,又不是钢铁厂子弟,凭什么在钢铁厂的幼儿园上学?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钢铁厂幼儿园收费低,是厂里给职工子女的福利。

至于阮瑞的妹妹,十分之现实,收了陈大夫的羊绒衫,转头就劝她爹妈千万别再折腾了。

王家人从来没怕过他们,而且比他们家地位高多了。人家想折腾他们,有的是亲朋好友施以援手,到时候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潇听的十分之遗憾。

真的,她真后悔没趁阮瑞被抓之前,找人套他麻袋。

唉,怪谁呢。

怪就怪她太过于奉公守法。

往事不可追。

陈大夫又开始叨叨:“就该关他一辈子,枪毙拉倒!关两年有什么意思呀。”

得,这是车轱辘话,反反复复有啥意思呢。

王潇赶紧抬脚往前走。

陈大夫抱怨:“走这么快干啥?”

前面有位三十多岁的女同志用力拽着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同志的胳膊,大喊大叫:“给钱!你要敢不给生活费,老娘去法院告你!”

呀!一看就是劲爆的瓜。

陈大夫都顾不上抱怨了,立刻伸长脖子去接收一手信息。

王潇反应比她更快,瞬间化身瓜田里的猹,跟着看桃色……哦不,是民生百态。

真百态啊。

原来这双男女是两口子,真两口子。女的在老家抚养小孩孝敬男方父母,男的在城里做买卖挣钱。

跟那句老话一样,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在城里又找了一个老婆,一分钱都不拿回家。

女的吃不消了,这趟过来就是找男的要钱。

这狗男人横的很,张口闭口没钱,一分钱不肯掏。

广大人民群众还是三观很正的,听的气死了,纷纷帮这女同志支招:“找他单位,把他工资拿走,起码拿一半。”

这是眼下的可行性方案。

陈大夫就知道他们钢铁厂有类似的情况,领导拍板,每个月划当事人一半工资直接汇给他老家的老婆。

不肯呀,不肯就是作风有问题,直接开除滚蛋。

然而这嚣张的狗男人没单位呀,所以这位了农村大婶想找单位做主都没地方去。

“怕啥。”有义愤填膺的姑娘帮忙出主意,“大姐,你就去法院告他。”

男的还在耍横:“我没钱,法院也没办法。”

“没钱正好。”年轻姑娘冷笑,“你这是重婚,正好抓你坐大牢。”

“对对对。”周围响起一阵阵的附和声。

没错,电视新闻都放了,那个姓阮的,就是国外一个老婆国内一个老婆嚒。

哈!国内的老婆是大名鼎鼎的女英雄,连持刀歹徒都不怕的,会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反手就把他送到大牢里去了。

“没错没错,大姐,你就跟那个王潇学!送他蹲两年大牢,看他还老不老实。”

原本耍横的男人这才慌了神,改伸手抓那女人的胳膊了,语气也放软了:“秀芬,你别听他们瞎讲,我们才是一家人。”

王潇往后面退了两步,用围巾裹住下半张脸,又压低帽子,换了个腔调说话:“一家人个屁!一分钱都不给,狗屁的一家人。”

“对对对,给钱给钱。”

男人被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逼着只能老实掏腰包,从里面数了几张大团结。

旁边人完全看不下去,一位奶奶挺身而出,一把夺过他的钱包,把里面所有钞票包括硬币全拿出来塞给那位农村妇女:“拿着,闺女,以后他一个月要是不给你一百块,就去法院告他。”

男人立刻拉下脸,一双眼睛更要杀人一样。

王潇又在后面帮腔:“凶什么凶?你个不要脸的。我们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要是这位大姐有什么不好,肯定是你下的手。我们都能去找公安给作证!”

“对对对,我们都看着呢。”

还有人张罗着让男的写保证书,不给钱就等着蹲大牢。

但是谁也没有提让那大婶离婚的事,包括王潇。

因为老百姓都特别现实,清楚地明白在眼下的环境里,婚姻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和自己的娃的经济利益。

离婚哪有那么简单啊。

以目前这男女双方的状况,男方想隐瞒身家,不分钱给女的再简单不过了。

而且离婚之后,女方上有老下有小,还怎么挣钱。

所谓能平衡家庭和工作关系的,那都是有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搂钱吧,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不然怎么办呢?女人总要无比强大,才能和男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啊。

陈大夫原本看热闹看得起劲,突然间反应过来边上说话的人是她女儿。

当妈的人瞬间要疯了,这死丫头,生怕人家没认出来她是王潇吗?搁在这儿上蹦下跳的。

“没没没。”王潇被她妈给拽走了,遗憾没能看完全场,“不是,我挡着脸呢,谁认的出来啊。”

眼看陈大夫要抓狂,王潇赶紧揽住她的胳膊上公交车:“你不是说今年厂里发的瓜子少吗?正好,咱们再去商场称点,南瓜子和西瓜子都买,还有核桃。总不能过年还吃不上好的。”

她现在心情如何?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阮瑞被判两年有意义吗?有啊。

起码普法宣传了。

这个案子实实在在地告诉了老百姓,法律有力度,人民才有安居的可能。

嗯,以后再有渣男贱-女破坏合法婚姻关系都得掂量着点,看看自己要不要蹲大牢。

其实重婚罪还是太窄了,那种包小三包二奶以及包二爷的,哪怕对外没以夫妻名义生活,难道不也是在践踏婚姻吗?

他们一点惩罚都不用承担,难怪结婚率越来越低。

哎,好在她对婚姻不感冒,那都跟她没关系。

等到爆竹声响过,明年又是新的一年呢。

得赶紧实现下一个小目标,然后才好实现真正的小目标啊。

挣过千万身家的人就是如此的目标明确。

哪怕普遍月收入只有百元的90年代,也不能阻止她前进的步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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