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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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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宫廷偏僻的一条道上,光渡仍与张四相对静立。

光渡看上去十分配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四,咱们去太医院,找个安静的房间,我会回答你的所有疑问。”

就算是皇宫中相对僻静的地方,也依然需要提防隔墙有耳。

谨慎起见,他们确实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张四哑声道:“好。”

两人沉默下来,一同前往太医院。

张四刚刚的疑心很合理。

光渡确实另有打算。

左金吾卫,北司白兆睿。

那是只属于皇帝的精锐部队,只听命于皇帝。

与李元阙所统率的夏军主力,隶属范围,泾渭分明。

皇帝心腹军司的将军位置,前后坐了两个姓白的人,白老将军因伤病逝后,由其嫡长子白兆睿袭承。

白家深得皇帝信赖,如今白家有两个人,兄长白兆睿掌军司,白兆丰则是御前侍卫,日后同样前途无量。

皇帝手中有几把锋利的刀。

北司白兆睿是其一,虚陇是其二。

至于这第三把刀……

皇帝有一把藏在暗处的刀,光渡伴君已有三年,至今没能摸清底细。

张四曾经也是这个秘密势力的一员,但因为光渡,被调到了明处。

张四的过去如一张白纸般毫无着力点,让光渡连查到他的底细都无法做到,但他对皇帝的忠诚,是刻在骨子里的。

想让他彻底站在光渡这边,没那么容易。

虚陇与他结怨已深,这个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三年以来,光渡倒是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白兆睿。

司天监与将军职责全然不同,白兆睿于公事上毫无交集。

而白家另一个子弟,光渡今夜倒是见到了。

真正见过白兆丰为人行事后,光渡对他有个大概的了解。

尤其是转身就跑那个瞬间,让光渡对他评价很高。

年纪小,但脑袋还不错。

白兆丰刚刚说,他认识的人,和光渡侧脸长相相似?

看他那个震惊的样子……

光渡喜怒难辨的神色,隐在漆黑的夜色中。

……这不是更好了么?

连他的弱点都能掌握。

太医院早得了口信,见光渡到达,立刻帮他清创包扎。

光渡转开视线,避免自己不小心看到血污。

但只是掀开浸了血的衣衫,空气中满眼的气味,就让他的脸色迅速变白。

太医院中值夜被叫起来的医生,见光渡如此不适,立刻加快了处理的速度。

光渡见血就吐,在宫里不是秘密。

光渡拉开衣服的角度都很谨慎,他闭着眼,一眼都不想看到。

但张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

瓷瓶碎在胸口附近,万幸伤口不深,及时处理,恢复应该很快。

太医动作很麻利。

除净血污后,冲进张四眼底的,就是一片在昏暗烛光下也掩盖不住的珍珠白。

肩头裹在衣服里,锁骨在骨肉上匀停分明的突出。

肌骨匀停,线条流畅,却也看得出柔韧的雏形。

十八岁的光渡,身形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一眼望去,这具身体既有着松柏逢阳时的旺盛生力,又有着不曾剥离的青涩。

张四凝望了片刻,才移开了视线。

光渡胸膛被瓷片割出的伤口,很快就被太医妥善处理好了。

太极宫的宫人又适时送来了一套新的衣服,显然皇帝还惦记着光渡这边的情况。

太医和宫人退了出去,为光渡腾出空间更衣。

这间弥漫着药草苦香的房间,除了他和张四之外,再没有旁人。

于是它变成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光渡动作缓慢地换上干净的新衣服,他拒绝了别人帮忙的提议,一举一动都小心,不愿意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渗出血迹。

张四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他不说话,光渡却也知道,他依然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张四一向沉默寡言,两年多前刚到光渡身边时,两人十天半月都不会说一句话,现在就算情况有所好转,一天几个字也是正常。

很少见他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刚刚对光渡发出的质问,比他刚来到光渡身边时一整年说的话还多。

正是如此,光渡看得出张四的认真,

不能给出一眼糊弄的答案。

光渡需要谨慎选择自己解释的理由。

因为张四对他的质疑,基本全是对的。

众人以为,光渡是被白兆丰从春华殿救出的,张四全程消失,一直都不曾赶到。

这是假的。

其实,张四找到光渡的时候,比宫中所有的侍卫都要早。

早在春华殿第一次引爆后,张四就寻到了光渡。

彼时光渡衣衫凌乱,手还被腰带缠着,还不等张四为他解开绑缚,光渡就对他提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不用动。”光渡摇头道,“把我绑在那边的树上……现在,立刻。”

这个命令如此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张四照做了。

张四虽是皇帝的人,只要与陛下命令不冲突时,他的一切行动意图,都以光渡的要求为先。

但,也总会发生些让张四夜摸不着头脑的事。

光渡的一些行为或决策,张四总是需要在事后想一想,才能明白他的用意。

与光渡相处两年多,张四已经清楚光渡才思敏捷,常有惊人之举,所以他在不能理解光渡的意图时,依旧会执行光渡的命令。

因此,春华殿发生的插曲,只有他和光渡两个人知道。

事到如今,张四无法依靠自己的头脑判断,光渡今夜在春华殿的行为,是否与皇帝的立场冲突。

……光渡大人,为何会对皇帝有所隐瞒?

若是张四初识光渡那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将今夜所见,一字一句报以皇帝。

光渡垂着眼,在弥漫着药草苦香的屋子里,推测着张四的行动轨迹。

光渡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片刻后,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赤口白舌,局势混沌不明。

总有事情出现在他的预料之外。

张四待在光渡身边多年,他至少能看得出来,光渡今夜对白兆丰的另眼相待。

白兆丰背后是白家,身份敏感。

难免让张四怀疑,光渡是别有所图。

张四像一道影子,无声跟在光渡的身后,大部分时候,他足够沉默。

可是光渡从那张相貌平凡的脸上,看出了少见的执拗。

张四会后悔帮自己吗?

或许会的。

他或许已经在思考光渡这样做,是不是别有用意?可能再过一会,他就会去找皇帝,坦白今夜他所看到的一切。

皇帝是个非常谨慎的人。

如果这一次处理不好,或许会带来本就不牢固的信任,进一步崩塌。

再加上那个死死盯着他的虚陇……光渡今夜,势必不能出一个错。

张四那些没说出口的怀疑,又有多少呢?

比如说,张四今晚在春华殿,究竟发现了多少异样?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的春华殿?

可能张四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他来得比爆-炸还要早,他看到了更多不该知道的画面——比如说,看到了李元阙护着他,让在爆炸中全须全尾完好无损。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今夜光渡与李元阙的交谈,张四知道了多少呢?

张四认得出来李元阙么?

光渡不曾有一刻放松,过来的路上,他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书中方案。

他需要从张四这里试探出答案。

光渡表情无奈道:“我之前从没见过白兆丰,我每天见得到谁,难道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张四一怔。

“我不是神仙,不会料事如神,就算脑子再好用,我也算不出来今夜宫中值夜的这么多个侍卫中,一定就是白兆丰闯进春华殿发现我。”

光渡声音低哑,“张四,你并不是一开始就跟着我的,所以你不知道我做过的一些事。”

“我不清楚李元阙知道了多少。”光渡低下头,轻声呢喃,“……如果全部知道,他会杀了我的,他都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

他的样子,有些惊惶。

张四绷紧了腰背,“……不,光渡大人,我在这里,没有可以杀你。”

“……可是你连虚陇都打不过。”光渡抬起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张四,你真的能保护我么?”

张四的神色彻底僵住。

光渡目光清透,宛若幽水。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疑问,但今晚之事,我从来都没有骗过……我的主上。”

最后的几个字,在他的唇间流连。

“但你无法保护我,皇帝也无法保护我。”光渡眼中,流露出一丝悲哀,“我只能……寻求自保,所以今夜我确实耍了手段,如果你要告诉陛下,我认。”

张四沉默了很久,“那为什么,是白侍卫?”

光渡:“……你可知道,我在宫中领什么职?”

对于光渡如此的提问,张四显然愣了一下,“大人是司天监少监。”

光渡慢慢道:“司天监,观占人间道,天地五行相生相克,所以我看到他的长相就知道,白兆丰日后必然不是一般人物。”

张四硬邦邦道:“既如此,光渡大人可以向陛下举荐良才。”

“举荐贤能,那是忠臣该干的活。”光渡轻飘飘瞟了张四一眼,“小人阴诡,蝇营狗苟,这才是我这个佞臣该做的事。”

“况且,张四你平心而论,咱们这位陛下,见我突然这样积极做事,是会高兴?还是会更想没收我现在的一切,把我重新关起来?”

张四骤然沉默下来。

光渡轻声说:“你大概多少已经猜到,虚陇确实给我下过毒。”

张四猛地看了过来。

光渡坦荡对视,神色非常平静,“此毒只能定期吃解药延缓,如果不能按时服用,就会痛苦难忍,直到活活疼死。”

尽管有所猜测,但第一次得到确定,张四仍是非常震惊的。

然后心头漫上的情绪……是愤懑。

张四哑声道:“……陛下,不是一直很疼你么?”

“这些年来,虚陇一直想将我置于死地,陛下虽然居中调停,却从来也不曾真正制止。”

光渡自嘲道:“一边是追随他多年的肱股之臣,一边,不过是一个皮相漂亮、另有用处的佞臣,或者再退一步,我是他可以随时收回一切,重新锁进后宫的玩物。”

光渡平静地注视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就像三年前那样。”

……无法反驳。

张四面色紧绷,光渡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紧紧的拳头,上面青色的血管迸现。

本能在预知危险,不能再让光渡说下去了。

如果任由光渡继续说下去,他过去所深深信奉的一切,曾经毫不犹豫执行的一切……可能都要被推翻。

就像浩瀚的城墙,崩塌倒下前,发出的最后一丝悲鸣。

可是张四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无法阻止这一场轰然山崩地裂,在今夜悄然发生。

面前于火光中坐着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今夜的经历让他看上去很疲惫,于是就格外柔和温顺。

那样的令人在心生毁灭的同时……心生怜惜。

他垂下来的乌发,在幽夜都散发着冷香。

烛光落入他浅灰色眸子里,像是波斯商人带入夏国的宝石,放在阳光下旋看,能从每一个角度看到凝结的光面。

光渡那样看着他,眼神非常安静。

他这样看人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他满心满眼,都只装得下一个人。

光渡声音很轻,“你在怀疑我会妨害你的陛下,我承认,今夜我确实别有所图……但我也只是想给自己多一点保证,如果日后陛下厌弃我,我也能从虚陇手中活下来。”

张四没有办法叫他住口。

尽管那里曾经奉为圭臬的信条与纪律,在被光渡柔和的一点点瓦解。

哪怕张四知道,光渡的行事手段与“柔和无害”这四个字毫无关系,但此时此刻,张四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旧有的秩序,已经摇摇欲坠。

光渡大人,今年才十八岁。

当时他落到虚陇手里时,也不过才刚刚过十五岁。

即使张四不在十五岁的光渡身边,不曾亲眼见证他全部的经历,但这些年里,张四也听到过一些零碎的传闻。

……只是那些只言片语的过去,就足以拼凑得出,光渡十五岁时经历的过去,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光渡柔和地给出了最后一击,“当然,我此刻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你都可以向你的陛下如实禀报。”

吐出温热蛇信子的蛇,用蜜糖般的毒液,融化了用数十年建立捍卫的规则。

跳下去。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这一间弥漫着药草香气的小房间里,光渡将自己散下来的头发揽到一边,这一刻,他看上去又很幽深,身上那种与年龄感不匹配的奇异感觉又来了。

但当光渡微微侧过头,那样干净地看着张四的时候,又会让人想起他真实的年岁。

光渡侧过头,认真注视着张四,“后悔了吗?张四,你是不是已经在想,要去向陛下告发我了吗?”

张四猛地抬头,他挣扎道:“大人……我不会向陛下禀告今夜的事。”

然后他退后一步,给光渡行了礼,“光渡大人,今夜是属下僭越。”

光渡定定看着他,眼中光如湖面惊粼,“多谢你,张四,那么从今往后,这个秘密,你就要与我一起藏起来了。”

“我们要仔细藏好。”

他轻声言语,呼吸轻轻煽动长而微卷的睫毛,张四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没能移开双眼。

摸清楚了。

今夜张四确实没有见到李元阙。

他出现的时机就差那么一点,足够光渡在许多时间上有再次解读和发挥的可能。

如果张四真的见到了李元阙,他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李元阙。

光渡出神的想。

张四如一把出鞘见血的快刀,遇强则刚,见血折刃,却对柔和与脆弱毫无抵抗之力。

皇帝不同,陛下喜欢名贵高雅、世间难寻的奇珍,他披着一张极其温雅的皮,内里藏着野兽。

光渡心不在焉的出神了片刻……那李元阙呢?李元阙的偏好是什么?

暴露的喜好,就是他的弱点。

希望他现在可以藏好自己的弱点。

虽然今夜试出了张四掌握的信息,和如今光渡对他的影响力,但光渡依旧很清楚。

张四还不会背叛皇帝。

可是光渡不会气馁。

他已经开始成功了。

这样的深渊,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张四会爱上踏入深渊的感觉。

就让这一次小小的隐瞒,成为瓦解旧有领域的开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而攻心之计,柔于无形。

至于那些在变化过程中,因清醒而发生的反复……

——光渡会确保这种短暂的片刻清醒,永远不会发生。

按照常理来说,光渡和张四刚刚清过场,这一间太医院的小屋,若无急事,不该有人会来打扰。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光渡大人,我来看你——咳,我是奉圣旨从火器厂前来的,刚刚已经探过现场的爆-炸痕迹,嘿,隔着门还得扯着嗓子喊,要不你打开门,咱们见面商量商量?”

那是一个欢快的青年声音,散发着与这深宫格格不入的喜意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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