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营营气人!
连着几日宴卿鸣铁青着脸色,像个地狱判官似的盯着降月营和赶星营帮着百姓修复田地,这群人一天天的练兵还能看的过去,干点农活儿就像是脑子中了蛊一样!
纪长工来报,西北绿洲驻扎镇守的追日营又被西疆军队偷袭了,好在损失不重。
只是那原因有些气人,听说是轮流休息的时候被人放了蛇到营帐中,咬伤了不少人。
问他们为何有人能潜入营帐,守卫是干什么去了,他们支支吾吾一个都说不上来。
气的宴卿鸣深呼吸好几口气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宴卿鸣看不下去了,伸手说道:“锄头给我。”
“锄头?”纪长工被宴卿鸣说的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拿了把锄头过来递给宴卿鸣,“将军,你要干嘛?”
宴卿鸣接过锄头,“去传我的命令,从今天起降月营和赶星营统统去学习怎么干农活!你看看这一个个笨的!照他们这架势秋收都干不完春播的活儿!”
宴卿鸣拿着锄头下了地,跟着两营士兵一起干活儿。
沈介音听说宴卿鸣亲自来农田盯着兵士干活儿,便也寻了来。
沈介音仰头看着灼热的烈日,喊道:“晌午太晒了,去那边的棚子下避避暑吧。”
纪长工也喊道:“将军,村民绿豆汤给大家防暑,我加了冰糖盛了些过来,冰的正好,快喝吧。”
宴卿鸣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田边无所事事的沈介音,说道:“太子殿下,能干活儿就力所能及,不能干活儿你就回去,省的碍眼。”
“嘿!”沈介音不爱听了,“小皇叔也什么都不会干,今天若是换了他来你也这样说吗。”
旁边有人一个趔趄闪过沈介音面前,本来开心的沈介音看到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在这干什么!”沈介音毫不掩饰对叶凌君的嫌弃,“滚开!看见你就烦。”
叶凌君像个受惊的兔子,马上躲到一旁,连看都不敢看沈介音。
宴卿鸣看到这场景,忍不住说道:“你老骂他干什么,是你欺负了人家你倒还挺凶。”
沈介音瞪了叶凌君一眼,转身跟着宴卿鸣走,说道:“我看他但凡顺眼那么一点点我都把他带回去,留在公子做个侍妾也无所谓,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莫名的火大。”
宴卿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暴躁。”
另一边躲到阴暗角落的叶凌君佯装忙碌,跟在他附近的北蛮暗卫悄悄闪身到他身后。
北蛮暗卫轻声道:“殿下。”
叶凌君瞥了一眼跟在宴卿鸣身后的沈介音。
冷声说道:“通知各部,五日后夜袭边关城,沈介音必须死!”
*
赫米提闹小情绪了。
起因是前一天去城外帮村民干活儿,赫米提想跟着宴卿鸣一起去,廖闽却不让。
赫米提想要问问为什么,得到的答案却是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出城。
憋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到宴卿鸣的时候,赫米提的情绪爆发了。
“凭什么不让我去!”赫米提追在宴卿鸣身后,“你说啊!我只是想陪你一起,我又不是要逃跑!”
宴卿鸣知道廖闽是职责所在不能让质子出城,但是一直以来赫米提从未有过潜逃的打算,这样严厉的限制他确实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宴卿鸣只能安慰他一下,说道:“廖闽职责所在,他不是针对你。”
赫米提不服,追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这样做没错喽?”
也不能说没错,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赫米提的想法不代表他哥哥阿图勒的想法。
那个阿图勒好久没有动作了,宴卿鸣很是担心。
西疆人自幼习武,连年征战沙场,他们都是慕强的。
宴卿鸣清楚赫米提对他的好感,但他更明白这一切好感都来自于赫米提觉得他强。
这种慕强心理让赫米提误以为这是爱情,可这绝对不是。
宴卿鸣强调着说道:“我说过了,廖闽职责所在,他并非针对你,也必须如此对你。”
赫米提瞪着宴卿鸣,生气道:“哼!这么怕我逃跑你就让他们把我关起来,省的你们个个提心吊胆,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想走你们拦得住吗,真以为我哥……”
赫米提马上住了嘴没再说,宴卿鸣则是注意到了他这句话。
宴卿鸣问道:“阿图勒怎么了?”
“没什么。”赫米提摇摇头,“我回去了。”
赫米提差点说出来他和哥哥有联系,他很怕这件事被宴卿鸣知道。
一溜烟儿跑回自己的住处,关了门就看见小隼蹲在窗口,那是阿图勒和赫米提联络专用的。
赫米提上前解下装着信笺的小竹管,打开里面的信笺。
‘不论发生任何事端,勿管,切记。’
这是什么意思?赫米提心里不安,他根本不知道哥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求不要搞出什么大事才好……
赫米提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忙把信笺收好,赶走了那只小隼,关好窗户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