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给他?
莱福酒楼一条一斤三两的黄金蛇就要卖三两银子,这里的每一条可都超过了一斤半!
这得卖多少银子啊!
不是,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多蛇,得涨多少道行啊!
说不定还能得不少丹药和技能书呢!
可,瞧那人笑眯眯的样子,似乎,不给也不行……
舒许打开布袋看了一眼,满满一大袋道行啊!
一边肉疼,一边左手伸进袋子里。
袖里乾坤术!
装蛇的布袋忽然轻了一点。
魏长安没有留意,只看到对方从袋里抓出两条蛇,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大人,我,我就留两条,两条,可以吗?看在我辛辛苦苦锤死它们的份上……”
魏长安接过对方递来的布袋,往里看了一眼。
咦?
之前看着挺多的,地上密密麻麻躺了一地,结果装起来才这么点。
“算了,这两条你就留着吧。”
魏长安也不是什么很难说话的人,两条小蛇而已,就当是他杀蛇的工钱了。
就是这人手段不行,杀几条小蛇整得血肉模糊的,啧啧。
这人搞不好性格残暴,喜欢血腥虐杀,今后得多注意一下了。
挥挥手,正想让这人赶紧走,自己好交值放班了。
“吼!”一声虎啸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身影便从幽暗的回廊里窜了出来。
“白虎?你跑哪儿去了?黄金蛇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跑了这么多出来?”
魏长安见着白虎就是一番连珠炮。
这院子是白虎负责,如今它擅离职守还跑了这么多黄金蛇,虽然最终没有跑掉,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它失职了。
然魏长安话音未落,就见那白虎嘴里居然还叼着一条大蛇!
没理会魏长安,白虎把嘴里好几米长的大蛇‘啪叽’一下扔到鼠鼠面前。
“回去多补补,你太弱了。”
这下,别说魏长安了,就连舒许都愣了。
啥情况啊,白虎送妖肉给鼠鼠补身子?
舒许一脸怀疑地盯着不远处的鼠鼠。
老实交代,你俩到底啥情况?!
然而鼠鼠却不满地对着白虎抡了抡小拳头,“叽叽叽!”
本鼠才不弱!你个大猫懂个屁!
白虎咧嘴一笑,抬起蒲扇大的爪子,伸出一根指头对着鼠鼠轻轻一弹。
还在张牙舞爪的鼠鼠顿时往后翻倒,‘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白虎趴在地上,一只爪子支头,另一只爪子又把鼠鼠拨回来,再弹出去,又拨回来……
“你,太弱了。”
白虎笑着摇摇脑袋,总结道。
“……”
“……”
魏长安和舒许忽然明白过来,白虎之前说的‘借我玩会儿’,是真的‘玩’会儿啊。
舒许一点也不恼,看着地上那条道行14年的大蛇,他甚至想说,虎爷,要不改天还来找您‘玩’?
至于鼠鼠,老大其实很心疼你,但难得虎爷瞧得上愿意跟你‘玩’,老大只能委屈你了。
咱也不敢拒绝虎爷,不是吗。
他试着捡起地上已经死翘翘的大蛇,余光一直瞟着白虎。只要对方稍微有点动作,他就立马停下!
只是等他捡起大蛇装进旧的兽皮袋,白虎依旧趴在那里和鼠鼠‘打闹’,并没有多余的反应。
舒许松了一口气,他理解的没错,这蛇就是送他,哦不对,是送鼠鼠的。
前辈高手送资源,这难道就是小说里常说的‘机缘’?!
自己还真是个挂逼啊!
进一趟大狱,居然都能获得‘机缘’!
舒许的脸都快笑烂了,不过拿人腰软,他恭恭敬敬地朝白虎拱手弯腰,“多谢白虎前辈。”
对方的道行比自己年纪还大,叫声前辈不吃亏。
白虎懒懒地瞧了舒许一眼,这还是它头一回正眼瞧他。
“你也很弱。”摇头,“太弱了。”
“……”
我知道自己很弱,但前辈您不用重复说两次吧……
“咦,我送鼠鼠的蛇呢?”
见舒许装了两条小蛇进兽皮袋,白虎瞅了瞅地面的血迹,又盯着不大的兽皮袋瞧了会儿,最后视线落在魏长安手里带血的布袋上。
“你拿我的蛇做什么?”白虎终于放过鼠鼠,看向魏长安。
魏长安:“???”
什么你的蛇,这是诛邪司的蛇!
白虎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爪子就把布袋薅过来,最后扔到舒许面前。
“拿着,回去好生照顾鼠鼠,下次见面时,希望它能结实一点。”白虎拿爪子拱了拱地上晕头转向的鼠鼠,“太弱了,都不敢用力。”
“……”
舒许真的有点破防,大佬,你要不要一直重复强调啊!很打击自信心的好不!
心里虽然在腹诽,但舒许还是喜滋滋地捡起布袋拴在腰上。
“多谢前辈!”
“诶,那是诛邪司的……”
魏长安还想阻止一下,结果被白虎瞪了一眼。
“蛇母每隔几月就要下一窝崽子,送几条出去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什么几条,这可大半袋呢!”
魏长安搞不明白白虎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你跟老鼠啥时候这么亲了?臭水沟里的老鼠咋不见你送它们东西?
“诛邪司对每条蛇都是有记录的,你这样做我很难办!”
小蛇就算了,数量太多根本没仔细统计,但那条大蛇不一样,平白丢了可是会挨批的。
再说,就连他想吃都得自己花银子买,它倒好,一口气送出去几十条!
咋不见你送我两条补补,我也比你弱啊!
“少废话,杜天星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吃了。”白虎干脆不理他了,看向重新爬回舒许肩上的鼠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鼠鼠这会儿总算是晕过了,听到白虎的话,忙点头‘叽叽’叫了一声。
紧接着闭上眼睛,不多时,它忽然睁开眼睛拿前爪碰了一下舒许。
舒许只觉得脑子一胀,里面似乎一下多了点东西。这种感觉有点像他学习技能后的感觉。
“这是什么?驭奴诀?”
待这阵酸胀感褪去,舒许发现自己又掌握了一门新的术法。
甚至他突然感觉到与鼠鼠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很亲切,很熟悉,就像,遇到了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