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屋里的药味儿更浓,席忠诚愈加肯定,就这里确实有个精通药理的能人。如果这个人还是个修行者,那么就神奇了。
在修行界,对于药的运用是非常普遍的。因为人体的机能有限,修行者想要取得快速的进步,就必须要借住药物的功效。古时候为什么那些有名的修行世家和宗派那么兴旺,突破的层出不穷,就是因为那时候自然生长的药物遍地都是,其中不乏现在已经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现在社会人类的总体人口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可是人均分得的可支配的资源却在缩水,尤其是那些经过数年采集天地灵气自然生长的药物的匮乏,导致了能够大成的修行者反而减少了。
当然这个所谓的减少也是相对的,古时候人口基数小,所以觉得修行者人数众多,在某一两个特别昌盛的朝代,甚至给人多如牛毛的感觉,你要不是修行者,自己都没脸去行走江湖。现在的修行者实际上还是有很多的,只不过和那么多的人口相比,简直是少得可怜。这其中还有一部分终身都没有暴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还有一部分是被国家秘密招揽,也不闻名于世,所以显得修行
界人丁凋零,江河日下。
药物,这种对于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的资源来说,所产生的作用都是不容小觑的。可是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没有药物的保驾护航,人类历史究竟会如何改写还没人敢说。
现在在这里发现了熬药的地方,愈加证实了主人的不寻常。现在席忠诚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想要第一时间见到这个神秘的主人。
“你是哪个?干什么的?”
就在席忠诚扒着窗户往里看的时候,突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汉子一脸不悦地瞪着他。
余汉生在石塘把鱼喂了,看了一会儿鱼儿抢食,又去了玉米地转了一圈,发现靠外面的玉米棒子少了几十个,心里就有点不高兴。正好他在田头看到了余汉芒,就和余汉芒聊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的回来,哪知道看到有辆车停在门口,还有人鬼鬼祟祟地往煮药的地方张望,心里当然不高兴了。自从大黑遭到不测之后,余汉生全家对于陌生人都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们都是没安好心。
孙起和鞠平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也一起走了出来。他怎么看都觉得余汉生不像是老中医的样子,于是便问道,
“请问,你是余见海吗?”
看到这两人从家里出来,余汉生更不高兴了,冷冷地瞪着这些不速之客,“不是!”
孙起有点失望,闹了半天才来了个人,还不是要找的人。小马拿着手机也出来了,看到孙起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想当然的觉得要讨好一下了领导,于是就挤出一丝笑容问余汉生,“大爷,既然你不是余见海,那么你爸爸呢?”
小马虽然不是刚参加工作的萌新,可是也没什么社会经验,本来上学就喜欢玩游戏,对于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他觉得余汉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虽然不是余见海肯定也和余见海是很亲密的关系。他的印象中一直认为余见海是个老中医,那肯定是他的爸爸了。
哪知道余汉生勃然大怒,指着小马没好气地怒道,“早不在了!”
不在了?
那他去哪儿了?
小马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追问道,心里还觉得委屈。这老头太不知道好歹了,哪怕你是老中医的儿子,也不能对人这样没礼貌吧?总有人说老中医宅心仁厚宽以待人,看着他儿子的态度,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也许这就是人家有傲娇的资本吧,小马这样安慰自己。
余汉生更加愤怒,觉得这群
人简直是脑子有病,你以为你们是派出所查户口的呀,什么都打听。都说了不在了,还一个劲的追问,有病吧?
“死了!”余汉生冷冷地答道,面无表情地往屋里走,不再搭理这几个讨厌的家伙。
“死了?”孙起大为惊讶,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刚死人不久的迹象,就赶紧叫住了余汉生,“什么时候死的?”
“你们究竟要干嘛?”余汉生彻底爆发了,“我说你们脑子有病吧?我大大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你们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二十年?
鞠平立刻发现了不对劲,马上抢先一步拦住了余汉生,“这位老乡,余见海是你什么人?”
“海子?他是我儿子呀!”余汉生一怔,旋即又怒了,“我说你们有完没完?问完老子又问儿子,你们这是要把我的家底都调查一遍?”
儿子!
余见海是他儿子!
孙起张大了嘴巴,小马目瞪口呆。
鞠平和席忠诚对视了一眼,也是尴尬不已。其实他们一开始从吴刚嘴里得知的余见海的情况也不太详细,到了临海被小马传递了错误的信息,也以为是吴刚提供的信息不太准确,想当然的也认为余见海是个老中医了。
闹了半天这是个误
会,真是尴尬了。
“老乡,我们是来找余见海的,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鞠平微笑着问道,“我是华夏解放军西北战区某部后勤部的,我叫鞠平,是来找余见海有重要的事情。”鞠平说着拿出了证件,打开给余汉生看了一下。
“老余呀,”孙起也尴尬地笑了笑,给自己打着圆场,“我是县里武装部的,我叫孙起。刚才都是个误会,你不要介意。”孙起说完狠狠地瞪了小马一眼,小马早已哭丧着脸不说话了,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你妹的,这下子惨了,等到回去领导还不得给小鞋穿啊!他很郁闷,又不敢去质问惠红霞,因为毕竟是惠红霞最先说余见海是个老中医的,小马也就没有经过证实就把这说法给强化了。让他去质问惠红霞,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这下子轮到余汉生傻眼了,怔怔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军队的干部又是武装部的领导,他们一起找上门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这一着急心里就慌了,想问题当然就会有差错。
难道是海子他犯了什么大事,让人家找上门来了?
一念至此,余汉生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