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撕裂虚空,白光裹着纤曼娇躯,从裂缝中踏出一步,她周遭万千法则绽放璀璨,亿万道光芒交织炽盛无比。
她宛如一尊女帝,手掌芊芊如玉,捏住了陆压道君,法则与秩序神光流淌蔓延着。
“哪一路前辈?”陆压心惊胆战,高呼着,尝试挣脱,但这手仿佛天地大道所幻化,根本动弹不得。
他惊恐,吓得一头冷汗,知道惹出了大人物,当即示弱投降。
“呵,正巧本座犯了杀戒,愁着无人破戒,你来的倒是时候!”白喜冷笑,提着陆压纵身一跃,上了天外天,混沌弥漫之地。
“来,与我一战!”
白喜神情冷漠,将陆压丢开,反手出去仙光剑,剑上万丈寒光激荡,照耀九天十地。
陆压被这么一丢,跌跌撞撞险摔倒,他定睛一看,跟前那是个白衣战仙,风采绝世,震慑万古,那冷艳面容,惊艳才情,使诸天都臣服。
白喜圣人!
他神色大变,哪敢跟白喜斗法?当即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鞠躬,哭丧道:“前辈我哪里惹到您,还请恕罪,绕我一命啊!”
这白喜也是狠人,与螣蛇追杀准提接引十万里,诸天大能都被震惊了。
连圣人她也无惧,况且陆压这个伪圣?自然不敢与之硬撼,服软求饶了。
“早些时候,我见你嚣张的很,大有俯瞰诸天之势,现在怎软弱了?”白喜冷笑,她一直在暗中保护女娲道体,亲眼见陆压这厮猖獗狂傲,气魄浩大,睥睨天下苍生,俯瞰高浩与女娲,这自然使她动怒。
陆压惶恐不安,还不知自己哪里做错,只得拱手弯腰,连连叩拜:“前辈说笑了,这一方天地,乃圣人独大,掌控万界诸天,我算得了什么?还请前辈放了我吧!”
他都快哭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断琢磨哪里得罪白喜。有关女娲宫与高浩之事,只有三清晓得。
毕竟封神榜乃鸿钧老祖弄出来,叫三清互相较量所用,期间大小事宜各种变故,自然只有三清明白,不曾知会外人,陆压又是被元始天尊算计,怎能知晓这些?
“呵呵,废话少说,今日拿你来破劫!”白喜难得废话,玉手一拍,诸天大道锁住了空间,她娇躯扭动,似灵蛇起舞,手腕反转,如仙蝶展翅,手里仙剑寒光照九幽,咔咔,刺向了陆压。
后者惊慌失措,区区伪圣,怎敢与圣人斗法?当即捏了个决,与欲化风逃窜。
轰!
然而诸天大道绽放,炙热而命令,化作一尊大印,将陆压身影镇压,使他不得施法逃跑。
“天杀的,我究竟做了什么孽啊!”
陆压心中哭嚎,不战已怯,瑟瑟发抖,却仙光剑刺中挑起,疼的他呀呀怪叫,抱头鼠窜。
他不敢与圣人动手,被天地法则所压制,心中胆怯恐惧,连法宝也祭不出,只得到处逃亡。
“娘娘,白喜娘娘,我究竟何处惹了您?如今要将我赶尽杀绝?”陆压哭着喊着,才刚刚交手,他已经被圣道压制,中了十几剑,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伪圣的血,泛着一丝丝金色,可以压塌大地与山岳,如今整个混沌都染上了金血,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你犯了什么?一,轻视我家娘娘,当诛。与高浩作对,当灭。觊觎封神榜,当杀。此三条,任何一条,你都罪无可恕!”
白喜冷笑,其实还有一条,她犯了杀劫,若不杀生则无法平息怒意,到时仙界下界都将受天灾人祸,以百万血气煞气才可以冲淡怒火。
这乃是圣人一怒,伏尸百万之由来。不一定是圣人杀了百万人,但他们动怒之时,怒气冲天,法则被扰乱,凡间便死伤无数,那煞气血气才能冲淡。
这本也是一种因果,但圣人独大,掌握大道,故此百万众生为刍狗蝼蚁,血流成河,尸堆成山,也只为平息圣人一怒。
“天啊,白喜娘娘,我哪里对女娲先圣无礼?当年,我也曾在女娲宫,听女娲娘娘说道,也曾与您一同轮道谈法,心中对女娲宫感激不尽,何来的不尊敬之处?至于那高浩,我实在不知,他与你们有关,否则借我一个胆,也不敢站在此处叨扰!”
陆压欲哭无泪,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白喜是为女娲与高浩出气,怪不得气势汹汹,煞气冲冲。
他躲避白喜攻击同时,口中连呼求饶,希望能得到宽恕。伪圣对上圣人,基本上是找死。
天底下有多少伪圣准圣?真的数不过来,太多强者闭关蛰伏,也有上古大神,也有一些可怕的存在。
但圣人才多少?两个巴掌数的过来,根本不在一个数量级。如果非要比,十个伪圣,才等于圣人四层法力。
圣人五层法力之后,就可以开天辟地,六七层法力,可以使混沌破碎,万物归于鸿蒙间。
他们都是天,他们就是法,世间只有圣人可战圣,否则便是依仗旁门左道,例如高浩那样诡谲的阵法,但终究不是正道,圣人稍稍注意,便不会着道。
举世无敌,横扫宇宙万界,这便是圣人。陆压遇上白喜,只有挨打的份。
“枪打出头鸟,要怪就怪元始天尊罢!”白喜冷厉,举剑杀去,斩掉了陆压头颅,金丝鲜血喷涌,赤霞金芒绽放着绚丽光晕。
可怜陆压道君,威风一世,潜修多年,只因夺封神榜,而就此陨落,万年修行成了空。
他临死之前,憋着郁气,早知就不该下山,更不该在高浩面前作死,现在白白丢了性命。
白喜一把抓住陆压的尸体,噗一声,打破混沌,回到了仙界,高浩等人在等待,见她回来,手中提着陆压残骸,顿时会心一笑。
“啧啧,我本想拿他练练手呢,没想到被你抢去了,你可承我一个人情哦!”高浩眯着眼,笑呵呵的看着白喜。
后者面无表情,颔首示意,旋即丢掉陆压,隐入虚空当中,伴随大道消失形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