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王哥急匆匆地回来了,我跟他说,他的客人我都帮他安排好了。
他很感激,非要拉着我喝一口。
我也很久没喝酒了,就给刘晓妹打了电话,说我要跟邻居王哥喝点酒。
“官司结果怎么样?”我问王哥。
“孩子判给女方了!”王哥很沮丧地说。
能看出来,他最在乎的就是孙子。
“大君还年轻,可以再找!”我安慰道。
大君是王哥儿子的小名。因为王哥跟我说话时总是大君大君的,我也就习惯了,也这么称呼他儿子。
在我的记忆中,他儿子这是第三次离婚了。他的这第三段婚姻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但是由于他妈的控制欲太强,太想要把孙子把持住了,引起了儿媳妇的不满。结果导致婆媳矛盾不断恶化,最终的结果就是离婚。
现在的九零后,不光整顿职场,同时也在正蹲着家庭,正蹲着传统观念和道德。
王哥和他老婆请了很贵的律师,就是想跟儿媳妇争夺孙子,但是一般像这种情况,只要女方不主动放弃,法院是不会把孩子判给男方的。
王哥喝酒喝得很快,我知道他心里难受。
为了儿子这三段婚姻,他们两口子可是投入了不少的钱财和精力。
可是现在,人财两空,儿子也三十五了,孙子也没了,还有脸面也没了。
我因为经常听王哥说他家里的事,我心里很清楚,他儿子三段婚姻失败的最重要的原因,其实就是他老婆。
他老婆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仗着自己有钱,总是想把儿子和儿媳妇攥在手心里。
大君就不用说了,早已经被他老婆驯化成了妈宝男,关键是她老婆还想驯化儿媳妇,这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因为现在的孩子自主性都很强,就算可以被自己的父母驯化了,也很难被配偶的父母驯化。
按说他老婆应该从她儿子前两次的失败婚姻总结教训了,可是他老婆看来是一点也没有吸取经验,特别是在儿媳妇生了儿子之后,他老婆更是贪婪地想把孙子攥在手心里。
结果慢慢地激怒了儿媳妇,搞得现在不可收拾了。
“这个店看来是干不下去了。”王哥说着说着,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了?王哥?”我有些不解地问。
“也不赚钱!主要是儿子离婚了,孙子也没了,我们也没心思干了。”王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是呀,据我了解,王哥和他老婆手里至少有两千多万的资产,他们这辈子是花不完的,而且老两口平时过日子都很节俭,特别是王哥,甚至有些抠门和吝啬。
他们攒了这么多钱,要是没有人继承,他们肯定会感到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我觉得还是得继续干,毕竟你这客栈也投入了五六百万了,也不是小数目。”我劝说道。
“哎……干着没劲,孩子不听话,老婆也不听话,真没劲!”张哥又喝了一杯。
“反正你这也投进来,还是再坚持坚持,把钱收一收再说。”我继续劝道。
……
这天,刘姐跟我说她要搬到李家芹的客栈去住。
我一脸懵逼,难道她跟我们住一起感到不舒服?
“小张,你放心吧,李家芹让我跟她住一起,我们说个话啥的方便。”刘姐笑着跟我解释。
我心想,是呀,两个女人在一起聊天多了,就是闺蜜了。看来李家芹和刘姐已经发展成闺蜜了。
这天,王哥来我家借电钻。
“小张,你大姨子跟背包客栈的老板好像有一腿!”王哥笑嘻嘻地对我说。
“有一腿?”我用蔑视的眼光看着王哥。
我心想,你个老色批,什么时候又盯上这两个单身女子了?
“她们两个睡一张床!”王哥凑近了我,压低了声音说。
“睡一张床怎么了?”
我心想,两个女人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吗?
“你傻呀?”王哥很轻蔑地看着我。
我很不解地看了看他。
他有些无奈地拎着电钻走了。
这天,我路过李家芹的背包客栈,突然发现她的门牌换了,从原来的老木头门牌,变成了清淡底色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女子客栈”
难道她们不接待男客人了吗?
我怀着好奇心伸着脖子向里面张望,看见门口里面的地上树立着一个牌子,上写:“男人免进”。
我的天呀!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回家以后,把我发现的新情况跟刘晓妹说了一遍,刘晓妹神秘地一笑,“我也听我姐说了,她们是想搞成一个专门接待单身女子的客栈。”
“哦……这也挺有特色!”我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那她们不是等于放弃了一半的市场?”我疑惑地问道。
“人家放弃的不是一半的市场,人家只接待单身女子,已婚的女子和未成年的女子人家都不接待。”刘晓妹解释道。
我突然感觉我的观念严重落后了,我一直很鄙视这个李家芹,认为她搞客栈肯定会失败。
可是人家不但没失败,反而越搞花样越多。
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这使我想起了一句俗话:“悲观的人总是正确,乐观的人总是前行。”
我觉得李家芹就属于乐观的人,她好像经常会把结果往好了想,越想就越有信心。
而我虽然自卑,但是我并不悲观,我一直在想证明我自己,希望看到那些小看我的人的尴尬。
这天,我起得比较早,我想在家里也没啥事,我便沿着村里的路向我刚开业不久的新店溜达。
走在安静的村间小路,远处湖水荡漾、山峦起伏,实在是美极了。
我正欣赏着美景,突然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队穿着运动服的女子正在晨跑,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家芹。
我不由自主地向路边靠,好给她们让路,我看见刘姐也在队伍里。
李家芹没有跟我说话,而是在路过我身边时拍了我肩膀一把。
刘姐则气喘吁吁地笑着看了我一眼,就算是打招呼了。
这群女子年轻有二十来岁,年长的有五十多岁,我估计大多数是客人。
按照李家芹的要求,这些人按理说应该都是单身女子。
我想不明白,这个李家芹有什么魅力,能把客人组织起来一起晨跑。
我正思考着李家芹,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我和杨大姐新开的客栈,“观爱小筑”
我看见餐厅那边只有一个客人在吃饭。
我们这个客栈的服务完全是保姆式的,只要有客人要吃早饭,不管几点、不管几个人,我们的厨师都得立马下厨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