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天老爷子大喜,一双儿女老来得子,本就宠得厉害,见乖儿子脑门都磕红了,赶紧招手道:“宝贝哟,快起来快起,可别磕了,这脑门都磕红了,可别把脑袋磕坏了,往后咱龙家的重担,你还要接着挑呢!”
龙少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把玉雕寿星奉上后,撒着娇地道:“爸你说这些干什么,刚都说了,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这个当儿子的,在您的羽翼之下享受生活就是了,挑重担这种事我不干!”
龙少这种撒娇行为,直接就打到龙飞天的心坎上,看着祝寿的一众人等,再看看宝贝儿子,心中无比满足。
想当年白手起家何其艰难,再看看现在,那些从前自己仰望的大豪们,现在还不是一样给自己磕头祝寿。
一时间龙飞天的胸中涌起无限的豪气来,现在龙家有真正的高人相助,自己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龙家必定可以再上一层楼,拥有问鼎天下的能力。
只是一想到高人,龙飞天的心中就是微微一紧,再一抬头的时候,看到站在人群之后,向他微笑的孟良微微一愣,这时,身边的老管家也凑了过来,在他的
耳边低语着,将那块木牌递了过来,又悄悄地指了指孟良。
龙飞天的眼中精芒一闪,一撩大红寿袍起身,远远地向孟良招了招手,同时笑道:“可是孟小侄?”
“不敢当侄子,孟良!”孟良笑着拱了拱手道,就如江湖陌生人相逢似的。
龙飞天不以为意,爽朗地笑道:“孟小侄到凌海也有一阵子了吧,怎么不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孟良笑道:“收债的都比较烦人,冒然登门怕龙老爷子心中不安,不过现在五十年之约已到,再不来怕没机会,所以,龙老爷子,您是什么打算的?如果我师父没说错的话,你该附于门下吧!”
孟良的话音一落,顿时跌碎了一片酒杯碟子,在座都是顶级豪门世家中人,他们太知道什么叫附于门下了,那意味着,所有家产都将双手奉上,供对方使用,自己再无一点自主权,不到生死关头,没人乐意这么干。
当然,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就十分乐意做这种事情,依附于大家世族,借助着人家的人脉关系,手指头漏出一点来,都比自己单打独斗强太多了,相对于权势富贵来说,一点点的
自由权,根本就不算什么。
站在孟良侧后方的蔡松江两腿一软,若不是旁边有一根柱子可以扶一把的话,他今天就要瘫坐到地上了。
他跟孟良来这里以为是祝寿的呢,哪里想到,孟良居然会口出惊人,爆出这么猛的一个大猛料来。
龙少狭长的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眼中闪动着森森的杀机,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敢来,还在老爷子寿辰的时候来。
一时间,整个宴厅静极了,过了十几秒之后,突然爆起一阵哄笑声,所有人都紧盯着孟良,如同在看一个小丑似的。
特别是一个肥硕的中年妇女,一边夸张地大笑着,一边用餐刀指着孟良大笑道:“不行了,我笑得不行了,这是从哪请来的演员吧,这个笑话,讲得真是太好了!这种精彩的节目,也只有龙少才能想得出来!”
这中年妇女的大笑和解释,顿时引起了一阵附和声,都道这个节目演得好,只可惜自己没长那个脑子,想不出这么让人开心的节目,只有龙少才有这种本事。
孟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抄着手望向龙飞天道:“龙老爷子,当年你跟我师父的
誓言可还做数?”
龙飞天淡淡地道:“我龙某信凭信义立足才能将生意做到今天这一步,我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做数的,从不食言!”
龙飞天的话,让所有笑声为之一顿,全都一脸的惊讶看着二人,这么说来,这个年轻人说的居然是真的?
哪怕有龙飞天亲自开口承认,在场的一众大豪仍然是一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龙家在凌海那可是顶级存在,这么多年的发展,触角已经延伸到各行各业,如果真要附庸的话,那可不是简单的十几二十亿那么简单,而是一笔天文般的数字。
区区一个小年轻,一张口就要全都拿走,看样子龙飞天还要同意的样子,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龙少脸色大变,急切地叫道:“父亲,你……你不能这样啊!”
龙少怎么可能不急,老爷子八十四了啊,说不定哪天就蹬了腿,做为龙家的独子,龙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现在这个姓孟的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全部拿走,那怎么能行!
龙飞天重重地一摆手,把龙少后面的话全都给挡了回去,紧盯着孟良道:“小侄,我说过,我发的每一名誓
言我都记着,当年你师父对我有恩不假,我也承诺五十年将龙家附庸!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师父会再为我续五十年富贵,这件事,你师父可跟你讲过?”
“自然是讲过的!”
龙飞天笑道:“可惜,你师父还是算错了,当年的指点有缺陷,甚至严重有损我的命格,是夺命之术,是阴邪之术,你师父以好意之名行害人之事!”
孟良听龙飞天编排着师父也不恼火,只是抄着手,淡淡地看着龙飞天,等着他后面的话。
龙飞天重重地道:“初时我还不知道,直到我遇到了一位真正的大师,方才知晓你师父居然对我使了邪术!”
孟良轻叹了口气道:“既然龙老爷子这么说,那就当你说的是事实吧,但是我师父有交待,我总要转告你!”
“请讲!”龙飞天十分大度地制止了那些准备上前的龙家安保人员,大大方方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孟良淡淡地道:“我师父之所以定下五十年之约,就是因为你的寿元只有八十四年,从你遇到我师父到今天,刚好五十年!”
“大胆,你敢说我师父今天就会死?”龙少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