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下午,天快不早了,既然知道事情的部分真相了,心里就有底了,先回家吧,路过一个加油站的时候,想起了成建勋给的加油卡,某石化的。
彭栋把车开过去,让工作人员帮忙查了一下里面的余额,两张居然都是两千的额度,呵呵,成建勋真是大方!
终于见到回头钱了,彭栋说道:“加满!”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彭栋收到了崔道成的电话:“兄弟,我很惭愧,我们没有扛住压力,侯书记最后使用了一票否决权,在两项投资上,他决定一意孤行,我们只好保留了意见,真的很抱歉。”
“崔县长多虑了,您已经尽力了,没必要对我说抱歉,既然他坚决要这么做,那么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谢谢你您!崔县长。”
书记的权力有多大,彭栋了解一点:
全县副科级干部想晋升正科级,他有推荐权和建议权;
全县几十个正科级部门一把手,由他建议任命;
下面常委会研究最后是他拍板任命;
全县重大工程重点项目他有绝对的决定权;
全县四套班子,副处级干部以上他任班长,听他指挥;
在县委常委会上,县委书记拥有绝对的权力;
县委常委的分工都有他来安排;
对各部门领导,他有直接建议权;
掌管全县司法机关领导的任免建议权及中层领导任免的决定权;
包括全县的财政大权,他有决定权,能够决定财政资金的分配去留等等。
所以说在一个县,一个掌控全局的书记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如果他要作威作福,一般人还真奈何不了他。
所以作为代县长的崔道成还真没法跟侯金勇相抗衡,如果侯金勇再兼任了人大常委会主任,那肯定是把一群人拿捏的死死的。
彭栋理解崔道成或许是真的想帮自己或者是想挑战一下侯金勇的权威,无论是哪一个,结果都不理想。
“又出啥事了?”阿雅看彭栋把电话挂断了问道。
“也没啥大事,就是新来的书记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权威,接了两个投资,但是这两个投资跟青山坳有关,一个是把水库最为天野集团的水源地,一个就是把青山坳小学让出去,让小日鬼子在这里办它们自己的学校。
侯金勇的提议遭到了全体常委们的一致反对,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上马项目,崔县长是极力反对这个事情。”
这个事情如果阻止不了,最后都会知道的。
“啊?怎么这么多人跟咱们过不去?”
“怀璧有罪!有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当然不会顾忌我们的死活,如果这两个项目上马,我们势必会整体拆迁,我说过咱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吕蛋蛋它们就是强盗逻辑,入侵了别人的家园,结果别人的东西就变成它的了。
“看来还有很多人不怕死!不管是谁,只要敢来就地消灭。”阿雅狠狠的说道。
“它们巧取豪夺不可怕,怕的是有人助纣为虐,为了利益彻底沦为帮凶;他们通过某些手段来打压制裁我们,对我们更狠,我们完全是它们的阶级敌人。
就像现在好多政策决策,老百姓都觉得很扯淡,可是却有人提议,提议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的提议居然能通过,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感觉上下被敌特渗透的像个筛子一样。”
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栋哥,你准备咋办?”
“师父说了,就地消灭。我就不信它们能有九条命?”楚原已经动了杀机,能把老头逼到这个份上,可见它们做的有多过分。
“好,到时候算我一个!让宵小之徒知道我们的厉害。”阿雅同仇敌忾。
“放心吧!到时候让你补刀。”
第二天晚上。
一身酒气的侯金勇回到宾馆,经过彭栋打听,这狗日的来上任,没带家眷,嫌弃县委家属破旧,死活不住,要求在县里最好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开灯之后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正要喊。
彭栋递过来一杯水:“三哥,你要注意身体啊,你们老侯家的人骨头都比较软,可不能多喝酒。”
彭栋一语双关。
“原来是阿栋呀,你怎么在这里?”侯金勇的酒醒了一半。
“我听说三哥刚来就接到两个大投资,三哥想着青山坳,想把这泼天的富贵给青山坳,但是我个人觉得青山坳没有这个福气,请三哥高抬贵手,看看全县哪个地方急需这笔投资,把这笔投资用到那个地方。”
侯金勇眉毛一挑,“这都是常委会决定好的事情,哪能我一个人说改就能改的?再者说了,这都是调查论证过的,青山坳是最合适的地方。”
“呵呵,在整个县里,做什么事还不是侯书记一句话,具体在常委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您比我更清楚吧?”
彭栋称呼已经变了,意思就是昔日情分到此结束,你针对我们咱们好好算算账。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党历来讲究民主,这种事情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