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广子美把彭恭良臭骂了一顿,因为白天打牌输的一塌糊涂,她说彭恭良站在她身后破坏了她的运气。
彭恭良举双手表示自己很委屈的,“上次你打牌输了,怨我不站在你身后了,今天打牌又输了,你又怨我站你身后了,你十次打牌八次输,有没有想过是你水平不行?跟我无关呢!”
“你说什么?老娘水平不行?我大杀四方的时候,你眼睛瞎了嘛?”广子美怒目圆睁对着彭恭良一阵输出。
彭恭良心道,你就赢了那一次,天天挂到嘴边,好意思嘛!
可怜的彭恭良双手抱头蹲在门后,随便广子美揍。
广子美揍了一阵,往沙发上一躺,“别装死了,去给我沏杯蜂蜜水,晚上你做的酸汤酥肉太咸了,再给我捶捶肩。”
躺了半天发现彭恭良蹲在地上没动,“你他娘的还不快点,还想让老娘发飙是吧?”
彭恭良从地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揉揉胳膊,然后一瘸一拐的去准备东西了。
把蜂蜜水弄好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广子美身后,开始给她捶肩。
“哎哟,你想锤死老娘,动作轻点。”广子美一声怒吼,吓得彭恭良一激灵。
过了半天。
“你他娘的没吃饭吧,带点劲,刚才的酸汤酥肉就数你吃的最多。” 广子美又是一声怒吼。
彭恭良低眉顺眼,这力度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太难伺候,可是敢怒不敢言,这么多年在广子美的淫威之下屈辱的活着,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个力道可以不?”试了半天,彭恭良弱弱的问了一句。
“嗯,就按照这个力道,嗯,嗯……再往右点。”
“老头子住院了咋回事?你这大孝子的也不去医院瞧瞧嘛?”过了半天广子美问彭恭良。
“哼!从哪头也轮不到我,我才不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毕竟是你爹呀。”
“是我爹咋啦,是我爹就得去看他嘛?”
“那你知道他到底咋啦?”
“听老二说老头子是中毒了,被老大拉去医院检查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不好治,死了才好呢!活那么大干啥,天天都是他的破事。”彭恭良咬牙切齿的说道。
“哎呦,没看到出来呀,你对老头子这么大意见,你可是他从小养大的。”
“哼!那又如何?老不死的这么能生,要是就我一个儿,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现在每个月的补助都万把块了,要是不分,都是我的,咱们的日子不是更滋润嘛?”
“哎呀,彭老三,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如果就你有一个儿子,估计他死的更早,因为有病了你也不给他瞧,他不是死的更早嘛?他的津贴补助你也拿不到手,因为人死了就没补助了嘛!
现在你不用出力,不用出钱,坐等分钱,你还想什么呢?
阿楠每个月都给你钱,还不够花的嘛?”
广子美给他分析现状,现在彭恭良啥都不干,老两口生病了他不去医院照看,也不花钱给老两口买东西,就等着每个月分钱,那就是吞金兽,只能进不能出。
“阿楠的钱是他辛苦挣的,他自己还不够花的,我是舍不得花他的钱,他给的钱我都给他存着呢,他缺钱了到时候一块给他。”
“算你还有良心。”广子美在心里道,可惜了,你终究不是他的爹,“你刚才说老头子中毒了?中的啥毒?”
广子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老二没说。”
“老二又没去医院,他咋知道?”
“老四给他说的。”
“老四也没去医院,他咋知道?”
“他去问的老大。”
“要我说,你们就得向老大学习,自己的腿还没好利索呢,却始终放心不下老头子的病,带着他到医院去看病,你们都得好好学着点。”
“哼!他愿意!折腾几十年了,在老头子面前不也没落到什么好处嘛,不过有他在也好,否则脏活累活还没人干呢!”
“要不,你明天去医院也瞧瞧?”
“不去,老东西死在医院我都不去。”
“老头子有你们几个儿子真是不幸,打了半辈子仗,老了又遇到你们这些不孝儿子。”
“你可别提他打仗了,别人打仗最后都是王侯将相,他可倒好,回来种田,要是我现在怎么也得厅级以上了,看看老东西的两个养子,现在都是大官,倒是自己儿子一生清贫,凭啥?还不是老东西的臭脾气,不让我们上学,不让我们当兵,不让我们当官。”
彭恭良恨恨的说道,言语中充满了对彭老爷子的恨意,可是他也不想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没有条件自己就不会创造条件,谁的成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老想着坐享其成。
当年在老太婆偏爱下,疯狂的蚕食彭贤良的劳动成果,没有任何负罪感,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想过兄弟齐心把厂子做大做强,只是一味的索取,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