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爷爷中毒了,很可能是慢性中毒。”
“你胡说什么?我觉得你爷爷的身体还行。”
“就知道你不信,我今天观察了一下爷爷,面部发白,无光泽,嘴唇无血色,牙齿和指甲是黑色的,我怀疑是苯和铅的长期中毒,这种是慢性毒。”
“你说的是真的?”彭老爹唰的一下子站起来了,“那还等什么,赶快带你爷爷去医院检查呀!”
“爹,我再说一句,这种毒是慢性的,一时半会还不能致命,就算现在去医院,结果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以我的水平而言我是没办法。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对谁都不要声张,悄悄的查明爷爷吃的东西,喝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故意添加?”
彭栋的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去医院晚了,一旦造成器官病变,那都是晚期了,现在首要查明凶手。
自己不是水平不行而是不想管,治好了皆大欢喜;整岔了,后面还有一群人呢!
“你说啥?有人故意投毒?这怎么可能?”彭老爹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
“我的亲爹呀,你小点声,我现在只是怀疑,过了年你悄悄带他去医院查查不就知道了嘛!记住这件事跟谁都不能说,以免打草惊蛇。”
彭贤良又坐下了,慢慢思索彭栋的话。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我今天只是观察了一下,本来想给爷爷把个脉的,结果老头直接给我一个小擒拿手,后来我奶出来了,他门口不远处有不少人,我就放弃了把脉。”
“那好吧,我知道了。”彭贤良开始思考这件事的操作方法。
平时老俩口那个院子没多少人去,一直都是彭栋的奶奶的做饭,老爷子平时也很少在外吃饭,如果真是中毒,那谁最有可能下毒呢?
平时去老头院子里也就这几家人,自己是不叫不去,其他人是想什么时候去什么去,难道要一个一个的查?
“阿栋,要不要在你爷爷家装一个摄像头,我听说有一种隐形的摄像头一般人看不到。”
“可以装,问题是你装几个?你装在哪里?老头老婆可让你装?你呀也别瞎琢磨了,年后带他们去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偷摸的把他们屋子里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接下来再做打算,这个事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想找到根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碰运气吧!”
这种事情对方肯定是隐蔽的,以老头老婆的性格来说,还以为你装摄像头监视他们呢,如果沟通不好,又是闹得邻里皆知,还不如悄悄的进行,找出幕后之人,给他致命的打击。
老两口就不要通知了,以免打草惊蛇,因为他们耳根子软,心里面藏不住事,现在年纪大了,又变得爱说话了。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爷爷被人毒死呀。”彭贤良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又不甘心自己的老父亲一命呜呼。
“爹,我说实话,你不要嫌难听,现在你我还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了,而需要我们做的就是找出幕后之人,替爷爷报仇,这件事你谁都依靠不了,而且跟谁也不能说。”
是呀,老头恐怕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才多长时间牙齿基本上掉光了,而楚原那么大年纪了,牙齿完好,还有黑色的头发呢。
这其中的原因就不能简单的归咎于年纪大了吧。
彭贤良无力的躺在沙发上了,一言不发。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准备出发的时候,彭贤良还是闷闷不乐,显然应该是担心彭老爷子,无论彭老爷子以前怎么对他,但是彭贤良依旧当他是爹。
拿了几件衣服,把蒸的馒头带上,杀好的柴鸡带上,自己榨的花生菜籽油,以及一些农产品,过年这几天什么东西都贵,自己家的东西吃起来还是比较放心的。
“阿栋,你把这些东西都放到车上,我去把钥匙给你六婶一把,家里有什么异常她可以帮忙照料一下。”
六婶就是隔壁邻居,在他们族内排行第六,彭栋喊她六婶。
“好!”
“爹,你先去车上坐着等着吧,这些东西不需要你动手,若若,扶着爷爷。”
彭贤良站在大门口瞅了一圈,情绪不高,都是彭老爷子给闹的,可是彭栋觉得自己还是说一下比较好,别日后忘了呢。
“爷爷,走吧!”若若肯定是扶不住彭贤良,但是可以转移彭贤良的注意力。
彭栋把东西都装好,发动车子,空调打开,等老母亲。
等了有十分钟,凤秀梅从六婶家里出来了,六婶还送到门外。
“阿栋出息了,把你爹妈接到城市里过年了。”六婶对彭栋说道。
“呵呵,六婶说笑了,出息啥呀,混口饭吃,我爹妈不在家,家里就仰仗六婶了。”
“放心吧,你们安心过年,这边有我呢!”
“多谢六婶了。”
彭栋驾车离去,几乎是原路返回,唯一不同的是彭贤良长时间坐着,躺着都感觉不舒服,所以彭栋在好几个服务区都休息了半个小时,这样返程的时间比回来的时候多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