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分钟,战戟出来了,笑眯眯的对彭栋说道:“妥了!明天上午九点半,我陪你去一趟。”
“好,非常感谢!”彭栋只要结果,具体他们会怎么操作彭栋不管,彭栋就知道一点,只要是相关规定,那肯定是有空子。
“谢什么谢,彭伯发生这样的事我是一点忙都没帮不上,我很惭愧。”
“你不用自责,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耽误你值班了,明天八点我来接你。”
“好!”
第二天彭栋准时出现在了昨晚的位置,而战戟已经在等他了,结果两个人都买了早餐。
战戟坐上车,对彭栋道:“你现在混的可以呀,昨天晚上我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今天再看果然如此。”
“可以什么呀,这车是公司的,过年回来我用几天,都是苦命的打工人,倒是你现在这里待的有七年了吧?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
彭栋资源基本上都在相河县那边,在老家这边基本上没什么关系,有的也只是他爷爷的关系,但是人家只是表面上尊敬彭定国,真要办实事,估计还差点意思。
这一切都是拜他爷爷奶奶所赐,明确要求几个儿子都不能去当兵,也不让从政,倒是两个养子现在混的是最好的。
如果当年一碗水端平,让这几个叔叔都出去打拼,说不定现在也是响当当的一方人物。
面对战戟的羡慕,彭栋只好实话实说,跟别人谈话的时候,说点别人高兴的,这样才能把聊天聊下去。
“你谦虚了不是?放心,我不找你借钱。”
“就知道你不信,这是行车证,这是我的工作证。”彭栋把几个证件递过去了。
战戟一瞅,还真是,上面不是彭栋的名字。
“这下该信了吧?我没必要欺骗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倒是你在这待的时间不短了吧?”
“还行,我们每天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像邻里纠纷,家庭矛盾调解之类的,基本上没遇到过大案要案,就算是大案我们也是外围人员,想要有突出的贡献,做出成绩比较困难,没有成绩想要往上爬,那是难上加难。”
战戟也是一言难尽,现实跟理想的差距就在于,很多理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始终在理想范围之外。
战戟每天的工作就是处理这些事情,有人报警,还不能不去,去了还不一定能处理好,所以出成绩是非常困难的。
“机会总是会有的,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很多的发达只需要一个契机,抓住了就成功了,但是这东西可不是随叫随到的。
“但愿吧!”
长宁县看守所在县城的西南方向,基本上就是外围了,靠着一条大河,高高的城墙上面有很多很多的铁丝网围成的圈圈,周围布满了摄像头。
彭栋把车停在了路边,战戟出示了工作证,说明了来意,门口警卫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就有一个人过来,对着两个人简单的检查之后,就带着他们进去了。
来人将两人带到了一间小房子,拿起对讲机说了一句:“七十九号有人找,迅速出列。”
不多时,一个身穿号服,戴着手铐,头发剃的很短的年轻人出来了。
看看彭栋,不认识,看看战戟,有点面熟。
“七十九号,不认识了?我是富阳镇派出所的。”战戟说道。
“警官,我知道的都交代完了,我没有说谎,我也没有保留。”七十九号明白过来之后立即说道,这是为自己狡辩呢!
“不,你说谎了,到现在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价值,不要觉得你到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有人会救你,没有人能救你,从你进来的那一刻,你的这颗棋子就成弃子了。”
彭栋直接戳穿了七十九号,那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惧怕,说话还透着得意,没有丝毫悔意,认为自己做的事没有错,甚至还有一丝优越感。
“这位就是当事人的儿子,我想你一定有话和他说。”战戟指着彭栋说道。
“你是彭栋?”七十九号明显慌乱了。
“嗯?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彭栋眉毛一皱,声音陡然提高了。
“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七十九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连摆手,眼神躲闪。
战戟也意识到这个七十九号有问题。
“说吧,谁指使你干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你还有多少同伙?”彭栋抓住对方的一句话就推断出对方肯定是一个团伙。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他不给我们结工资,我就要他好看,就这么简单。”
“你不用狡辩,我爹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没开过公司,工厂,没带人打工了,你说他欠你们工资,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就是他欠我们工资。”
“其实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这么维护幕后之人,你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聪明人很多,可是你非做愚蠢之人,我也没办法了。
看守所里每年都有人畏罪自杀,你很快就会被畏罪自杀了,你死在这里就跟一条狗死在大街上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