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风暴中心的张启此时泪流满面,那股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在此刻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不适。
“父亲,母亲,还有诸位兄弟姐妹,我张启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对我啊。”张启说到。
江霄说到:“大哥说的不对,堂堂张家少主,岂有不配之理?”
鬼手说到:“启儿,说老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冲出来保护我,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是你的亲娘!”
说到这里时,吞少宇手中的钢镰距离最前面的张有仁已然不足三米,在场之人应该都能闻到其中的那股血腥气了。
张有仁将双袖散开,原本呈现十分规整、整洁束口的衣袖,忽然变成了像是两口麻袋一般,十分巨大,毫不夸张地讲,每个袖口至少可以容纳两个人。
吞少宇见到张有仁散开衣袖,表情略显疑惑,但是手中的钢镰却没有丝毫迟疑,几乎在同一时间,这柄钢镰就来到了张有仁的眉眼之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有仁将两只衣袖横着从面前甩过,只见两只衣袖立时像是一张弥天大网,将钢镰连带着卷到了身体旁边,随即猛地向后一拉,吞少宇被这股拉力连带着朝张有仁飞来。
“漂亮!”我失声喊道。
整个过程十分写意,不愧是太极张家的家主!
眼看吞少宇快要飞到张有仁面前,处在张有仁身后的一众人马,也都明白张有仁的目的,纷纷将手中的兵器举起,朝向吞少宇,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值得一提的是,鬼手似乎调动了周身道脉,因为我感受到了一股从未体会过的力量,这股力量并非是那种一泻千里式的强大,而是一种充满棱角,十分坚硬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另外不远处我也感受到了一丝略显虚弱的道脉之力,回头看去,发现原来是张凌竟然在暗自调动气息,也想出一份力。
我急忙说到:“二少主!你已然身负重伤,千万不要逞强啊!万万不可勉强调动力量啊!”
张凌说到:“身为张家二少主,岂有坐视不管之理,张家来到如此之危险境地,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又有何妨!”
鬼手看向张凌,说到:“凌儿别冲动!这里有我在,你快收起道法!”
“二哥!算了吧!”江霄说到。
众人一起对着张凌劝到,这时张有仁大喝一声,说到:“都闭嘴!大敌当前,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凡我张家子弟,宗族有难,岂有苟且偷生之理,凌儿此举,才不愧是我张家之子嗣,你们都给我好好盯着吞少宇,事关宗族之存亡,岂能儿戏!”
张有仁这番话说的中气十足,到底是执掌张家数十年的一代宗师,虽然平常生活中显得十分窝囊,但是今天看来,那或许也是一种为人夫和为人父的无奈。
在场之人也许太久没有听到张有仁如此说话了,都愣了大约一秒钟,随即赶紧打起精神,盯着吞少宇,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吞少宇却显得胸有成竹,甚至从表情上来看,他似乎并不是张有仁通过太极拉扯而冲到众人面前,更像是自己顺势而为。
此次是吞少宇已经来到了张有仁面前,大约还有两米的距离,江霄手中拿着神威烈水枪,当即猛地向前刺去,在当前这个距离,也就只有他能打到吞少宇。
吞少宇看到江霄的攻击向前,当即大喝一声,随即猛地横向一拉,将钢镰从侧边拉扯到了身前,只听咔嚓一声,张有仁的宽袍大袖居然被钢镰整个拉扯下来,随即血红色的刀刃,直冲神威烈水枪而来。
江霄原本以为张有仁已经将钢镰压制住了,因此出招之时,自己的手尽量握在了枪尾的位置,以期可以在最远距离打到吞少宇,谁知此刻竟然成为了最大的破绽,因为距离太远,导致对于枪的整体控制十分有限,面对横向而来的钢镰,几乎毫无办法。
“快拦住钢镰!我动不了!”江霄立即喊道。
其余众人看到钢镰将张有仁的袖子拉扯下来时,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几乎在江霄说话的同时,纷纷将道剑架起,正面接下钢镰这一击。
“小心!”因为与钢镰交过手,我自然明白这柄钢镰的厉害,深知这些普通兵器绝对难以抵挡它的威力。
只听当啷一声,无论是红妹还是其他人,手中的道剑应声折断,全都断为了两截。
“不好!”此时我的身体也早已动了起来,可是就在我准备抽出腰间的阴阳神相枪时,忽然看到那柄钢镰居然悬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