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然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ai智能狗,怎么样厉害吧!能让你吃亏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王宏杰一脸得意。
“ai狗。”黄埔风突然想起早上那个‘狗儿子’。“这东西会自己乱跑吗?”
“怎么可能?它虽然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但还是一切要听从主人吩咐,又不是真的狗,当然不会乱跑。”
一个念头突然在黄埔风脑海里闪过,找‘狗儿子’的事情有些巧合啊!但也不对,这男人之前就闹腾过几次,他是为了什么?
“还有吗?”
“什么还有吗。你当这是大白菜啊!”
“这个先借我用用。”说着黄埔风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王宏杰。
“你干什么?放开老子。”
把人倒过来,抖了抖,啪嗒,一张卡片掉在地上。
“黄埔风,劳资跟你势不两立。”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捡起卡片,黄埔风快速后退。
王宏杰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
“走了!”
“走你个大头鬼……我的卡片,我的狗,还给我……”
……
走在元宇宙街上,黄埔风一脸沉思。还没走几步,一角的胡同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转身走了过去。
胡同深处的角落里,几个孩子正围着另一个孩子动手动脚,嘴里羞辱的话也不绝于口。
“干什么!”
他怒喝一声。
“你谁啊!少管闲事。”
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儿冲着黄埔风喊道。
“我是他哥。”黄埔风指着被欺辱的孩子说。
“屁,他爹妈我了都认识,就他一个,哪来的哥。”
对上男孩儿那副桀骜不驯的面孔,把那些烂在心里的记忆勾了出来,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瞬间恶劣。
“刚认得,起开!”说完他大步上前。
黄埔风本就有将近一米九,再加上他从不疏于锻炼,虽不至于五大三粗,但也非常健硕,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好惹。
高个子男孩儿气势瞬间弱了,偷偷恶狠狠瞪了一眼男孩儿,然后带着其他人下线了。
男孩儿低着头,撞开黄埔风,独自朝着街道走去。
也在这时黄埔风身影一晃,被检查系统驱逐下线了。
回到现实世界,保姆王姨已经做好了饭菜。
黄埔风坐在餐桌前,却没有看到黄埔姚的身影。
顾里一边拉开餐椅,一边说:“她说给你留了信息。”
拿出手机,才看到她的留言。
“哥,轻羽姐回来了,我们一起去逛街了。”
她真回来了。
……
第二天黄埔风早早起床,然后进入元宇宙去找那个冯伟,来到他的元宇宙住址,却发现家里没人。想了想,黄埔风走向附近的广场。里面人来人往,更有不少人正在晨练。
“您好!请问有谁见到冯伟了吗?”他坐在一群人旁边。
好几个人扭头看他,打量了几眼,有人开口问:“从昨天下午就没见过他。”
见到他头顶的警察标识,几人都放松下来。
“他的狗不是回来了。”
“您怎么知道?”黄埔风赶紧问。
“昨天中午看到他带着狗匆匆忙忙的,不知道要去哪。”
黄埔风赶紧联系张飞宇,“查查昨天的冯伟,还有他的狗,哪来的,或者是什么时候买的,哪买的。”
回到元宇宙警局,黄埔风去了李广川办公室。
“绑匪有联系钱教授吗?”
“有人匿名发来信息,让钱教授把一个npc的全部源代码存入优盘,然后寄到国外的一个农庄。”
“跨国?”
“还不确定。”
“我能见见钱教授吗?”
李广川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钱教授受不了打击,已经住院了。”
“为了一个npc这么大阵仗针对一个孩子?”黄埔风怎么也不理解。
啪——
一沓资料放在了黄埔风眼前。
“这些资料都是不对外公开的,四年前,某个心理咨询公司设计出一个特殊ai来治疗心理疾病。ai容貌漂亮且具有亲和力,一时间成为心理咨询公司的最大助力。
后来不知怎么的前后死了十几个人,当时钱教授的儿子,负责调查,也是他发现了那个ai的不对劲。再后来……
剩下的你自己回去看吧!”李广川摆摆手,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
黄埔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把资料从头看到尾。
一家五口人,钱教授夫妻,在军队呆了一辈子,儿子儿媳都是最初的元宇宙警察。
一张张翻下来,信息越来越多也越加杂乱。
直到最后一页……
那孩子叫康乐,两年前就被绑架过一次了,也是要求要那个ai的源代码。两个孩子为了逃跑,打伤了一个看守的绑匪,被撕票,全部遇害。
等警察赶过去,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孩子,绑匪如人间蒸发了。
受刺激的他们,后来在元宇宙中也没有回忆出有用的信息,案件就这样彻底搁置。
“老大,这么早?”说着徐明美随手把手中的咖啡放到黄埔风办公桌上。
黄埔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正好,跟我走一趟。”
天空渐渐低沉下来,一滴雨砸在黄埔风额头上,接着豆大的雨滴,噼哩啪啦地砸向大地。
……
某著名中学里
大雨中瘦弱的白色人影扭曲地出现在教学楼顶部。
披头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残破的衣服,无法遮挡身上的淤青。
双目涣散的盯着前方,一步步不紧不慢朝着边缘走去。
“砰——”
正在赶往教室的学生吓得惨叫连连,就在这时一辆警车赶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抬起尸体呼啸而去。
“谁报的警?动作也太快了。”
“就是!”
顿时人群中议论纷纷……
……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黄埔风开车到达目的地时,一束阳光刺向大地。
狭窄的街道,两人并排走都显的略微拥挤。脚下的柏油路上漆黑的雨水聚集,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很是不顺。
根据地址,他们一直走到胡同最深处。
常年不见阳光的木门,红色的油漆剥落,露出见面斑驳的黑色,像是腐肉上的一块儿块儿黑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