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说我自己的感觉,可能我和大嫂还不太熟。”刘芝芝看得出来,苏秀娟在李景焕的心目中地位很高。
“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
“现在回到了京城,我好好和大嫂相处,跟她学本事。”
李景焕点点头,“嗯,你该和大嫂好好的相处。”
李景焕的话还是让刘芝芝有些失望。
其实她想听到的并不是这一句。
家里安置妥当之后,李景程便去了翰林院。
“李兄,你来了。”郑铎正抱着厚厚的一沓书籍,看到他停住脚步,愣了一瞬间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其实还有几日才是他们正式上衙的时间。
看郑铎熟练的样子,很显然他已经在翰林院做事好长时间了。
李景程微微颔首,“我刚来,我去找梁先生报道。”
“今日梁先生不在。你去找周先生吧。”郑铎说道。
李景程微微颔首,道了谢,“明日请你喝茶。”
郑铎笑着点头应下。“好……”
李景程去了周先生的办公房。
他离开的时候有人在背后议论。
“状元郎果然不一样,这么久才来翰林院。”
“还是郑编修这位探花郎比较低调。”
“人家可是状元郎,是深得陛下青睐的栋梁之才……”
“再有锋芒,在咱们翰林院也得把他磨平了。”
对方声音虽然小,但李景程耳力敏锐,这些话都传到了他的耳里。
不过他并不在意。
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奇。
“状元郎来了。”周先生见到李景程,笑着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其实过几日才是你们正式入职的日期。”
“如果家中有事,不用这么着急的。”
李景程微微颔首,“谢周先生的体恤,家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该来当职。”
周先生示意李景程坐下说话。
李景程也不再拘泥,坐在了周先生的对面。
“进入衙门之后还是与你们读书的时候不同。”
“早来几日多多适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侍讲,等梁先生回来之后再分配,你看跟着哪位先生?”
李景程微微颔首,点头应下。
周先生又说了一些翰林院的规则,无非是几点到衙门当值,中午怎么休息?在哪里用饭?以及多长时间轮休一次?
大周的休假制度还是不错的,李景程每隔十天天可以休息两日。
中午是有餐补的。
只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很少有人会回家吃饭。
下午的时候,李景程见到了梁先生。
梁先生将他分配给了一位赵先生。
虽然他是状元郎,可是刚入职还是要老人带一带的。
这位赵先生年纪不到四十,是前朝末年的探花郎。
能做太花郎的,容貌自然不差。
只是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而且男人的花期又短,此时在这位赵先生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当年的风采。
当晚李景程就想请赵明吃饭。
不过赵明拒绝了。
“不用,来日方长。”
赵明是一个低调又内敛的人,而且一副我干完翰林院的活儿,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想多干涉,与翰林院的这些人我也不想深交流的模样。
李景程自然也不好强求。
刘芝芝今日本想跟着苏秀娟学点东西。
可她发现自己的认知好像产生了偏差。
因为这一整日她几乎没有见到刘苏秀娟。
最后她主动上门想和苏秀娟闲聊。
结果苏秀娟正盯着李蓉,杜莹,还有李荷三人读书练字。
三个女孩子读书写字,她也不好和苏秀娟多攀谈。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了。
“今日第一次上衙感觉怎么样?”苏秀娟饶有兴致的问李景程。
“翰林院还是一个比较闲的衙门。”李景程说道。
“还没有正式进入角色。”
“不过衙门嘛……难免会有一些竞争,排挤,冷嘲热讽,背后议论……”
苏秀娟倒是可以想象这些场景。
“我跟了一位叫赵明的先生,他是前朝的探花郎。”
李景程接着说道,“不过此人好像比较慵懒,乐意躺平。”
苏秀娟微微皱眉,“为什么要给你分配这么一个先生?”
“这是要故意打压你状元郎的锐气吗?”
“这我倒是没有深想。”李景程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才第一日,看不出什么。”
“对了,今日二弟妹来找我,似乎有话说,看蓉姐儿他们正在读书,练字,也没多说。”苏秀娟说道。
“后来她也没再找我,我也没去找她。”
“可能是二弟妹想要快速融入家中,如果你有时间就与她多聊一聊。”李景程说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不是很会拉家常。”苏秀娟露出无奈的表情。
“那做你自己就好。”李景程笑了笑。
苏秀娟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日子平淡无波的过着。
李景程每日上衙当值。不过虽然他是侍讲,但还没有正式给几位皇子上过课,依然在跟着赵先生学习。
其实,即使是赵先生,自从李景程进入翰林院,也没有给几位皇子上过课。
给几位皇子上课的都是梁先生和周先生。
李景程在衙门尽量表现的低调内敛,甚至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当然,皇帝也没有找过他,似乎将他这个状元郎忘在了鸡角旮旯。
李家,苏秀娟和杜山川的生意又做了起来。
同福斋点心在京城的名号已经打响,李景焕的婚事耽误了一些生意。
经过这段时间耐心经营,他们的人气又慢慢起来了。
苏秀娟在厨房开始忙乱。刘芝芝自然也不好在院中闲着,也主动上来帮忙。
可她是知府家的大小姐,这些活儿着实没做过。
刘芝芝没想到李家已经是官家,但还是要做这些生意来赚钱。
这让她对李家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段时日,苏秀娟只要有时间便会去城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适开酒楼的铺子转让。
只可惜京城越来越繁华,京城的铺子只要不是特殊原因,根本没有人转让。
偶尔碰到一两个出让的铺子,也不适合做酒楼。
开酒楼其实是一件很有讲究的事情。
在一条街上,如果没有酒楼,你单开一家是不会有太多生意的。
除非是开那种特别低端的小馆子。
只要是上点档次的酒楼,那必须要在京城人约定俗成,认定只要晚上聚会就要来这条街上吃饭的地方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