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愚的推辞,鲁中元一下子愣住了。
这不符合常理呀!
一个年轻的企业家,听到被聘请为江城市文旅形象大使,不应该求之不得吗?
按照惯例,周愚接下来应该紧握自己的双手,表示感谢才对呀。
看到鲁中元僵硬在脸上的笑容,何笑鹤有点呆不住了,赶紧用手拐了拐周愚。
“这不是好事吗?这样既能对外宣传推介江城市,对你的公司发展也有好处呀,你现在可是上了热搜的大网红呐!”
她小声地劝解着,这几个人总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吧。
这叫什么事呀,主要是鲁中元一个大老爷们的,根本就下不来台的嘛。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埋怨周愚不识相。
“我的亲姐哎,你们还是饶了我吧,宣传推介江城市,这没有问题呀,何必又非得带上大使的帽子呢?”
周愚丝毫不为所动,推辞得也很坚决。
不提大网红,他还不急呢,一提上热搜,心中就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
面对他的固执,鲁中元觉得很是纳闷。
“周总,事先没和你商议,是我们不对,但挑选你当咱们市的文旅形象大使,也是有一定原因的,无论你的形象气质、身份地位,还是在社会上的影响力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呀,难道你有什么顾虑不成么?”
要颜有颜,要钱有钱,再结合网红的身价和影响力,岂不是一呼百应,为振兴本市的文旅产业出一份力吗。
“是的,鲁局长,你只看其一,不知其二,也许并不了解我的过去和真实情况,一旦遭到网络流量反噬的话,我唯恐也担不起这个重大责任吧?!”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一旦接受了聘请,那就务必确保平安无事。
当周愚讲到他的过去,旁边的于静静腾地一下就脸红了,莫名地心虚起来。
看来初中的那些事,对他造成的创伤,至今难以愈合呀。
好在旁边的人,都没有太在意她的微表情。
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一定了解其中的内情。
当然了,这不排除苏倾倾,她可是领教过周愚的阴险狡诈。
于是不由得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于静静。
心中自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的一种滋味儿。
这种关系,只能意会,无法言传,更不足当众表现出来。
“我明白了,你稍等一下,我给江市长汇报一下,回来再说。”
鲁中元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等周愚反应过来,就拿着手机匆匆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大家请坐吧,招待不周,多多见谅!”
周愚赶紧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忙着给大家泡茶倒水。
几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坐下喝茶的兴致。
毕竟都是带着任务来的,至于喝茶么,不是那么重要了。
“周总,江市长让你接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鲁中元匆匆走回来,把接听中的手机递了过来。
周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鲁中元的手机接了过来。
“江市长,我是周愚……”
“周总,你好,我们经过综合考虑,有这么一件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一声周总,还用上了你好二字,让周愚心中一激灵。
一市之长,如此正儿八经地来征求自己的意见,这让他如何回绝是好呢?
周愚幽怨地看了一样鲁中元,同样的,也拿着电话选择了回避,推开办公室套间的门,然后走了进去。
这个套间是当初周光海设计的,里面有床铺被褥,是他平时工作累了,或者出去应酬喝多了之后休息的地方。
“江市长,不是,我……”
周愚刚想找理由推辞,就被江市长给截住了话语。
“哈哈哈,我正和殷书记到省里向苏省长汇报工作呢,现在由我转述来转述两位领导的意见,你先听好了再发表意见也不迟嘛!”
对方先说征求自己的意见,却不给留下说话的余地,江市长的工作作风可是比鲁中元霸道多了呢。
“江市长,不是,我……”
周愚刚想找理由推辞,就被江市长给截住了话语。
“哈哈哈,我正和殷书记到省里向苏省长汇报工作呢,现在由我转述来转述两位领导的意见,你先听好了再发表意见也不迟嘛!”
对方先说征求自己的意见,却不给留下说话的余地,江市长的工作作风可是比鲁中元霸道多了呢。
“第一,要营造好绿色网络环境,保护好当地企业家和营商环境;第二,聘请你为文旅形象大使,不是让你毫无报酬地当志愿者,而是吸纳你为文旅局在编人员,享有工资和五险一金,但工作时间相对自由;第三,以光宇集团新开发的梦想创业园区为依托,积极出台政策,打造一个云直播创业开发区。”
江韶刚在电话里,把三个条件都说完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下,想要听一听周愚的反应。
他这是怕自己的分量不够,直接拉上了殷书记和苏省长当虎皮呢。
就是不给他一市之长面子,还能驳了两位大领导的面子,算他狠!
什么正式在编人员,这哪里是什么薪酬待遇,分明就是给周愚戴上了一顶紧箍咒!
就这样,前堵后截,免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不说,还拿出市里重点扶持新项目来诱惑他。
别说建立云直播创业开发区了,如果没有政府各项政策的支持,光宇集团已建项目的发展都会寸步难行。
什么时候细胳膊都是拧不过大腿的,古代更有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争的到俗语,何况是他周愚呢。
现在面子、里子都给你了,市政府、文旅局就是想要借一借你网红的影响力,如果再要是端架子的话,那就是不识时务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顺势而为乃真英豪。
“好的,江市长,知道不嫌我笨,我积极配合鲁局长就是了,请领导们放心。”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周愚再推三阻四地不答应,就不单单是矫情这么简单了,而是不服从领导安排了。
在江城市的地界上,他还没有公开与领导叫板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