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多,渐渐的也能和灵药接上几句话,可是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灵药只是轻声的安抚着,‘无碍,无碍,大不了我们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世间事。只要公子安好便可。’
秦明君收到消息的时候,只思虑片刻,‘此间事了,便随他们心意。’
但、、、也得天随人愿才行啊。
丁家等了好久,始终不见传闻中的龙太子出手,日日提心吊胆,说来秦明君也不是忘记了他们,只是越查越深,不见贵妃的影子,渐渐没了兴致,丁家,实是不在自己计划范围内。
这日,秦明君去信,询问王晟是否要见一见王洪,捏着信纸的手泛白,最后王晟还是拒绝了,自己身边太多不安因素,既然现在大哥跟在秦明君身边,还有故人相看,想来,是比在自己身边安全的,安全,就行了。
就在所有事情朝着圆满结局走向的时候,朝堂中人,突然想起了这位经年不见的大皇子,言明,虽说是废太子,但是君上并未除去皇家身份,不能因为大家逐渐遗忘,就否认这个事实,昨日有人去关看的府邸,并未见其身影,是否遭遇什么不测,还请娘娘,殿下,细查之、、、
王晟听着下方之言,暗道不好,就知道,那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这计,明着就是要把皇兄找出来、、、
抬头看了看卷帘后的贵妃,眼神浓烈。
贵妃缓缓起身,‘昨日君上经太医诊断,已有苏醒之像,我一妇道人家,做不了那重大的决定,有何疑虑,大家不妨等上一等,散了吧。’
一锤定音,可是朝堂却炸了起来,君上苏醒。。。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虽说现下,晟太子主持大局,贵妃协理,但总归,比之龙国翎国,少了些底气。
而且,要是可以,一些老臣,是不愿意贵妃,甚至是王晟做主麒国的,毕竟,贵妃,,,乃是翎国公主的身份,更改不了,那翎国,简直是狼子野心,现下的局面,大概是翎国国主,最愿意看到的,指不定其中,还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呢。
贵妃不管底下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施施然回了寝宫,王晟追寻而来,先去看了看君主,还是那般沉睡的迹象,不免疑惑。简单询问了下医者,转身朝宣禾宫走去。
‘母后,刚才前朝之事?’
‘去看过你君父了?’
嗯
可有细细询问过医者。
简单问了,并无异样。
不,是我下了封口令,连你这个太子,都不能说。
母后?母后何出此言。
震惊之余,王晟的心,七上八下,仿佛上方的贵妃娘娘,又要再一次说出什么让自己左右为难的话语,她可知,一句封口令,会使自己到何种地步。现在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她,,,还要做到何种地步。
贵妃看着面色不虞的儿子,便明白,那孩子心里,指不定又是把自己想成什么样了。甚是无奈。
这就是当初自己处心积虑要回来的儿子,不禁讪笑。
语气冷了冷,‘太子可知,本宫原名唤作什么?’
王晟不知道,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询,又是何意,只低低回应,‘儿臣惶恐。’
本来想再多说点什么的贵妃,摇了摇头,示意王晟退下,身边麽麽急急来到身前,‘娘娘,头又疼了吗,医者都说少思虑了,你就是不听。’,手上的动作不敢停,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公主,来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遭了多少罪,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太子殿下,怎么能怀疑一个母亲对他的爱呢。
‘桂麽麽,你别说了,这样也好,起码,现在他不用这么小,就面临那些污秽之事,本宫能替他遮挡风雨时,还是让他快乐些吧。’
越妃听着底下来报,提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贵妃,终究是何意,这次,别想当我是傻子,一众人,朝着宣禾宫走去。可这次,竟然是畅通无阻,这让怒气冲冲的越妃娘娘稍稍降了降火。
头疼稍微有点好转的贵妃娘娘,不得不打起精神,动身应付。
‘妹妹来得,比姐姐预计的要快啊。’
‘贵妃娘娘,你别给我搞东拉西扯那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便是要问,那贱人之子,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贵妃使了使眼色,宫人纷纷退避。
‘妹妹这性子,怎的是改不了了。这等小事,差你身边的杏芝丫头来问一声就好,怎么好亲自来。让姐姐心有不忍。’
‘姐姐现在可是好大的架子,寻常人,可入不了姐姐的眼。’虽还是怨气的话语,但比之刚进来时,已经平和很多。
‘妹妹哪里话,姐姐这里,妹妹永远有一席之地。’两人挽着手缓缓坐下。
越妃难掩倦意,‘姐姐,你知我心,我、、、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我的孩儿、、、’
贵妃左右看了看,握着丁氏的手紧了紧,‘我来问你,君上,是不是你。’
来不及收拢情绪,越妃丁氏一顿,眼神躲避的看着面前之人,被握着的手想往回撤。贵妃哪儿能让她溜走。把手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你现在告诉我,我尚且能保你一命,你若再执迷不悟,神仙来了也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