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谁?
思怡姐妹俩第1批到达小岛,比马达二人提前10分钟左右。
等马达和郁冬妮上岛时,却没发现她俩的身影。
小岛面积大约有一个小型村庄那么大,除了有3条特意修建的道路通往不同方向外,还有些人为走出的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小岛深处。
在这样一座小岛上,想要找到两个活人,恐怕真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马达琢磨着,她俩手中牵着二黑,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二黑肯定狂叫不止,自然会暴露她们的位置。
而厅堂里这个叫孙大海的小伙子,眼神阴冷,情绪急躁,很值得怀疑。
出于“盯梢”的考虑,马达便没有继续寻找她们。
我心说她们如果在岛上,自然会像马达所说的那样,不存在安全问题。
可如果她们没有登岛呢?
我刚开始划船时,听到二黑叫了两声,随后就没了动静,那会儿她们会不会遭遇了邪祟?
希望她们…不会那么倒霉吧!
肯让这对双胞胎跟随,我自然有深层次的考虑。
从她们身上,我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这次登岛涉险,就是想验证我的一些想法。
可如果水里的怪物真的提前动了手,那不仅破坏了我的计划,更会让我酿下致命错误,我必须为这两条人命,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们的开心农场,绝对是良心经营,你们看,这个房间够不够整洁?床单被罩够不够干净?”
农家乐老板把我们领到2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观察环境的事情,自然交给铃儿,我在心里还在和马达继续交流着。
马达说:别看孙大海坐在轮椅上,像是个人畜无害的残疾人,实际上他极度危险。
他摆弄的海竿儿上,安装着特大号的鱼钩,如果刮在活人身上,绝对会连皮带肉撕扯下好大一块。
他身后的竹篓里有几条蛇,从它们花花绿绿的颜色判断,这些蛇应该都有剧毒。
当孙大海不经意掀起毛毯时,还露出一小截黑洞洞的枪管。
从粗细程度和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一杆老式双筒猎枪。
农家乐是休闲娱乐的地方,孙大海却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你说他是想做什么?他想杀人吗?”
“要我看,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趁人不注意时,我一砖拍晕他丫的,再用绳子捆绑好,把他藏起来。”
“我这样做,既不用伤到人命,又提前消除了危险隐患,算是一举两得了。”马达建议道。
我说先不忙着行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岛上的所有人都可疑,都有可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但如果利用的好,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老板,你这三层楼都住满人了吗?”
铃儿开始进行了试探,“但是在外面以及1楼厅堂里,我并没有看到有很多人啊!”
“你看最后这个房间,窗户被浓密的枝叶遮挡,光线非常不好,很影响心情的。”
“要不,你给我们换一个房间吧!”
老板脸上现出为难之色,“我没有骗你们,真的只剩下这1个房间了。”
“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讲究顾客至上,怎么可能留着好房间,不肯让你们住呢?”
我说那可不一定,你这老板笑的很假,不像是个诚实
的人,我们要到三楼看一眼,如果真没有多余房间,我们才会彻底死心。
上楼时我就注意到,通往三楼的入口,被一扇铁门封死了。
一般安装铁门的地方,都隐藏着一些秘密。
农家乐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需要用铁门来掩藏呢?
老板显得有些慌乱,“你看你们俩,真是难缠,说不行就不行,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要不这样吧,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你们还是沿原路返回吧!”
我的任务是在这里存活一晚,当然不会因为他的话而离开。
不过适可而止,没必要继续试探他了。
举起双手,我做出妥协的姿态,“好吧,那就住这一间,也是怪我们,没有早点儿过来。”
“对了,住在这里的其他游客呢?他们都待在房间里休息?”
发现我对三楼失去了兴趣,老板似乎松了一口气,“来这里游玩的,个个都是精力过剩,怎么躲在房间里呢?”
没回来的游客是一男一女,不过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男游客戴着黑框眼镜,看似文质彬彬的样儿,实际上有些猥琐。
每当有女游客出现,他就会悄悄偷看一些不该看的部位。
女游客一身白衣,情绪好像不太稳定。
她已经在这里住五天了,每天都很晚回来,看她的样子,好像在岛上寻找什么东西。
在介绍这两名游客时,老板说的很详细,似乎有意让我加深印象。
而在提到思怡姐妹时,老板不仅说出她们的相貌、身形,对二黑描述的也很仔细。
我初步断定:老板是在误导我,想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别人身上。
从他口中,我得到了确认,思怡姐妹已经来到了岛上,那她们现在不应该遇到危险。
按照既定计划,她们应该在积极搜集关于农家乐和住宿游客的信息。
我装作不经意问道,“这么偏僻的农家乐,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来?看来你宣传工作做的不错啊!”
老板嘴角咧的更大,似乎笑的更加开心,“我们这里
很有特色的,如果遇到合适季节,这里的蔬菜和水果随便游客采摘。”
“最重要的是,我们定期会举办一些有特色的主题活动,能增加游客的参与度。”
“只要游客的胆子不是特别小,而且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的话,很容易发展成回头客的。”
“你俩赶得巧,今晚9点就有一次特色活动,活动主题是:猜猜我是谁?”
近距离观察下,能看到老板的嘴唇外围,出现一圈黑褐色的纹路。
就好像他曾动过某种怪异手术,把整张嘴唇切割过。
所以在发笑时,他的笑容不仅显得很假,而且表情十分僵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如果我们对主题活动不感兴趣,那怎么办?你们不会强制我们参加吧?”我问道。
老板耸了耸肩膀,“都说了顾客是上帝,我们怎么会强制你们呢?”
“一切遵从自愿原则,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从老板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问题,但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他话里已经透露一些信息,晚上的主题活动和灵异事
件有关,那时有极大可能会出现邪祟。
合同里规定的任务起止时间,是从晚上9点到早上6点,钱律师的幕后老板,应该早就算准了主题活动这一茬。
不过合同里只提到了3个人,眼镜男和孙大海算是两个变数。
不知这是幕后老板故意隐瞒不说,还是他们今天才来,没有被算计在内。
老板临走前嘟嘟囔囔,说农家乐地理位置闭塞,进出一趟很不容易,所以要提前囤积很多物品,这样一来,倒是让他少赚了不少钱。
言外之意,三楼是被用来储存物品,没有打造成房间供游客居住。
我暗自在心底冷笑,他这是越描越黑,反而更能说明三楼有问题,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在引诱我,勾起我的好奇心,故意骗我去那里查看。
老板离开后,我让谢宇昂和阴魂老人离开镇塔,出现在房间里。
“怎么样,铃儿?能清晰区分出活人和阴鬼嘛?”我问道。
在发现农家乐老板等人时,铃儿的幽冥眼就出现了状况,看到的人影身体外层,出现一些白蒙蒙的东西,这似乎和周围多出的白雾有关。
有了这层东西阻挡,玲儿没法看到活人的阳气或者阴鬼的阴煞气,自然就没有办法区分他们。
铃儿盯着谢宇昂和阴魂老人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刚开始还能看出他们的魂体,很快视线模糊,再看不到任何阴煞气了。”
“相公,这可怎么办?没法区分他们,我们就不能有针对性的下手啊!”
谢宇昂也感觉到一些古怪,“白雾侵入魂体,好像有东西覆盖在了魂魄珠上。”
“这东西带着一种古怪的印记,等于把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标识。”
“不行,等会儿我要暂停一下手术,先把这个印记剥离出来。”
“有它贴在魂魄珠上,感觉总是怪怪的。”
我安慰大家伙儿,分不出活人和邪祟,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合同里早就有过提醒,对这种情况,我已经做过预案。
这些白雾十分神奇,它既然能遮掩气息,说不准也会混淆体温、体重等有辨识度的特征,从表象进行区分判断,显然没什么必要。
活人和邪祟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的想法不同,或者说目的不同。
思维决定行动,行动产生差异,这才是最直接的区分方法。
还有大约1个半小时到晚9点,我可以慢慢观察,对游客分别作出“是”、“否”、“待定”等评价。
等到主题活动正式开始,相信绝大多数邪祟都会浮出水面。
我让它俩重新回到镇塔,一来谢宇昂急于剥离掉那个模糊印记,二来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多,没必要让他俩再掺合进来。
而且虽然我们无法区分别人,说不准别人懂得特殊方法能辨认出我们,过早的暴露阴魂底牌,这可不算太
明智。
我和铃儿去外面转了一圈,重点探查马达没有走过的那条路,沿途布置一些烈火符箓和恹符,以备关键时刻使用。
“这些浅浅的车轮印记是怎么回事儿?”
最后一条路虽然通往水域,不过在那里并没有发现船只。
根据痕迹判断,推轮车应该在这条路上频繁使用过。
他们是想往水域里倾倒东西?还是想从水域向农家乐运送什么东西呢?
这时,我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进入两条信息。
“我们回来了,就在马达旁边儿。”
“老大,情况有些不对,等会儿的主题活动会发生灵异事件,而且一定会死人。”
原来思怡姐妹俩已经从另外一条路,安然回到了农家乐。
她们最先登岛,安顿好住宿之后,很快就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眼镜男陈刚有些色,总是用一种贪婪的眼神偷看她们。
模特这一行当是个大染缸,什么形形色色的人她们没见过?
于是姐妹俩将计就计,把陈刚引到了小岛偏僻处,稍加手段,就套出一些有用信息。
陈刚郑重叮嘱她们,参加活动时,一定按照老板的要求去做,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反抗或者变通,哪怕在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行。
此外,9点过后,千万不能下水。
靠近水域,就等于丢掉半条命。
陈刚透露的信息,和我一些想法不谋而合,农家乐老板欺骗游客参加活动,绝没安什么好心。
亏他还信誓旦旦的承诺,绝对遵从自愿原则,不会逼
迫我们。
我呸!我信他个鬼!
就他那张满嘴跑火车的破嘴,他在这个岛上说话,我们都得到另一个岛上去听。
…
沙沙、沙沙…
细雨滴落在树叶草丛上,发出轻柔的声响,空气变得格外潮湿,其中夹杂一股怪异的水腥味儿。
眼看要到9点时,小雨转中雨,竟然越下越大。
我和铃儿闲坐在小楼旁边的餐厅里,逐个分析着见过的这些人。
孙大海应该是活人,他随身带着猎枪,表明他很没有安全感,需要通过这种方式防身。
这就是典型的活人思维,邪祟是不可能使用猎枪的。
陈刚身份待定。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果然十分猥琐。
思怡姐妹俩受不了他的眼神,回到房间反锁了房门。
不过陈刚脸皮巨厚,居然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门外,肆无忌惮的吐露倾慕之情。
仅仅从这一点上,不能判定他是活人还是邪祟,因为邪祟里同样有好色之徒。
比如鬼压床生出鬼胎,就是最好的证明。
农家乐老板和厨师之间,必有1个活人。
农家乐24小时运营,在白天时,要有活人经管、服务游客等,这项工作邪祟绝对做不来。
我甚至还有所怀疑,他们俩是1活1死。
因为他们对立的情绪很怪异,那是对彼此发自内心的厌烦。
两个人敌对到了这个程度,还能建立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除非是一方被另一方所逼迫,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始终没有看到白衣女子的身影,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她能跑到哪里呢?
正在琢磨时,忽然间响起一阵悠扬的钟声。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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