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怪物
秦巧“种”在山魈体内的印记,始终没有出现提醒,表明它到现在为止,从未离开过镜面小镇。
这是影子有了新的计划,一直呆在镜面小镇里?还是他行动时,没有随身带着山魈呢?
不过退一步来说,就算动用这种方法找到了鬼主,我真的有能力杀上门嘛?
说不准在鬼主周围,潜藏着多少只这样的怪物,甚至有可能出现新型的强大品种,短期内我是没能力招惹它了。
今晚的经历,让我的自信心微微受挫。
不过这是好事儿,盲目的自信,只会蒙蔽双眼,不利于日后的快速成长。
同时经历越丰富,我对怪物的针对性就会越强。
下次如果再遇到同样的怪物,我有信心5分钟内结束战斗,绝不会让它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韩车,我就问你一句话:兄弟我尿不尿性?嗯?尿不尿性?”
马达最大的杀伤利器是魂砖,不过每天有使用次数限制,升级强化后,最多也就3次而已.
这三次机会,1次拍到了郁冬妮,1次拍倒了铁柱,1次逼出了怪物本体。
在魂砖失效的前提下,他能遮挡黄牛的感官,把急于突出重围的怪物引诱出来,这番急智操作,真是没的说。
我刚想随口表扬两句,只听得“吱呀”一声,隔壁住户的房门推开了。
破庙村的住户格局,都是两户一趟房,院里隔着一堵墙。
这个时间点,邻居出来能干啥?是被尿憋醒了,还是因为噪音扰民?
隔壁院子里传来几阵声响后,1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探出了脑袋。
“瞅你那嘚瑟样儿,长得真的欠赞呐!”
“中!那就让我来夸夸你呗!”
“你尿性,你可尿性了,你尿性的都得尿毒症啦!”
…
果然是扰民了!
先前折腾的动静太大,连猪圈里的老母猪都被我们吵醒了,更何况是觉轻的老人家?
我陪着笑脸,赶紧跟人家赔不是,一阵好说歹说,终于把老头劝回了屋。
我和马达合力,把铁柱的一字马恢复成原样,再抬进他的房间里。
铁柱被魂砖拍中,其实算是一种幸运,起码不会产生惊恐、担忧等情绪。
两个小时过后,他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从明天开始,他会重新回到正常的轨迹上。
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马达皮肤的黑紫色已经淡了许
多,这兴许是因为怪物被灭掉的缘故?
我坚持让马达和郁冬妮住一个房间。
人心都是肉长的,感情都是培养的,我倒是没啥龌龊心思,只是希望他俩能擦出点小火花。
回到房间里,我和铃儿简单聊了聊,而后赶紧睡觉。
我其实有挺多话想问铃儿,不过来日方长呢,不用急于这一时。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间胳膊上一疼,好像有人在掐我。
“相公,你听!他们俩…好讨厌!”我心里传来铃儿的声音。
支楞起耳朵,我从马达房间的方向,没有听到他震天
价的呼噜声,倒是听到一些不正常的声响。
马达呼哧呼哧的,像是一匹累坏的老马,正在大口的喘气儿。
在他粗重的呼吸声里,还夹杂一些轻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强忍着什么,但有时又实在忍不住,于是传出“嘶嘶哈哈”的声音。
我脑子里顿时闪过一排问号,马达怎么总是把预定的脚本弄跑偏?
那啥…他俩不会在那啥吧——
不过不管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没法管那许多的。
铃儿又掐了我一把,“相公,咱们可怎么办呀?”
这句话歧义太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含糊其辞的劝她凝心静气,摒除杂念,不胡思乱想就好了。
早上7:00,我准时睁开了眼睛,听到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
原来铁柱妈和铃儿早就起来了,已经弄好了饭菜,正在等我们这几只“大懒猫”。
这时铁柱正好进到屋里,看见我就不停地感谢着。
我说怎么样?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儿吧?
铁柱晃了晃脑袋,眼睛下意识的往下瞄了瞄,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还…还行!”
冥尺的材质对活人没有太大杀伤力,倒是他被怪物逼迫,强行练出了一字马,那玩意儿有些伤裤裆。
早餐过后,铁柱要走我的手机银行账户,直接给我转账5万快。
“韩大师,你可千万别拒绝,这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我经营着几个大水库和农家乐,每年收入有个百十来万。”
“等我承包山头养上了林蛙,收入至少能比现在翻一倍。”
“所以啊,你可千万别替我心疼钱!”
我真没想到,破庙村首富居然能富成这样,既然是一番好意,我就干脆不再推辞。
郁冬妮的精神有些旺盛,面若桃花,春眸带水,身上
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好像变得更加性感迷人。
马达却显得有些萎靡,他揉了揉有些发黑的眼圈,打了个哈欠,想起了昨晚的事儿。
“不是我说你啊,铁柱,就算你真不差钱,也不至于大把大把的往媳妇儿家砸票子啊?更何况你俩还没结婚呢。”张妈的势利眼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这你可错怪了张妈!”铁柱笑了笑解释道,“他们一家人其实都很好的。”
张茉莉那个智障的弟弟,是他爹娘9年前在外捡来的。
过去这些年,老两口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大笔的开销,不分彼此的花在姐弟俩身上。
两年前,他们把傻弟弟送进了专门的智障学校,这样一来,家里的开销就更大了。
幸好那时铁柱和张茉莉已经确定了关系,明里暗里没少帮衬,让这老两口度过一次次的难关。
其实啊,他们想让铁柱投资养殖场,那是不希望一直这样依靠别人。
他们想自食其力,赚来更多的钱,早点儿还上铁柱的人情。
“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马达恍然大悟,“不过他们老两口经营养殖场,能行吗?”
以前马达和铁柱一起打过工,关系比较铁,所以这会儿说话也不见外。
铁柱很确定的点点头,“绝对没问题!以前张茉莉的
爹娘,就大规模养殖过乌鸡,不过一场鸡瘟过后全死了,从那之后一蹶不振。”
“其实只要育苗跟的上,兽医护理跟的上,市场拓展跟得上…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还打算在从农业大学的畜牧兽医专业、营养与饲料专业里,招聘一些高素质的毕业生,理论和实践相互弥补,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我得承认,铁柱相当有经济头脑,看似简单的一件小事,早就被他谋划得妥妥当当。
有铁柱他们在,我就没法询问马达,不过看着郁冬妮的表现,貌似他俩的事儿已经实锤了。
我没急着返回城里,让铁柱领路,去了一趟剑山。
在我心里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
昨晚那怪物忽悠我好几次,想让我去剑山转一转,它一定是布下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往里钻。
如果这个推断成真,那剑山就应该是怪物的1个老巢。
既然它能瞒过朱颜,自然也能瞒过吕斌等阴魂。
剑山看似陡峭,其实山林里暗藏台阶,青石板上长出一些草绿色的苔藓,踩上去很滑。
出于安全考虑,我让众人在下面等着,铁柱领路,只有我俩上了山。
在半山腰,我发现一座残破的庙宇,墙皮和油漆脱落的很严重,痕渍斑驳,看着就像是一张张丑陋的脸。
小庙里面四处漏风,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看来存在
的年代相当久远。
迎面的破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不过最中央香炉的后面,有一块崭新的痕迹,好像这里曾经摆放过什么东西。
“咦?真是奇怪!前两天过来时,发现供奉的城隍还在呢,怎么现在突然没了?”
“是被谁搬走了嘛?谁会在乎那一个破雕像呢?”铁柱有些纳闷,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铁柱的表现都落在我的眼里。
一座荒野破庙里少了一尊破雕像,正常人应该不会在意。
铁柱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好像有故事。
“说说吧,你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看到过什么怪异景象?”
我突然联想起经过阴殇境时,铁柱的一些反常表现,他突然行了磕头大礼,那应该是他生命里,印象极为深刻的一件事儿。
我帮他找回了张茉莉,驱走了他体内的怪物,所以他对我十分信任。
没怎么犹豫,他就说出当年的经过。
若干年前,铁柱刚刚毕业,一穷二白的。
赶的不巧,父亲突然意外死亡,这样一来,家里的断了顶梁柱,连个帮衬他的人都没有了。
按照破庙村的习俗,死人在家停丧期间,早、中、晚
3次要来这里上香,俗称“报庙”。
第1天晚上过来报庙时,心理比较脆弱的铁柱,想起家里的破落,再想想以后日子的艰难,于是一个人在破庙里嚎啕大哭。
等发泄完情绪,抬头看向城隍时,铁柱忽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他觉得城隍好像要帮助自己。
越是盯着雕像看,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那会铁柱就跟魔怔了似的,头脑有些昏迷,居然真的朝着城隍跪了下来。
他说出自己的心愿:想要发财,想要赚很多很多钱,再不想过以前那样的穷苦日子。
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跪地磕了9个响头过后,铁柱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身体里。
不过再仔细感应一下,就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这是出现了错觉嘛?
回到家里,守灵到了后半夜时,困意袭来,铁柱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死去的爷爷。
爷爷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这个坑爹的玩意儿,为了赚钱什么都不顾了。
第2天醒来,铁柱就当那是一个普通的梦,也没往深了寻思,该干嘛干嘛。
等把父亲下了葬,他就开始去外面打工,打算能够养
家糊口就行。
谁都没想到,从那时起,铁柱的人生就此开挂,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
一年后有了第1桶金,他回到村里承包了一个水库,结果又让他大赚了一笔。
铁柱赚钱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凡是他看准的农村项目,都是稳赚不赔。
“韩大师,具体情况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是不是当年我许的愿灵验了?”
“要不我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我大致猜到一些真相。
难怪昨晚怪物对我说,它和寄居体的融合度极高,甚至狂妄的叫嚣着说,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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