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宁坊内的优点,就是事情很少,你只要每月去拿例银的时候转一圈即可。
“而且修为到了炼骨后期的话,你可以像我一样,在好几个地方同时挂名,这样零零散散算下来也有不少例银可拿。”
“还能这样玩?”韩易瞬间想到了前世那些考了好几个高级证书,到处拿去挂靠的学霸。
据说单单一建证书挂靠,一年就能拿数万块
没想到他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是‘高端人才’了。
“长宁坊内,现在我名下有野马堂、黑虎帮、铁斧派这三个小帮派,如果韩师弟你有意的话,这三个你可一并挂名,一个月下来也能拿个七八十两银子。”
郑云成的朗声说道,语气温和。
“郑师兄,不知道除了长宁坊的小帮派,还有什么选择吗?”
一个月七八十两银子,即便是韩易身上的五百两银子,也不过只需要几个月功夫就能挣出来,确实已经不少了!
但是韩易一想到长宁坊,就想到那天在长宁坊内看到的景象,还有,阿秋
只是个半大孩子,却为了吃饱饭而不得不去做一个小偷
长宁坊本就属于一个贫民窟,里面的百姓大多都是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别说是银子,恐怕身上连几文钱都不一定有。
可是,去挂名,就能得到几十两银子!
可以想象,那些长宁坊的小帮小派,平日是如何剥削、奴役、压榨这些普通人的,不说是敲骨榨髓,也必定是暴敛横征,这些例银上面,不知道沾满了多少血腥!
或许在这个世界很多武者看来,这是一个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沉湎其中、乐于接受、不想改变。
前世的韩易,或许上学时候成绩并不优秀,勉勉强强进了高中,勉勉强强考了一个大学,然后毕业、上班,有抱怨、有开心、有幸福,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来到这个武道世界后,他虽然在性格、行为上改变了许多,但他毕竟还是和这个世界上的武者那么一点不同。
他还存在一丝丝的同理心!
长乐坊,贫民窟,这样的事情他无法改变,但,这样的人血馒头他不想吃!
“嗯”
郑云成顿了顿说道:“那样话,你可以选择挂名长乐坊中的几个地方。
“长乐坊中的刘家和孙家这两个小家族的商行是我挂名的,这两个家族,刘氏开设的是米行,孙家是面铺,但他们那边要求高,一般得炼血前期武者才能挂名。
“据我了解,炼骨后期想要挂名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是有额外条件的。”
“哦,郑师兄,请讲!”
韩易提起了兴趣,给郑云成倒了满满一杯茶水。
“这酒怎么还没来?”韩易内心暗自嘀咕。
“就拿刘氏米行来说,如果炼骨后期想要挂名的话,必须只能和他们一家签订契约,而且有事发生的时候,还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可能出手。
“此外,如果韩师弟你以后炼血期突破成功,不管是想要继续挂名,还是要成为供奉,都必须优先要和刘氏米行签订契约。
“孙家面铺条件和刘氏米行差不多,一样的要求。
“当然,韩师弟,你放心,如果你选择这个条路的话,别人不敢保证,但有我推荐的话,待遇这一块,肯定会给你最好的!
“比如,即使你现在是炼骨后期,也会给你开一个月三十五两的例银。”
郑云成轻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
听到此话后,韩易思忖起来:这刘氏米行和孙家面铺的做法,就是看中你的能力,或者有人推荐后,先对武者进行提前投资,等以后武者修为更进一步后再得到回报。
不愧是商人啊,低价买入、高价卖出、提前投资的手段当真是高明!
韩易内心暗自感叹。
要知道,炼骨期武者和炼血期武者实力差距极大,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炼骨期武者都倒在了‘过两关’之下。
一个安延城,再加上附近的村落、乡镇、关城、土堡等,少说也有五六十万人,而明面上的炼血期的准武师,也就数百人而已。
如果说炼骨期是安延城中武者的中层战力的话。
炼血期,准武师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上层接近顶层的战力了,地位可以说是有天差地别。
“韩师弟,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见韩易沉默不语,郑云成开口说道。
“郑师兄,我选择去长乐坊中的刘氏米行,或者孙家面铺挂名。”
“哎,韩师弟,你糊涂啊,我来和你捋一捋”
本来老神道道的郑云成顿时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在他看来,长宁坊,事情少,银子多,有钱不挣是傻子。
而长乐坊,银子少,事情还多,选择长宁坊几个小帮派一并挂名才是正确选择。
“所以说啊,韩师弟,我建议你还是去长宁坊挂名吧。”
韩易再次思索了片刻,语气坚定的说道:“多谢郑师兄的好意,但如果条件真如郑师兄说的这般的话,我还是在长乐坊的两家商行中,选择一个挂名。”
“哎,那明天我把契约让潘生给你带去吧!”
郑云成见韩易态度坚决,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别叹气了,今天韩师弟突破炼骨后期,又挂名了一家‘大’商行,我说,韩师弟,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潘生见两人商量好事情后,马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看起来,他对韩易能这么快突破到炼骨后期,还是有几分羡慕嫉妒恨的。
“好说,好说!”
韩易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真诚’的对潘生说道:“潘师兄,如果你能放下‘醉仙楼’的怡红姑娘的话,我感觉你突破通脉期指日可待!”
“那不可能!”潘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包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客官~久等了,酒来喽~”
这是,包厢门打开,这次竟是掌柜的端着一个白玉瓶,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