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那位平日不理会,某年某月某天一封信传到上界。
容妃在清凉夏池中泡澡,珊瑚躺在一侧色迷迷观赏。
梧妃一脚踢开大门,当着容妃的面将一封来自下界带有涂山印记的信拿来。
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容妃与梧妃水火不容那是人人皆知的事,如今又来一个涂山,这是几分,何况是梧妃拿来,莫不是他们是一个阵营?
容妃自觉理亏,气的回了自己身海。
珊瑚得知想着什么屁事多,她是圣主还要给他人面子?灭自己威风?
看完梧妃的信,披麻戴孝自己屁颠屁颠跑去涂山。
平原上一棵古树树干高耸入云,树叶繁茂遮蔽天日,下方的镂空树洞拱门缓缓打开。
珊瑚哭着喊着“白郎你等着我。”说的貌似她是来殉情。
昔日平静宁和的涂山被珊瑚哭撕心裂肺,响动山风,要人不得不来接引这位哭声。
白卓无奈拍拍珊瑚,嘴上说不出一句能听的好话。
白卓从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上界的圣主,也不记得自己有写信给上界,珊瑚的出现要自己理解不了。
自己本是一个喜静爱修炼的好狐狸。
“你没死?”珊瑚惊喜发现。
白卓无奈,他本来就没有没死。
“没死就好。”吓死,珊瑚还以为白卓死了,自己都还没有摸上怎么可能死?
不对他没死,自己跑这么,白跑了?
“那我给我去上界,你做我的白妃。”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次,珊瑚拉着白卓哭神脸秒变,笑脸如花。
白卓冷不丁盯着,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反感也无,就是那样感觉,感觉她很吵。
“这不是你给我写的信吗?少在这里欲擒故纵。”珊瑚好一个没脾气的,她好歹当了一千年的圣主,这点小把戏是她看不来,还是白卓这个老不死的做不出来的。
“你看你打扮这么新颖不就是为了我嘛!”
他不是平常装扮吗?越来越胡扯。
白卓只是不知旁人眼中的他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衫,外罩一层玄色纱衣,宛如清泉之上的薄雾,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邃。白发随意披散,却又不失优雅,仿佛山间的清泉,自由流淌。发间点缀着几根树枝,上面生长着青苔,宛如自然之息,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与生机。
一根银簪轻轻插在发间,虽然简约,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华贵与高贵。他的眼睛,虽不够勾人,有的都是狐狸眼中的狡黠与灵动,闪烁着智慧与机敏的光芒。他的狐狸眼,是他最独特的魅力所在。
他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幅山水画中的仙子,清新脱俗,优雅自然。他的存在,仿佛就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风景,让人心生向往与憧憬。
白卓无助捡起地上的垃圾,近来些年他们涂山重文明,助新风不能乱丢垃圾,看到垃圾还要捡。
“这不是我的,上面的人叫白志酌,他给你欲擒故纵,不是我。”白卓寻思着,这材料也不是可以遇水则化的,她怎么没有看到还有一个字。
白卓为了什么,都不要珊瑚再大声喧哗,礼貌劝着,客客气气,十分有礼貌。
珊瑚强势向前踩去,输人不输气势。
白卓双手抱起珊瑚的腿喊道“不可以随意践踏草坪。”
珊瑚不信又是一脚。
不听?
白卓乐道,自己终于可以回去修炼。
连忙撒手,摊手出来摇人。
一人来的是快,他人粗看慈眉善目,细看是一个严谨之人,他提着爱护花草的牌子,宏亮端正嗓音道:“践踏草坪罚款七百银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真是笑话,本座珊瑚可是上界的圣主,几棵草,杀了就杀了,还要这么多废话,她杀了整个涂山谁敢拿她治罪?
几棵草动了动,貌似有灵性。
珊瑚拒绝罚,三人拉拉扯扯。
闹到涂山族长解决,族长帮着照顾他自己的师尊白志酌,没空管。
看到白卓无言说话,将二人关进地牢面壁思过。
白卓无奈想求救,他到底怎么了?
想了很多,归根结底是自己出门没有算黄历,不对,今天好像算过,那定是昨天,或者前天。
“都怪你。”珊瑚没好气喊道。
笑话~
怪他?
他白卓他堂堂九尾狐狸,身份何等尊贵,在涂山可是专业刻苦修炼,在涂山谁人不仰慕他。
居然还有人怪他?
今日被人关进地牢里面。
简直是毕生耻辱。
“你们能不能消停。”隔壁一声童音集聚压迫感。
简直受不了,一来就吵吵闹闹,可气还在隔壁,声音听到都是最清楚的。
珊瑚不由一颤,好熟悉的感觉。
吱嘎一声地牢柱子被隔壁的小儿折断,猛的冲到珊瑚面前。
“破坏公物。”狱卒路过就看到,地牢的木桩和墙壁同时损坏,他从来还没有如此碰巧。
“抱歉,抱歉。”谦卑的声音,恭敬给狱卒道歉,又给隔壁珊瑚道歉。
珊瑚仿佛感觉那人在点头哈腰。
狱卒见他们都是新面孔,记录他们过错,警告之后回去了,尽了职责,没有过多为难。
“你怎么这么笨。”童声娇蛮抬手指着质问书生。
明显是对他的服软生气。
“二狗,不要吵到别人,乖哈。”书生轻声细语安慰。
“原来是一只狗啊!”吓的她以为是天哲那家伙。
“狗,你才是狗,本大爷手北域狼王之子,岂是你能放肆的。”二狗,愤怒之情如烈火燃烧,他的尾巴瞬间翘起,犹如一杆愤怒的旗帜。
身后的大尾巴毛发根根竖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激荡得炸毛一般,显得威武而霸气。
他的獠牙在愤怒中显得愈发尖锐,急切地露出,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战斗的来临。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狼性的狡黠与野性,身体紧绷着力量,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虎。
书生急的手忙脚乱,一边不知道怎么安抚,一边惹怒姑娘。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
“你听好了,本大爷,我是上界圣主,你给我放尊重一点,不然灭了你全族。”出口必须霸气,不然保证说了一次,第二次还没有开口的机会。
珊瑚才不惯着谁,惯着的人都死了,现在的她有气立马出,完全受不了。
二狗气的了,居然拿身份压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身份,上界的人他是不想得罪,圣主乃是上界之君,怎么可能狼狈和他们关在一起,可笑至极。
二狗撞破地牢的墙,对着珊瑚喊道“给我闭嘴,你吵得没完没了。”
二狗圆圆的脑袋上了长着亮着灰灰的毛茸茸的耳朵,脸白如天宫白玉,又比白玉软了千分,双眼如同北渊之水,深而灵动着。
“好可爱。”珊瑚忍不住抱着二狗的头,使劲揉。
二狗气不过推开珊瑚,他是北域二皇子,怎么可以随意找人触摸。
“不知廉耻。”
白卓及时拉住书生,他们两个好歹是妖体,这个书生可是肉体凡胎,要是去拉架还不得魂飞魄散。
“世子大人。”书生对着地牢外走的华服少年喊道,藐视跟见了救星无比激动。
“夫子也来了。”
二狗瞬间去一边,期待等着。
珊瑚一愣最前面的那个不是天哲吗?
“灵界的羲和世子,还有少傅清规?”虽说都是自己的晚辈,可他们二人的名声比自己大,为什么来地牢,这书生还认识?
白卓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涂山的。
一脚踢飞珊瑚,二狗急忙梳理自己的薅乱的毛发。
“清规哥。”二狗喊道那叫一个谄媚。
清规领出二狗。
羲和冷哼一声,问道:“你也来寻人。”
清规微笑,拱拱手道“是啊,不曾想世子大人也来领人。今日碰上,真是清规的罪过。”
珊瑚听着天哲你一句他一言,话里有话,真是完全没有变过。
“你们俩还愣住做甚?还不快给我滚出来。”羲和的副使没好气,今日出门就遇到他们死对头。
二狗和书生两人飞快出去。
清规有礼说道“走吧。”
珊瑚明知说的不是自己,已经拉着白卓,浑水摸鱼的过去。
白卓死要面子,珊瑚固执拉着,生怕把自己又弄的狼狈,只能作罢不堪不服气的走了。
“二皇子,你将你的字签了,我便送你去北域。”清规走着程序。
羲和的副使人往那一坐,字也不签,狱卒自认自己吃了苍蝇,憋屈受着,没签就没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白卓谢道:“多谢!”
清规不明,这人他不认识,怎么谢他,有二狗在,可能是二狗的什么原因,清规摆摆手就这么过去了。
“那书生什么来历?”珊瑚不解问道,叫羲和的人身上有天哲气息,不能肯定是不是天哲,唯有一点能确定,他和天哲有关。
“小爷我以身入局,调查到了原委,那个书生是人间大学士,这次以谋士进灵界,所图的真是那灵界长生大密法。”二狗得意显摆自己灵通。
清规一怔:“他也是寻长生?”
“是啊,清规哥和你抢的,人来了。”二狗替人抱不平。
“你是灵界的,怎么也求长生?”珊瑚起了怪了,以前她身边的人都想寻死,今天下界就碰到几个要求长生,是自己在上界呆傻了吗?
“我清规哥才不用,他是替凡间的一人,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寻的。”二狗嘴快说道。
清规敲了二狗的脑子,才要他彻底闭嘴。
二狗签完字,狱卒再三警告之后彻底放人。
一边的白卓,深有感触,自己关地牢教育,白卓有脸无言说。
“多谢诸位,家里有一朋友命不久矣,我还得回去照顾一二,便就此别过。”白卓拜谢道。
珊瑚追着白卓去了。
二狗不明,两人气度不凡,不是简单的人物,女子爱说大话,这男子嘛~
“二殿下有心事?”清规问道。
“哦,我在想那个要离世的人会不和清规哥你抢长生密术。”二狗低沉说着,他是亲眼看着清规为了密术一步一步走过来。
“不会,那位是九尾狐,涂山的九尾狐近来传出要离死的只有一位,那人叫白志酌。”
“说来,这位与你家有些缘故。”清规说着加快御风速度。
二狗扶额,他这清规哥还是怕挨揍,这都多少年了?
“清规哥你还是别送我回去了,就要留在衡极都吧,外一人家有理说不赢你,动手打你,我还能替你扛着。”
二狗的话现实,又不给人留面子。
清规放慢脚步,极其爽快“多谢二皇子。”丝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