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颔首道:“既然如此,还请肖大夫费心筹备药材,如今在这乱世中,恐是不易啦。”
肖代秋摆手道:“老夫在樟树药都那儿,正好有个叫汪清的徒儿,我这就叫他去筹备此事,定叫这些药材不缺!”
众人从此说定,金琨便开始每日为一位病人除去狂阳病苦。
此后,由于马和的号令,以及众人的口口相传,连日以来,从各处分舵赶来的帮众和弟子已有近三千人众。
这其中的狂阳病人自也是多了许多,他们都纷纷答应了金琨提出的条件,只等着被这位明灵子的妙手治愈。
一月后,由汪清筹备的药材终于自江西运来,肖代秋加紧配制好药材,又叫上一批帮众,日夜不停地替大伙儿熬药。
病人们在七日内不仅要喝过狂阳十四汤,还需配以行针导引药力。
再到金琨医治之时,他便将通力渡入病人体内,让通力引导那份药力,沉入丹田之中。
这两种力量在丹田中调和至一块儿,又由通力的灵性所导,竟神奇地化出一份内力。
待这内力养至足够大时,金琨再结合着通力,将二力导引至任督二脉,如此只须转个三五圈小周天,那狂阳便可痊愈了。
此番由狂阳十四汤作为先驱,的确是为金琨省去了不少气力,所能医治的病人,便从每日一人,提升至每日十人了。
金琨第一日治愈的十人,平白无故地多出了一份内力,武功造诣自然也上了几个档次。
这直让这十人欣喜万分,对金琨莫说是肝脑涂地,便是那刀山油锅,他们也心甘情愿为金琨前去。
金琨也因连日治愈了不少病患,心中无限畅然。
月光下,他凝望螺山的方位,感怀道:“师父,我如今终于做到了,这狂阳再也不能为祸江湖啦!”
心中只懊悔未能将倒丨心法全数习得,否则每日可治愈的人数,又能增加几人。
翌日,金琨终于将伏世火唤至卧房内,对他说道:“老夫连日来为他们医治狂阳,却忘了替你根除剧毒,你快坐下,我们现在就来驱毒。”
伏世火想了一会儿,摇头道:“爷爷,您今日还要替他们治狂阳呢,若给我治了,您怎还能有气力?”
金琨见他这般懂事,浅笑道:“不妨事,他们便是永远不治,我也能保他们不死。
“反倒是你的毒素,虽被我解去了一半,也能随时要了你的性命。”
伏世火再一皱眉,说道:“虽是不妨事,那他们也会不高兴了,定要在背地里一直骂您!”
金琨也不听他的说辞,径直将他按在卧榻之上,双手贴至他的后心,缓缓渡入通力。
一边说道:“他们若实在要骂我,也不是件坏事,大伙儿若能将话说开,他们才能真正的服我。”
伏世火欲再开口说出,却被通力堵在咽喉之处,发声不得,只得闭目凝神,配合着金琨安心医治。
过得两个时辰,屋外忽然传来骚动之声,有几人骂骂咧咧道:“我们等了半日,明老前辈为何还不给我们医治?”
一边说着,一边欲闯进门来。
守在屋外的廖建元与何振海立即拦了回去,说道:“今日明老前辈另有要事,暂且不治啦,咱们明日再说吧!”
那几人本想不依不饶,但拗不过这二人威信不低,在几番恐吓之下,只得悻悻而去。
如此又过得一日一夜,在金琨准备撤掌前,他忽感喉中一甜,竟吐出一小口血来。
金琨赶紧拭净血迹,未让伏世火发觉,兀自暗运通力,替自己疗治一番,心道:“他这剧毒委实不简单,直比那狂阳还要难治一些。
“这种剧毒,恐是那青囊三肖也是无能为力,普天之下能替他医治的,唯有我一人了……
“他这剧毒因我而起,又被我治愈,到头来,反倒让我伤及内脏……这个中因果,实在是妙不可言……”
金琨欲将手掌收起,却被一怪事阻止,又尝试得几番,依旧是事与愿违。
好半晌过去,他才开口问道:“世火,你的剧毒已尽数解去,如今还有不适之处么?”
伏世火茫然一怔,在躯干上按压数回,欣然道:“不难受了,一点儿也不头晕胸闷啦,我当真痊愈啦,多谢爷爷!”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金琨忙将他按回原处,颔首道:“你闭上眼,试试往你体内观望,可能见着什么?”
伏世火照做了,摇头说道:“什么也见不到呀。”
金琨再道:“照我说的去做,凝神聚气,守中抱一,再试试。”
伏世火疑道:“爷爷您说什么?我可一句都不懂!”
金琨问道:“孩子,难道你娘从未教你习武么?”
伏世火道:“我娘说了,习武可不是什么好事,是以她向来都不肯教我。”
金琨这才想起与他初见时,他正被几个孩童追打,他若习过武艺,又怎会被白丁欺负。
想来余艳竹在离世之前,当真是看破了不少,她未教伏世火习武,只是不愿他再重蹈他父母的覆辙。
金琨续道:“你闭眼静心,集中精神,往体内细细观望,努力尝试尝试吧。”
伏世火深吸一口气,细细照做,这回仅过得半盏茶的功夫,忽大叫道:“我看见啦!那东西可好生神奇,在我小腹中嬉闹呢!
“咦?它发的这是什么光?我可从未见过!”
金琨终于撤回了手掌,笑道:“这叫通力,它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