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蓬蓬的深棕色卷发显得有些毛燥,在晨光中显得闪闪发亮,尹冠宇被阳光照着不由得眯起了有着长长睫毛的深邃的眼睛,陌生的房屋映入他的眼帘。
当尹冠宇的睡眼朦胧迷离的定格在茹晓瑞那玉体之上,莫名的慌乱让他的神志一下清醒了起来。
清晨的日光透过稍稍透明的乳白色百叶窗,悄悄的洒在浅棕色的木地板上,安静祥和的清晨,尹冠宇却是在这柔美的房间中,莫名其妙的慌乱着。
“茹晓瑞?你怎么?……”尹冠宇回过头来,心底好像知道了一切,棱角分明的侧颜上无故出现一抹颊红,两眼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丝心慌意乱的茫然。
尹冠宇胡乱一把抓起散落地上的衣裤,匆匆的赶忙往身上套,“真的,对不起!我昨天……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尹冠宇!你是不是人啊!”茹晓瑞卷曲的金黄色长发凌乱的散在白皙柔嫩的肩上,双眸里闪着晶莹悲楚的泪光,修长的一字眉,紧紧的簇拥在额头,好像有着由悲到愤怒的情感,“我要告你非礼!尹冠宇你等着!咱法庭见!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茹晓瑞一脸气愤的字字珠玑,紧紧的用手揪着被单遮掩着羞羞的身躯。
耳后听着茹晓瑞的乱叫,尹冠宇墨染的剑眉深深地攒在印堂,额头上深深地画着三条黑线,想反驳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最后一系颈间的领带,尹冠宇便下床径直走到桌旁,手臂微突的青筋蔓延在他的小臂之上,强健的手骨用两根手指轻巧的夹出来一张支票。
拿出泛着冷光的墨蓝色钢笔,快速的在纸质支票上签下一个不欢的数字,。决绝而冷静的走向茹晓瑞,“你是聪明人,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茹晓瑞不敢和尹冠宇冷峻严肃的目光对视,只是低着头假惺惺的抹着那莫无虚有的“鳄鱼眼泪”。
看着茹晓瑞金黄的长卷发,尹冠宇好像看见了之前那个不堪的自己,这次的决绝和看似无情的想要断绝来往,只是源于他内心的绝对排斥而已。
“这个给你,补偿费。”说完,尹冠宇便快速的拿起公文包,径直的向房间门口走去。
看着尹冠宇一连串的动作,直到他那直挺伟岸的背影毅然决然的离去,茹晓瑞心如刀绞一般,她报复的心火在熊熊燃烧着,不由得蹿上脑中,迷了神志。
当尹冠宇甩手给她一张不欢的支票时,茹晓瑞便已经知道,之前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现在的尹冠宇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对她说爱的人。
现在的尹冠宇,心里只装着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
我得不到的,摔碎了,也不给任何人!茹晓瑞在心底暗暗的发誓。
尹冠宇快步走向门口,茹晓瑞却拽过睡衣往身上一套紧跟其后,纤细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个充满侮辱的没有温度的支票。
尹冠宇打开大门,一堆人围在门口的阶梯上,乌乌压压的一群人,有摄影机,有记者的话筒……
“是记者?不对,像是狗仔队?”尹冠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只是下意识的忙用手挡住了镜头,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妙涌上心头……
看着尹冠宇想要想后退的背影,茹晓瑞心里不觉闪过一丝狡黠的冷笑,看到尹冠宇的狼狈,她不觉得感到一丝痛快,但是心房却感觉空空荡荡。
不,这才是刚刚开始,一切一切的痛苦,
茹晓瑞抵住尹冠宇想要关闭的房门,娇小玲珑的小脸上一脸委屈,泪光闪闪地看着门口的众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尹冠宇一秒也不想多看。
“记者朋友啊,这……这个人皮兽心的尹冠宇,为了他能和童念那个女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洗白他们自身的……”茹晓瑞一边哽咽啜泣一边说道。
“你闭嘴!”尹冠宇听着她口若悬河,就知道里面定有阴谋,愤怒却无用的的呵斥,好像让尹冠宇感到特别无力回天。
茹晓瑞泪眼楚楚动人地倾诉着自己毒恶心肠策划的这一切的无中生有,尹冠宇好像看出这是计谋一般,想要将胡说八道的茹晓瑞喝住。
但是他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他不得不往屋里拽着茹晓瑞,门外的是真的记者,对于焦点人物的私生活有着不一样的敏锐嗅觉。
外面的人蜂拥而上,尹冠宇显然把握不住,任茹晓瑞事先编好的谎言事件,像原子核爆炸一般,在记者群中炸开一般。
盲目跟风,一阵沸腾。
“他尹冠宇为了洗清他和那个女人的一切!不顾一切来找我,还威胁利诱我!”茹晓瑞不顾尹冠宇诧异愤怒不解的神情,向着记者群天马行空的高谈阔论着。
“看看,他刚给我开的支票!封口费!”茹晓瑞纤细的手指挥舞着手中,毫无依靠的薄纸,展平,上面的确清清楚楚的签着尹冠宇的大名。
“你在胡说什么!!”尹冠宇几乎要暴走,太阳穴的青筋凸起,还一阵阵的跳动着。
这无中生有、移花接木的事情,实在让人无法辩解,尹冠宇满心愤怒,在记者无理的问题中化作泡沫,只想一清为快。
无论如何,尹冠宇也没有想到,茹晓瑞竟然会设下这样的无理取闹的计谋来引他上套,从一开始他在这间屋子的出现,恐怕都是她一首策划的。
眼前这个肤白貌美,彬彬有礼的大家闺秀,好像变得如此这般,蛇蝎女人就是如此吧!
第二天,好像是编辑社的记者太过于急功近利了一些,尹冠宇上了头条,铺贴盖地的评论蜂拥而至。
网络上的人也在好不隐藏肆无忌惮的评论着尹冠宇和童念二人,对于茹晓瑞设下的骗局深信不疑,粉转黑,这样脆弱的情感就是网络的悲哀吧,茹晓瑞的计谋简直算的上是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