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松田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吗?”
倏地一崎樱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杏妹吃惊地回过头,却发现一崎樱子的眼睛竟然是看着降谷零的。
???
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道从何吐槽起。
杏妹试探着开口道:“他是降谷零,刚刚走掉的那个黑头发的才是松田阵平……樱子小姐姐你是不是有点脸盲呀?”
一崎樱子的动作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她捂了捂额头:“啊,不好意思,刚刚你介绍的时候,我有点走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有点不舒服。”
杏妹正摸不着头脑呢,忽然从休息区门口传来一个健气的声音:“早上好~这才刚五点,大家起的可真早!”
杏妹回过头,发现竟然是昨晚见到的那个黑发妹子。
然后黑发妹子又对着一崎樱子说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姐妹!杏妹瞪了瞪眼睛。
“我有些睡不着……”一崎樱子笑着说了一句,又向杏妹介绍道:“这是我妹妹熏子。”
“熏子小姐姐好!”
毕竟有谁不喜欢漂亮的小姐姐呢,杏妹欢快地跑了过去,晃着呆毛和一崎姐妹聊了起来。
一坐到一崎熏子身边,就又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香味,杏妹又嗅了嗅,问道:“熏子小姐姐,你用的什么香水呀?好好闻!”
一崎熏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是我自制的香水,好闻吧?”
杏妹一听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自己做的!好厉害!你是在开什么店吗?”
“只是爱好啦。”一崎熏子笑着摆了摆手:“我和姐姐一起开了一家宠物医院,这个味道小动物们也很喜欢呢。”
姐妹俩性格都不错,姐姐温柔,妹妹活泼,杏妹聊天聊得还挺开心。
降谷零又倒了一杯梨子汁放在杏妹手边,看着她乖巧的侧颜,微微出神。
……
几人在休息区待了大概一个小时,降谷零看了看时间说道:“不早了,吃个早饭收拾一下,差不多到集合时间了。景等会儿会直接过来领我们去景点。”
“哦哦,那我们去吃饭吧!”杏妹站起身,和一崎姐妹告了个别,就和降谷零一起向餐厅走去。
空荡的走廊里,灯光早已亮起,但是还没有什么人。
杏妹一转头就看到降谷零皱着眉,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她顿时头皮一麻,连忙扯了扯降谷零的衣角。
降谷零回过神来,看向她。
“那个…就是,刚刚樱子小姐姐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杏妹的声音里有些慌张,又带着几分踌躇,像小猫爪子一样,轻飘飘地挠在耳畔。
降谷零嘴角刚扬起,就听到杏妹紧张地解释起来:
“我真的没有和樱子小姐姐乱说……!我保证,我对降谷同学你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你要相信我啊呜呜呜!”
降谷零:……
“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降谷零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在想刚刚樱子小姐为什么会认错我和松田,你介绍的时候可是挨个指着我们说的名字。
而且昨天晚上我送你回房的时候,还在走廊里碰到了她。尤其是我的外貌算是……比较特别,理应印象更深才对。”
等等!
杏妹忽然瞪大了眼睛:“什、什么送我回房?”
“你不记得了?你昨天喝醉了之后发酒疯了呢,不仅哭着求松田别打你,还说”降谷零忽然嘴角勾起,弯腰凑到杏妹耳边:
“说你最讨厌美国队长了。”
???!!!
杏妹仿佛被雷劈了,整个人直接裂开,踉跄了一下后退几步。
酒后乱性要不得,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嘤嘤嘤……
“啊啊啊!!!死人啦——!!!!!”
忽然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旅馆,杏妹和降谷零都是一惊。
不远处的客房门被拉开,一个旅馆员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满面惊恐地指着房内,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连忙冲了过去,房内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浴室的灯亮着——
浴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全身光裸地蜷缩着身体,浴缸里的水漫过他的头顶。面色青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降谷零一把拦住了想要走进来的杏妹,面色严肃地开口道:“去报警。”
……
原本寂静的旅馆骚乱起来,不过还好在警校学生们的帮助下,总算是维持住了秩序。大家暂时封锁了现场,稳住了想要退房离开的客人们。
没过多久,警车就来了。
诸伏景光和一个长得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年轻警官,带着人走了进来。
诸伏景光笑着和大家介绍:“这是我哥哥,诸伏高明,他在长野县当刑警。接到报警时他在家刚好准备出勤,我就让他顺路送我来了。他还有两位同事,晚些时候会过来。”
这两兄弟长得好像啊!帅的!
杏妹在心里感叹,就是发际线有点危险,当警察这么辛苦的吗……
诸伏高明和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即便让鉴识科的人去排查现场,自己则询问起了死者信息和第一发现人的目击证词。
据旅馆老板说,死者叫小川泰平,是昨天入住的旅馆。今天预订了早餐,尸体就是旅馆员工按照指定时间进房送早餐时发现的。
昨天与死者一同入住的,两个同行的人很快也被叫了过来,两人分别住在死者左右两侧的房间。
其中一个叫白井二郎,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长得颇为斯文俊秀。来时衣衫有些凌乱,竟是刚醒的样子。
松田阵平打量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动静闹得这么大,人群来来往往的,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井二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昨天晚上酒喝得有点多,所以睡得比较死。”
白井二郎介绍说,死者小川泰平是某大公司的社长,这次是来长野县谈生意的。而自己是他的家庭医生,死者身体不太好,所以基本上出差时都会叫上他一起。
另一位同行的人则是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叫加藤三郎,是死者的秘书。
加藤三郎脸色十分难看:“完了,社长死了公司要怎么办……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丢了工作啊。”
看起来,比起老板死了,他更关心自己会不会没有饭吃。
这时,鉴识科的警员走了过来,报告说死者是溺水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大概在今天清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
诸伏高明随即便问起了两人的不在场证明。
白井二郎显得有些无奈:“昨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在警察先生来叫我之前,我都一直在睡觉,没有人能证明。”
“我也是一个人在睡觉……”加藤三郎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喊道:“对了,今天大概四点五十分左右,我听到有人在敲社长的房门,因为被吵醒了,所以就看了眼时间。
敲门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于是我就打开房门看了一眼,但是我刚开门,那个人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当时走廊里太黑,我只隐约看到一个白影。”
听到白影,杏妹和松田阵平同时皱起了眉,降谷零见状问道:“怎么了?”
杏妹怕打扰到诸伏高明问话,就把降谷零拉到了走廊,和他说了自己早上见到鬼影和听到奇怪声响的事。
杏妹有些犹豫地问道:“你说那个白影会不会是樱子小姐姐啊?”
“有可能。”降谷零手指放在唇边,若有所思:“但是你们不是快到五点时就在休息区里看到了她?那应该来说是和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
忽然,降谷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难道说……”
杏妹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是知道了什么吗?快说快说,急死我了!”
降谷零按住杏妹的小脑瓜抚了一把,笑了起来:“你猜?”
杏妹:???
“好了,不逗你了。”降谷零笑着松开了杏妹,又向案发现场走去:“这件事不一定和案子有关,等会儿再说。先破案比较重要。”
杏妹要疯了,还有这样吊人胃口的吗???
“不行!你快说!现在、立刻、马上、就在这里给我说清楚!”
杏妹小跑着上去,揪住他的袖子,整个人都快挂在了他的胳膊上。
降谷零顺手摸了一把杏妹宝头:不为所动。
杏妹:气死。
……
来到死者房间,刚进屋,又是迎面扑来的浓重酒气。
房间正中的桌上还放着空酒瓶和酒杯。
杏妹忽然灵光一闪,眼神犀利了起来:“我知道了!这会不会是一起因为醉酒后泡澡,不小心淹死的意外事故!”
降谷零:……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降谷零欲言又止地看了杏妹一眼,继续说道:
“就从现场来看,确实很像。不过人类的求生本能很强,哪怕没有意识,濒死状态下,人的身体也会本能地做出反应。
而且就这个浴缸的大小,一个成年男性要连头都浸在水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确实。
降谷零又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假如死者在那边喝了酒,根据现场的情况,你可以推测一下死者的行动路线。”
杏妹看了一圈房间内的摆设,浴室门口的衣物篮里,放着死者生前穿的衣服。
杏妹摸了摸呆毛推测道:“死者在桌子那边喝了酒,想洗澡了,于是放下酒杯,走到浴室门口,脱下了衣服,放进衣物篮。最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澡。逻辑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太有逻辑了,蠢。”
忽然杏妹感觉呆毛被人揪了一下,回过头去,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听到杏妹的话,嫌弃地轻嗤了一声。
杏妹捂住头,不高兴地去打他的手:“说话就说话,你又薅我头发干嘛!”
松田阵平也不介意,松手躲开杏妹的攻击,嘴上还是不饶人:
“你是不是傻,一个喝醉了的人行为怎么可能这么有条理?甚至细致到将衣服放进衣物篮?如果他真的醉到了不省人事的话。”
可恶,又是为自己的智商哭泣的一天。
杏妹怕再被薅头发,走远了点,整个人有点蔫:“……所以这还是一件蓄意谋杀的案件吗?”
见她一副受打击的样子,降谷零眼里闪过笑意,替她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丝:“查案不能心急,仔细搜证才是最关键的。”
声音像流淌的泉水,温柔得让人心颤。
然后降谷零就发现杏妹又开始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了,笑容消失:“怎么我这件衣服也很显黑吗?”
杏妹歪了歪头笑了一下,眼里眸光闪动:“没有鸭,你穿这件超帅的,我都看呆啦!”
“……”降谷零眼睛睁大了一瞬,瞬间语塞,突如其来的直球攻击竟然让他有些耳根发热。
随即杏妹眉头一皱,神情严肃地说道:“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被人恨上了!降谷同学你这么招凶案,肯定是被人下降头辣!”
晦气的必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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