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里昂那边想到了什么好方法。
让我们将视线转换到逃跑的野人异形者身上。
“这里没有,我们去别处!”一个守夜人立誓者手里拿着弓箭,谨慎的扫视了一圈周围后,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晋升4阶兵种后带来的不仅是恐怖的臂力,视力也随之增加了不少。见同伴看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两人便骑上了马去往别处。
只不过在那名立誓者刚刚站过的断崖下,那名逃走的异形者正趴在一只巨大的冰原狼背上。用两只手死死的攥住了冰原狼背后的狼毛,借着夜色掩盖住一人一狼的身形。
过了好久,没听见动静了,野人异形者才控制冰原狼爬上了断崖,只见黑夜里,远处两只火把的光点渐行渐远。
于是野人异形者连忙将全副心神倾注在身下的冰原狼身上。
冰原狼的眼睛可比平日里缺少维生素补充的人类看的清楚,借着一点点月光就能如履平地的奔跑在布满嶙峋怪石的荒野山林之间,加之冰原狼的速度远胜千里马,顷刻间,野人异形者便彻底逃离了守夜人斥候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直到半夜摸到野人营地前,冰原狼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正当野人异形者恢复了自己的视野时,就感到耳旁吹过一阵风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突然出现在自己脖颈间,连座下的冰原狼都没能反应过来。
“哈弗茨,这么着急忙慌的跑什么?莫非背后有异鬼在追你?”
正当异形者慌张不已,以为是守夜人追上来了,结果却听到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在跟自己开玩笑。一时间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
“格蕾莎,带我去见哈玛大人,我有紧急情况通知。”
只是他背后的人并没有将匕首放下,反而贴的更近了,甚至在他的脖子上割破层皮。
“怎么,你厌倦了变成冰原狼狩猎的游戏,还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
“别闹,格蕾莎,我被守夜人发现了。”
“呵,你是说卡特·派克?不可能,我操控海东青天天飞在东海望的头顶,他的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当然不是他,是从南边来的守夜人。”
见格蕾莎举止间充满了敌意,始终不肯将匕首从他脖子上取下,哈弗茨渐渐捏紧了拳头,打算如法炮制白天控制霍德那一幕,控制身后的同伴。
不料他刚起了这个念头,就感觉精神一阵虚弱,像是七天七夜没睡觉,浑身一软便倒在了冰原狼背上。
连脖子上的匕首也不顾了,格蕾莎的匕首险些划破他的气管。
见哈弗茨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于是格蕾丝便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轻松的控制了座下属于前者的冰原狼,驮着两人向着自由民的领地内走去。
很快,两人一狼便来到了狗头哈玛的营帐前,遣散了冰原狼后,哈弗茨被营帐前的两个野人守卫抬到了狗头哈玛面前。
“我的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夜深了,被吵醒的狗头哈玛语气不善,满眼血丝的指着哈弗茨胸前的血迹与颈部的一道骇人伤痕,语气严肃的问道。
格蕾丝将自己的兜帽取下,露出一张冰雪可爱的脸庞,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狗头哈玛说:“也许是他的冰原狼发了狂,弑主了。”
“胡说,他的脖子上明明是被匕首割的伤痕,我还没老到连这点伤口都看不出来。”狗头哈玛闻言大怒,不过他的女儿并不害怕他生气时的样子,反而一脸亲昵的凑到了狗头哈玛身上,用一双天生神力到能徒手拧下别人头盖骨当碗使的纤纤玉手在她爹背上重重的敲着。
只见狗头哈玛满脸的怒意转瞬间便消失了不少,似乎对于女儿的服侍颇为享受,甚至片刻后忍不住小声哼哼起来。
门口的野人守卫则是目不斜视的听着营帐内传来阵阵如敲鼓般的闷响,仿佛对这动静习以为常。
“去把巫医请来,给哈弗茨大人治伤。”
门口的守卫听到后,其中一人立刻动身。
“好啦,乖女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么?我知道你不想嫁给哈弗茨,但你也不该动手伤他!毕竟我们狗头部落只有你们两位异形者。”狗头哈玛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语重心长道。
“谁让他平时那么讨厌,他的狼经常嚎到半夜也不管。”格蕾莎嘴里嘟囔着,力气不免加重了许多,小拳拳捶过的地方顿时鼓起一片肿胀。
而狗头哈玛像是丝毫不在意背上的伤势,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不想嫁给他,那就不嫁。”
“耶!父亲大人,我就知道您最好啦…”
“听说瑟恩亲王刚刚丧偶,而你又来了初潮,嫁给他也行。”
可怜的格蕾莎高兴的太早了,狗头哈玛的话让少女不由得想起一个四五十岁的精壮光头瑟恩人,那人满是凶悍之气的脸上长着一只硕大的鹰钩鼻,再加上脸上不少于二十只金属穿刺装饰以及与亲王相对应等级的刺青……以男人的视角来看,肯定是帅爆了,但少女却觉得他丑的不可方物,就连看地上倒地不起的哈弗茨都顺眼了许多。
“不要!我不要嫁给瑟恩穿刺者!绝不!”听完父亲的安排格蕾莎顿时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气鼓鼓的夺门而出。
对于女儿的顽劣,狗头哈玛不由得脸上露出苦笑,自言自语道:“也许等你做了女人那一天,才会真正的长大。”不多时,巫医提着他的药箱来到了营帐内。
先是俯下身子检查了一番哈弗茨脖子上那道骇人伤口,结果发现是皮外伤后便包扎了一下,接着翻开哈弗茨的眼皮看了半天。
“哈玛大人,哈弗茨只是精神紧绷加之过度透支,休息几天就好了,至于皮外伤以他的体质天就结痂。”
“嗯嗯,你上来给我看看后背的骨头这次又错位了多少,顺便帮我正下骨。”
见女儿走后,狗头哈玛顿时龇牙咧嘴,显然格蕾莎那顿小拳拳捶背不是那么好受的。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狗头哈玛也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