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赵无疆怀中,似喜似嗔:
“赵无疆,你明明是小太监,怎么能……”
赵无疆随手从旁边一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替身”。
“这是……木驴!”
青儿羞涩万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宫中寂寥,却挡不住人的欲望,这便是替代之物。
但她之前只是听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容。
“赵无疆,你只能对我用这个!可不许其他姐姐要了去!”
我可是要匡扶天下日理万姬的男人......赵无疆手中抚摸着青儿的腰肢,认真道:
“放心,独属于你。”
......
翌日。
大夏王朝迎来了与西域拜月国的和亲吉日,今日大夏皇上将和拜月公主大婚。
吉时,被设定成午时一刻。
礼部与鸿胪寺将一大早礼服送到养心殿,让皇上换好。
赵无疆则例行公事,前往后宫之中巡查宫事,督查宫人。
一路之上太监宫女纷纷向他问好,不少嫔妃的贴身侍女更是对他暗送秋波。
但是整个后宫仍旧显得有些沉闷,毕竟皇上迎娶了拜月公主之后,她们就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赵无疆去往栖凤宫,查探了一番独孤明玥的情况后,在青儿不舍的目光下,回到了养心殿。
他现在需要等待午时,然后前去鸿胪寺参与大婚。
皇上成婚他成婚,他已经做好了当曹贼的准备。
而在深深后宫之中,还有一人,也做好了当贼的准备。
不过不是曹贼,而是谋逆之贼!
他便是太医院长孙忆苦。
在大家都以为他提前得到通风报信逃之夭夭的时候,他正假扮着小太监,混迹在宫中。
他原本也想逃,奈何皇城之中禁军把守实在太过严苛,他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在他焚毁掉重要的信息之后,他就一直躲藏着。
但孙忆苦明白,自己是没有机会逃出去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在昨日,肃清太医院还未开始之前,他就收到了主上的来信。
他疑惑不已,平日里信笺的转播不可能这么快,难道主上就在京都附近或就在京都不成
信上告诉他,赵无疆这样的小卡拉米不用去关注,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孙忆苦叹息,他明白主上是何等的人物,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阉人,但是这个小小的阉人,极有可能会成为主上的绊脚石,他忠心耿耿,必须为主上除掉此人。
他又细细思忖,心一横,决定了不去管赵无疆,要除就除掉最大的敌人!他要在临死之际,为主上做最后的贡献。
......
午时将到。
赵无疆来到鸿胪寺平康楼,此刻整座平康殿楼皆张灯结彩,披金戴银,尽显豪奢。
但只有稀稀两两几位官员在此,仿佛其余官员不知道今日大婚一般。
鸿胪寺卿和独孤一鹤见到赵无疆,相互寒暄,鸿胪寺卿欲言又止,但终究叹了口气。
在赵无疆疑惑不已时,他已经来到了平康殿楼内。
女帝坐在楼下大殿主位,此刻面若冰霜,脸上的怒意都快压制不住。
“发生了何事怎么将近午时了,百官还未到齐”赵无疆疑问。
女帝眉目威严,冷冷道:
“他们去迎接皇叔了。”
“逍遥王”赵无疆疑惑,长辈王爷不经传召,是不允许踏入京都的,逍遥王又是怎么归来的
“皇叔今早来信,说他云游归来,恰逢朕大婚,特来祝贺。”女帝语气冷地快要凝结成霜。
她可以允许逍遥王不经传召入京,但大婚吉时将要开始,绝大多数官吏居然去排队迎接逍遥王,这是置她这个皇上于什么位子
这简直是在打她这个皇上的脸!
赵无疆缓缓吐了口气,回想起陈安邦的那封信,也回想起甲二三曾经话语中对逍遥王的崇敬。
都说这个逍遥王宽厚仁德,是个深得百官政心和民众之意的贤王,他赵无疆倒要去看看。
“我去替你看看...”赵无疆搓了搓手指。
女帝缓缓点头,显得有些沉重,诸多往事在她脑海闪烁。
受命于危难之间,仓促行事,百官质疑,皇权旁落,君臣二心...
这一切的一切让女帝频频叹息。
......
赵无疆很快来到百官迎接逍遥王之地,就在离鸿胪寺不远的东城门。
百官夹道欢迎,有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有九卿之五六,有侍郎有少卿,有都尉有中郎将...
朝中大大小小的官职,来迎接逍遥王者,占有七成之多。
他们不但面含喜色,更有甚者掩面而泣,为逍遥王如今而痛哭流涕。
赵无疆远远看到一位策马跨过城门的男子,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并没有穿着官袍,而是一身素白衣衫,眉宇温和含笑,不断向着涌上来的官吏说着什么。
“这就是逍遥王吗”
赵无疆喃喃,这名男子初见之时,就给人一种亲近之感,嘴角浅笑如和煦春风,没有因为迎上来的官吏官职大小而区别对待,整个人更有一种儒雅之气,又不失刚硬,如内敛藏锋的剑。
“你也是来迎接逍遥王的”
老狐狸柳喆站在赵无疆身旁,双手拢在袖间,眼眸幽深凝视着百官和逍遥王。
“我是来迎接百官的!”赵无疆眸子黑白分明,深邃如夜。
柳喆知晓赵无疆的意思,赵无疆想要百官赶在大婚吉时之前回到鸿胪寺,不然皇上将颜面尽失。
他摇了摇头,叹道:
“此时众星逐月,犯众怒,是不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