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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偏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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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很快,转眼间,暮色降临。

接回老人们,治疗好伤势后,大家在离民宿不远的街角,找到一家便利店。

似乎林秋葵的‘慢性教育’起了效,又似乎通过其他人的饥饿窘迫。——昨晚就有一次,祁越蹲在车盖上丢面包玩。

他被训诫所那顿养得口味有点挑了,看不上这种包装食品,搞不懂白痴企鹅为什么不敢拿出好吃的,更不愿意像以前一样到处觅食,捡到什么吃什么,抢到什么吃什么。

正烦闷地叼着破面包的袋子一角,车底下突然跑过来两个小屁孩,手拉着手,眼巴巴盯着他……的面包看,一副好崇拜好期待的表情。

祁越挥拳头,含糊地凶了一声:“滚。”

他们不但没有吓走,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好像想爬上来找他一起玩。

谁要跟这种小不点弱智玩啊。

祁越随手捞起一把斧头,斧尖尖抵着小孩的额头,差一点戳破嫩生生的皮肉。

小女孩害怕了,想拉着哥哥走。

可他们很饿,爸爸妈妈也饿,稍为年长的哥哥鼓起勇气,又往前走一步。

烦死人了。

祁越丢下面包就跑。

不是害怕逃跑,这点非常重要。

他主要懒得搭理这种脑子不好使的笨蛋小孩,没意思。

这些人没东西吃。

饿得都不怕死了。

倒是慢十拍地意识到这一点,后来,祁越总算勉为其难地有一点囤食意识,大半夜碰上相关店铺,打完架,也晓得胡乱搜刮扫荡一通,抗几麻袋的补给回来。

眼下他就在搬东西。

这家便利店面积不大,设施陈旧,货架上杂乱零散地堆着一些生活用品。后面连着一个两平米的厨房,锅里土豆片炒到一半,不好说放了多久,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冰箱旁边的泡沫水箱,里头鱼也死掉,水质浑浊恶臭。

林秋葵第一个走进厨房,动作隐秘快速,换上干净的自来水与两条肥美鲈鱼。

祁越紧跟着进来,看了她一眼,抓起其中一条。

空间的事一直没有摊开说过,没人给保安大爷解释,他也没再追问。

反正老头老咯,世道也变咯,多的是他闹不明白的稀奇事儿。这不妨碍他护着几个小年轻,故意大声道:“老夏你瞅瞅,白捡两条活鱼!祁小子,当心点,别给玩死了,到嘴的好肉就飞咯!”

夏冬深笑笑没接话。

祁越不看,不听,不知道

心情不错呢,非要逮着一条鱼反复折腾。

还把角落里的蘑菇妮妮叫过来,有样学样地围观水箱,伸手戳一下鱼,滑滑的,他掉头就跑。

最后被大爷一手一个又推又拽出去,放话谁都不准进去胡闹,才还林秋葵一片清静空地。

今晚吃烤鱼。

亲自下厨不可能的,刮鱼鳞,剖鱼肚,掏内脏什么的,懒惰咸鱼八辈子不可能干这活。

所以收回活鱼,找个小板凳坐下,看他半小时的《养狗指南》,随便制造点动静,再来一招徒手变烤鱼。

祁越偏爱肉,不喜欢蔬菜,不爱挑鱼刺。

况且这人护食的毛病愈演愈烈,但凡他看上的肉,两根手指捏着盘子拉到自己饭碗边,代表那就是他领域范围内的东西。别人甭说伸筷子,哪怕当着他的面多瞄两眼,都能惹他不痛快,觉得受到挑衅,分分钟能打起来。

为此,祁越的伙食需要单独盛,不要葱姜蒜等调味品,剥下一片鲜嫩鱼肉,舀几勺汤,给最大份。

原理近似哄七八岁的小孩。

“喵!”小黑被香味勾过来,拉长脖子嗅嗅,伸出爪子勾勾。

狠心的人类推开猫脸。

它不死心,趁她一转头的间隙,二次伸爪进某人的专属菜碗里。

明明一点汤水没有挨着,却低头狂舔手手,一副得逞的偷腥猫样。

“小心祁越打你。”

林秋葵丢出一把前些日子宠物店收集来的小鱼干,小黑喵一声,欢快地跳下灶台。

吃着吃着,它忽然抬起脑袋,圆滚滚的瞳孔竖成尖针,长毛炸开,朝着某个方向剧烈哈气。

手电筒投射圆形的光,林秋葵回过头,厨房四角阴暗笼罩,背后墙上,一道巨大的半身轮廓虚浮,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警告!红色警报!直径半米内检测到威胁物!”

“再次提醒主线任务:请按时铲除或引开故尔监狱,以d级异能者贺闻泽为首的犯罪团伙。”

系统警铃大作,她放下碗筷,故作淡定地屈起手指,敲一下猫头,再抱起来。

“小鱼干还不够吗?想动祁越的东西,你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

自言自语着,刚撩起隔帘布,一抹刀光划过空气,抵上脖颈。

“反应挺快啊,想跑?那也得看我让不让啊。”

男声,声线年轻,语气轻佻,说着刀尖往皮里割几分。

林秋葵余光打量,长得还不错,左侧脸颊印着‘f’形花纹图腾,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张脸。

结合任务触发机制不难推测身份来历。

「透视异能:影随者,由暗而生,随影移动。」

“长得真不错,可惜了,今天就得死。”男人嘟囔,一条胳膊横她肩上,“往外走,听话点,哥给你个痛快。”

走出便利店,外面已然打成一团。

小黄怪物化,一条腿突兀地陷入泥沙,身后护着两个老人,三颗头朝着前方一个戴兜帽的男人咆哮。

它毕竟只是狗,架不住男人攻击方式狡猾多变,一颗颗沙球环绕进击,专挑眼睛砸。

不远处唐九渊应付着一个‘傀儡’,时不时扰乱控沙者,替小黄分担压力。

祁越那边还有另外两个。

——之所以称作傀儡,因为三人样貌鲜明。

本该倒在监狱大厅的胖子‘死而复生’,缠着唐九渊;赵武、瘦子尸身陈腐,一个头颅裂成两半,一个干脆没有头,分道包抄祁越。

动作相较七天前更迟缓刻板,没法使用异能的样子。偏又不死不灭,不疼不惧,哪怕被砍下一条胳膊腿腿,那部分零件也能蹦蹦跳跳地,自主进行攻击。

宛如牵线木偶。

可想而知,他们之后,应当躲着一个相关的操控者。

“祁越是吧?别打了。”影随者叫道。

第一次祁越压根没给眼神,抬腿踹飞瘦子,扭头抓住赵武的头,往中心一撞一按,五指碾碎头骨,直接捏爆。

啊。好像过期的爆浆巧克力……

林秋葵决定再也不吃巧克力。

“喂,叫你呢!”影随者第二次扯着嗓子大叫:“你宝贝心肝小女朋友在我手上,还要不要了?要就给我停手!”

林秋葵:。

祁越:?

小黄:!

这俩停手,一个被要挟,一个纯粹觉得,这傻逼是他见过的这么多傻逼里最傻逼的一个。

余下唐妮妮打得认真专注,旁若无人,行云流水。

打起架来自动屏蔽外界干扰,这点也和异父异母的兄弟祁小狗一模一样。

“操,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一伙的?白混了吧。”

影随者为表威胁,刀刃又往人质脖子进一厘米。

刀尖沾染血色。

“小九!”大爷连忙吆喝:“别打,别打,闺女叫人抓走啦!”

唐九渊眨了眨眼睛,顿时停下不动。

“放了。”

祁越头也不回,一刀将意欲偷袭的瘦子拦腰切断

刀尖勾着一条残破的肠子,表情阴沉恐怖,仿佛看着死人般,口吻阴森又傲慢:“谁给你的狗胆,敢乱动我的东西?”

林秋葵友情纠正:“是人。”

废话真多。

他撩起眼皮,又一手肘捅退踉踉跄跄的赵武,唇角勾起一抹恶意淋漓的冷笑。

其实也不是你的……算了。

林秋葵放弃语言指导。

影随者呼吸微凝。

很奇怪。

视线对焦的刹那,一股扑面而来的汹涌戾气,那种满是血腥的煞气,几乎具象化了,像浪潮一样扑过头顶。让人不受控制地脊背生凉,血液冻结,这种滋味他以前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那人阴晴不定,言出必行,轻慢的语调背后有无数种折磨人的办法,最喜欢玩弄到手的猎物,直到他们承受不住,彻底崩溃坏掉。

好比一只披着人皮的神经质的野兽。

祁越隐隐也给他这种氛围。

直觉拼命叫嚣着危险,可他必须完成任务,现在退却也是死路一条!

影随者握刀的手指微颤,下意识用另一只手遮挡,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还用那种轻浮的语气:“是吗?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宝贝会死得比我早呢?”

他低下下巴,脸离人质很近,神情暧昧:“女人才是好东西啊,玩起来可比你说得那些带劲,尤其好几个人,大家一起玩,多爽多刺激,要不哥给你演示一下?”

——得激怒祁越。

祁越有病,一旦恼怒值超标,就会失去理智,敌我不分地乱杀一通。

过度使用能力会死。

窝里斗起来更精彩。

不过他们队伍里,两个老头看着分量不够,唐九渊不好劫持,估计也威胁不了祁越。

试试那个女人好了。

好久不见,连一条垃圾堆里的野狗都会给自己找女人,真有意思。

真想看看玩坏那个女人,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那个人是这样说的。

十指交叉,双腿交叠,皮鞋尖一下一下散漫地晃着,面上笑意微妙。

——贺闻泽。

任务显示数据:80/89

说明包含贺闻泽在内,他们应该还有九人,目前才出场三个。

人数不对上。

祁越向来管打管杀不管局势,可爱妮妮更指望不上,这方面算林秋葵的任务。

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周围,忽然冒出一个猜想,抬头望去——

“祁越,上面。”

天空中一抹黑影持棍,疾速俯冲。

祁越举刀横挡。

乌云盖月,唯独那点微弱的灯光打进夜里,照亮一对巨大羽翅。

「鹰翅者,双臂化作翅膀,如鹰一般遨游天空。」

一招不成,鹰翅者煽动翅膀,飞入夜中,迷惑性盘旋两圈,再一次敛翅旋转,挟风而来!

新的敌人出现,祁越自然投身打斗,使得影随者松了一口气,同时对林秋葵嘴欠道:“你这地位确实不怎么样啊?好像我杀了你,他们也无所谓吧。”

“你可以试试。”

身前传来如是回答,腰间突然抵上一块硬物。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枪。

“我擦,哪里变出来的?原来你也有异能?”

影随者并不慌张,谁让他们行动之前,暗中观察许多天,从没见林秋葵动手打怪呢?

她一般负责分发食物,搭帐篷,给祁越擦药膏。祁越不在,就偶尔给唐九渊梳梳头发,靠在副驾驶座上晒晒太阳睡睡觉,悠闲得像个大小姐,连车都很少开,经常边吃零食边场外观战。

这种打杂的货色,就算手里有枪又怎样?真的假的还说不准。

何况普通人能下定决心直面怪物都了不起,哪儿那么容易对同类动手?

“你会用枪么?就拿出来吓人?”

刀上力度再添几分,影随者捏住她的手腕,态度相当轻视。

他以为她不敢开枪。

把握机会,林秋葵没说别的,直接扣下扳机。

“砰——”

一声巨响,堪比一个重磅猛拳砸过来。

枪管爆发出力,推着子弹撕裂皮肉。

几秒后,灼热与麻木感一并经由神经传递到大脑,而后他才感到钻心的疼痛。

影随者痛苦地弯下腰,眼看林秋葵面色平静地又将枪管对准他的头。

这回他不敢赌了,破口骂了一声,瞬移到越野车旁,摊开手心一看。

草草草草草草他妈的,全是血!疯了吧?!

果然他妈的祁越那杂种身边能有什么小白兔!

待他脱下外套,潦草地往腰间一捆,再想找那女的算账时,场上一片混战,那女的跑得无影无踪,居然找不着了。

妈的!原本还想给她个痛快,现在非要搞死她不可!

就像之前那些敢反抗他的贱女人一样!

影随者飞速移位找人,而此时此刻的林秋葵,正倚靠墙边,四处搜索‘傀儡师’的位置。

按照剧情和异能设定的内在逻辑,这人等级一定没能超过童佳,也就是c级以下。

一次性操控三具尸体,能力强大,限制随之增大。

他刻意躲起来,不愿现身,或许意味着他的存在本身即是一个弱点,不适合暴露。

在这个思路下,她耐心观察搜索,终于在唐九渊徒手掰断瘦子的一条胳膊时,捕捉到上方一道稍纵即逝的细微声响。

二楼,体力不支的傀儡师吐出一口黑血,指间套着一根根无形丝线,长期的血液不循环,令手指发青发黑。

……应该来的。

这个时间点刚刚好,祁越的体力有所消耗,已经开始使用异能。

他们应该过来收网才对。

为什么还不来?

随着赵武四肢俱断,肚子剖开一道长线,腥臭的五脏六腑化脓涌出。

男人不堪重负地吐出第二口血。

这时,后脑勺压上了什么东西。

他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对上黑洞洞的枪口,聚焦到枪后那张脸庞。

是那个女人。

那个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脆皮废材。

刚才底下又黑又乱,他集中心神围困祁越还来不及,就没有关注她。根本不知道该死的影随,为什么失手,究竟跑哪去了,怎么会让她跑到这里来!

“让你的同伴停手。”她说。

他为她的天真呵呵一声,手指弹钢琴一般富有节奏性地起伏。底下赵武、胖子那两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奇迹般地重新组合到一起,畸怪又丑陋,不知第多少次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的傀儡有一个好处,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俗称拉仇恨。只要他不停止操控,这场战斗就不可能结束!

看来怀柔政策走不通,麻烦。

林秋葵手里这枪还是第三次倒计时那晚,杨竹园给的,一共四发子弹。

当晚用一发,刚刚用掉一发。

还剩两颗。

手腕转动,枪口下移。

砰砰两下,子弹击穿大腿侧边,傀儡师扑通跪地,身体陡然泛起斑斓光彩。后背皮肤好似烧开的泥浆,翻滚沸腾,冷不丁捅出一只腐烂的手。

“我,我——呃——”

脸颊扭曲抽动,他大大地张开嘴,喉咙里伸长出一根完整的胳膊,越来越大,越来越长,硬生生将口腔爆满,唇缝撕裂。

接着轮到眼眶,耳朵,全身每一处有缝可钻的洞眼,每一个毛孔,大大小小的手指破肤而出,如绒毛般细碎漂浮。

“异能透支的下场。”系统通报任务进度:“81/89”

一楼房屋外,摆脱让人移不开眼又弄不死的傀儡,唐九渊双手夹着飞镖一甩,鹰翅者仓皇掉落,化为原形,抱着胳膊低声呻i吟。

控沙者慌了神,一时没留意,被硕大的狗头一口包住,牙齿咬一咬,吞进肚子里。

影随者在听到第二声枪声时便察觉不妙,转身想跑。

谁知夏东深那个叛徒,手电筒光一打,不偏不倚落到这边。

他压根来不及跑,身后一道衣料摩擦的声音,一个人破空跳下。

他被践踏得直往前扑倒,整张脸狠狠撞上一块裂石,血肉模糊。

战斗到此为止。

接下来到胜利者的游戏时间。

祁越单手抓住影随者的头,从地上拽起来,离空掐着脖子,一个左拳打得他歪过脸去,牙齿尽碎;

一刀戳穿肩肋,看着他痛苦抽搐,刀尖一点一点地拔,快要完全拔出来的时候,又残忍地一口气插i回去。

不止如此。

他说到做到地挑起一小块胸膛皮,整只手钻进去揉一揉搅一搅。

再掏出来时,不知道拽了什么脏器出来,随意丢到地上,换一个石头塞进去。

“噗。”影随者无法忍受地吐血,意识恍惚。

“不是,叫你,别动,我的东西么?”

祁越不打算停手,一个巴掌连一个巴掌扇着脸,说话顿一下就打一下。

他鲜少用这种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动作。

这次肉眼可见地发火。

不是那种为着饼干为着萝卜的火,也不是被埋伏偷袭。

具体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不太清楚,说不清的。

反正就是生气了。

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整个人冒着一股黑气,不准任何人阻拦他找东西发泄。

他找一个麻袋,把半死不活的影随者套起来,袋口捆得死死的,像以前的人打老鼠一样左右摔了几下,喊唐九渊过来踢球。

唐九渊也不抗拒,没意识有什么不对劲,过去他们经常玩这种游戏,只不过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当过‘球’,训诫所里没人能让他们当而已。

两人玩了一会儿,离便利店比较远,夏冬深老早移开手电筒。

一个麻袋在空中抛来抛去,踹来踹去,滚来滚去。等林秋葵发现祁越追人追得没影、唐九渊也半天没回来,找到‘球场’边上时,那颗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好肉。

祁越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打赢的人有资格处理猎物。

以前他没有这样做,是他不想,但只要他想,当然他就可以做。

合情合理。

理直气壮。

谁让他们那么废物。

他啧一声,只嫌弃这家伙不耐踢,没两下就死了,没意思。

好在还剩一个。

被拴树边的鹰翅者察觉目光,吓得脸色惨白。

“贺哥救我,贺哥快救我,救救我……”他闭眼小声呢喃着。

“贺闻泽。”林秋葵在他面前蹲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他没有来?”

是啊,为什么?

明明说好的,他们打祁越那伙人个措手不及,控住场,然后贺哥再过来接手。

为什么贺哥没来?

为什么不来?

“被抛弃了吧。”

“你们打不过祁越和唐九渊,包括那个姓贺的,加上所有人都打不过。所以他选择及时止损,舍弃你们几个,自己跑了。”

“这样说起来……你们四个应该不是他身边最强的?他还有别的心腹?”

林秋葵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说法。

一句句话如刀插进鹰翅者的心口。

“贺哥不会的!你懂什么?贺哥是我们的大哥,纪爸死了之后就是他照顾我们!他说过我们就是一家人,他不会的,不会的……”

语气坚定,声音却不禁变弱。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敬爱的贺哥没有来。

“做个交易?”林秋葵说:“告诉我,贺闻泽在哪里,他和另外四个人有什么能力,你至少不用死得太惨。”

“你想让我出卖贺哥!想都别想!我死也不会卖他!”

男人又激动起来,意图咬舌自尽。

然而两根手指自上而下地捏住下颌,一下就暴力地卸了他下巴。

祁越立在绝对的阴影里,衣服脏了,头发乱的,又有血的味道,浓得让人生理性作呕。

“我的。”他说。

他的猎物,他的手下败将,他的玩具。

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动。

林秋葵抬头望见他的眼睛,眼皮懒散地半搭拉着,瞳孔里栖息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一种动物般桀骜不驯,不近人情绝不认主的锐利锋芒。

像一把开了刃淋了的刀

一只尝过血腥的老虎。

到了这时候,你想贸然地改变他,把他放回刀鞘里,教他放弃荤腥去食素菜,没有那么容易。

哪有那么容易。

假如真有那么容易,祁越就不该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训诫所被群狼撕成碎片。

对视持续不到两秒,林秋葵站起来,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保安大爷一瘸一拐赶到现场。

“这是咋了,人呢?那个年纪轻些的人呢?”他拔高声调,声音下压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与惊慌。

祁越不说话。

“小九,你说,人呢?”

唐九渊指着脚边的袋子。

大爷撒开夏冬深的搀扶,连走带跑地过去,拆开一看,一对苍老浑浊的眼珠颤动。

“祁越!你又犯这毛病是不是?又不听话是不是?所长怎么给你说的,啊,他是怎么说的!”

“还有你,你个不争气的,跟你说了多少回别听他的别听他的,哪天祁越要你找个楼跳下去,你是不是跟着跳啊?”

他气得浑身哆嗦,颤巍巍地拿拐杖打唐九渊。

唐九渊是不知挣扎的。

他不太懂好跟坏,对跟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只隐约明白保安之前对他笑,摸他的头,给他不长虫的东西吃。

现在却像‘纪爸爸’一样打他。

他有点茫然,几缕长发黏连脸颊,被一块很大的血迹冻粘。

那是别人的血!

别人的命!

可他懂什么啊?

想到这点,大爷心软不忍心打他了,气势汹汹地去找罪魁祸首,打祁越。

谁知祁越比唐九渊有主意。

比他叛逆,比他糟糕恶劣,比他不讨人喜欢还浑身是刺。

他才不会乖乖站着让一个老头大,不耐烦地躲了几下,干脆抓住拐杖甩到一边。

“你,你,都是你……”大爷站不稳,气得话也说不顺,又老又无力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就你给带的,就你爱做坏事!所里就没谁比你更坏,难怪除掉小九,没一个肯待见你!好事从来没惦记人家,干这种事倒好,一次没拉下。人小九欠你什么了?所长欠你什么了?教你这么多年,好话说尽了,该教训也教训,到底有什么东西进了你的脑子?你到底还想干些什么?!”

“教不好的东西!还不如别回来!”

人是一种好简单受情绪支配的动物。

情绪满载了,就口无遮拦,行为过激。

同是照看数年的小伙子,一个乖,一个不乖,一个安静,一个不安静,日子长了难免有些偏心的。

保安偏爱唐九渊

所长偏爱唐九渊。

就算从同一个训诫所出来,同为杀人凶手,大家也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偏爱唐九渊。

因为祁越不值得。

他是一个比唐九渊深太多黑太多的无底深渊,源源不断的阳光与照顾填进去,全部被吞没,全部都没影。与其把时间精力花在他身上,与其爱他,还不如爱小九。

至少小九还会给你一点回应,给你一点微弱的成就感。

你看,唐九渊好歹有爸妈起的小名妮妮,所长赋予的昵称小九。

祁越就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爸妈没有期盼过他,世上压根没人看好他。

这是所里人人都清楚的偏袒,某种内心倾向,秘而不宣,心照不宣。

今天有人一时冲动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伤人的真相却再也收不回来。

祁越面无表情,刀锋对准战利品脱臼的下巴。

他决定把这家伙从头到尾割开,五脏六腑挖出来,老鼠蜘蛛填进去。

然后他就走了。

不跟这群烦人的废物浪费时间。

大爷大口大口喘着气,懊恼恼火相交织,一把瘦得只剩骨头的手,拼命搭到林秋葵胳膊上。

“闺女,快……”

快拦着他。

快制止他。

不要再让他做这种事。

不要把祁越脑子里那只残暴的怪物放出来。

老人神色哀戚,是真的担忧害怕,也是真的无能为力,把所有希望寄托到林秋葵身上。

他以为祁越会听她的话。

他还不理解她们至今能相处平和的真正原因。

手臂被攥得很紧,微疼。

林秋葵喊了一声:“祁越。”

这时祁越的刀已切入皮肤,侧脸微偏,眉眼处漫着一片阴郁的黑,神色陌生得仿佛看待敌人。

那一刻,好像有很多种选择握在林秋葵的手中。

有很多种话语分别指向不同的结局。

最终她是抿了抿唇,淡淡地说:“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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