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小哥哥,嗯?”时越差点要被气笑了,俊脸怼过去,口吻有些阴森。
霍冉却丝毫感觉不到,啪得把他的脸拍开:“你别撩我,我......我有男朋友的,我不钓小哥哥,我......我就是偷看一下下。”
她喝得半醉不醉,下手倒也不重,但时越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么一巴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又一时无法分辨霍冉说的男朋友指的是国外的,还是他这个不明不白的。
于是内心有点五味陈杂,不知该是喜是忧。
“你哪个男朋友?”时越还是忍不住把她抱起来,冷笑着道。
霍冉脑子有点懵,但还是下意识答:“就......那个男朋友啊。”
时越听她糊里糊涂的口吻,好在没数卡一样跟他数出一二三四五六个,心下稍稍宽慰。
但是霍冉很快拆台,想了想,加了个定语:“有点老的那个。”
时越:“......”
齐瀚文跟手下经理一块儿过来的时候,正好见着时越把霍冉公主抱出来。
“时哥。”齐翰文打招呼,“给霍小姐跟那位都喝了点解酒汤,怎么的,您亲自送回去。”
时越就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脸上意思写得很明白,‘他不送难道你送?’。
齐瀚文知道自己问得傻,忙不迭扇了自个儿一巴掌:“瞧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要不我找人送你们,霍小姐醉成这样,我担心您一个人弄不过来。”
时越这才淡淡道:“不用。”刚要走,又想起里面那个,拧了拧眉:“里面......”
“这您放心,楼上有房间,我待会儿找个拖鞋的女服务员,给她安排个房间。”
“谢了!”时越松眉,不再担心。
人一走,旁边经理小弟有点不解:“哥,咱楼上不有套房么,您怎么不直接把霍小姐一块儿安排了,干嘛给时总打电话,辛苦时总大半夜的跑一趟。”
齐瀚文没好气:“说你是猪你还上赶着犯蠢,没见咱时哥这大半年的,都快抑郁了,跟哥几个一块儿玩笑都懒得开了,老子再不帮他一把,得打多久的光棍!”
“这跟时总光不光棍有啥关系?”小弟依然莫名。
齐瀚文深吸一口气,踹了经理一脚:“蠢人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给老子记住,下次姑奶奶再来,别在让人惹她不高兴,你以为这祖宗是好惹的!”
“行。”
“把里面那位也弄好了。”
霍冉一路上也没怎么撒酒疯。
坐在副驾驶,被时越系着安全带,大约有些困,睡得很香。
等到了住宅区的地下车库,时越下车给她系安全带时,霍冉忽然醒了,眨巴着眼睛有些懵懂的看了时越半响。
“到了?”嗓音有些绵软。
时越以为她终于清醒些,恢复冷漠脸,点了一下头。
霍冉想了一下,乖乖下车:“谢谢师傅,师傅再见!”还冲他挥了挥手。
时越:“......”得,还醉着呢。
然后他锁车门的时候,霍冉已经自发的,晃晃悠悠的往公寓电梯走。
半途踩着高跟鞋打了个绊儿,差点没摔,还好被后面的时越及时扶住。
霍冉就皱了一下眉,似乎觉得鞋子碍事,不想穿鞋了,把绊脚的高跟鞋脱开,往旁边踢了踢,白嫩嫩的脚心直接踩地上,醉醺醺得往前走。
“鞋子不要了?”时越有点犹豫要不要帮她捡起来,以前霍冉就有乱扔东西的习惯,她虽然不算挥霍,但是东西一多,经常扔这个扔那个的,有时候扔掉的忘记了又会花时间去找,并且抱怨他为什么不帮她记着点。
偶尔的时候时越也会想,霍冉可能天生就是那种性格,三分钟热度,喜欢了就拼命的去喜欢,用尽全部热情,得手了又不见她珍惜,失去的时候她也会难过,但通常不会很久。
时越有很长时间没办法确定霍冉对他的喜欢像不像这双高跟鞋。
霍冉摇摇头,表示不要,但走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去,捡起地上的高跟鞋抱在怀里,自己教育自己:“我最近好穷,要节约点儿。”
时越就忍不住冷笑:“终于做破产了?”
这话不能提,一提霍冉就难过,扁起小嘴,委屈巴巴的点头,嗓音软濡:“嗯,破产了,还住地下室,好惨。”
时越一点不同情:“该。”
霍冉觉得有些奇怪,抱着一双灰色的刺绣低跟鞋,歪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咒我破产?”
时越挑眉,冷漠脸。
“我明明很努力哒。”霍冉跟他掰扯,脑子迷迷糊糊,漆黑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气呼呼的。
时越却不想跟她扯这些,微微扶着她腰肢,往前带:“走了。”
霍冉还在生气,这个人好坏,居然咒她破产,拧起高跟鞋往他身上砸:“混蛋!”
时越一辈子没被人用高跟鞋砸过,如果要写点被砸的心得,那就是:真的很痛。
偏偏霍冉够狠,还一连砸了好几下,要不是时越眼疾手快抢了东西,把人打横抱起,能被她砸进医务室。
这姑娘手劲儿大得很。
霍冉是被纪淼淼的电话吵醒的。
霍冉的电话铃声跟闹铃很像,吵得人头疼,她捂着脑袋,迷迷糊糊得往枕头边摸,结果一无所获。
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霍冉一骨碌坐起在,抱着轻薄的被子,目光没有什么焦点得往声音来源处瞟。
床边沙发上放着她的包。
霍冉爬过去,把手机从包包里摸出来,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干嘛,大清早的!”
纪淼淼就有点小尴尬,幻想了一下自己可能也许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毕竟两个人都分了半年了,干柴烈火的,于是很识趣的没有多问:“没事,我挂了,你慢慢享受。”
说完,那头真的只剩盲音。
霍冉:“......”想口吐芬芳。
电话一扔,又把脸埋进被子里,昏昏欲睡。
忽然打了个激灵。
小屁股拱了拱,脑袋猛得从被子里拔出来,又睁大了眼看看四周的环境。
虽然分手半年,又出国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霍冉对时越的公寓还是比较熟。
毕竟那会儿一放假,两个人就在这里厮混。
异地恋人,霍冉每次一回国,就被时越抓过来,头两天是哪儿都去不了的,两个人就呆在公寓里胡天胡地。
为此霍冉每次都要跟家里报的回国时间都要比给时越报的时间晚两天。
霍冉曾经暗戳戳的觉得时越之所以要搬家,估计也是觉得有大哥住对面,着实不怎么方便。
她拍了拍自己晕沉沉的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但很遗憾,霍冉属于一喝醉,就容易失忆那种那种,一般是什么都记不得的。
所以她也很少喝醉。
但是国外的时候,偶尔会需要应酬,她酒量不好,遇到不得不喝的场合也没办法。
为此还跟时越吵过架。
他来看她的时候,要是逮住她喝酒,是很严重的,严重到要写检查的地步。
深吸一口气,霍冉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衣柜里居然还有她以前放在这里的衣服,时越的主卧放不下,她就把部分衣服放进次卧了。
没想到时越还收着。
也是......毕竟才分手半年,可能时越太忙,也来不及找人收拾。
这会儿倒也方便。
霍冉一边刷牙,一边翻了翻衣柜,挑了一套初秋款搭配。
最后回到盥洗室,抬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于是愣了一下,有些脸红。
脑袋乱七八糟的幻想了很多,最后穿上白色卫衣跟黑色牛仔裤,偷偷打开门,漆黑的脑袋往走廊探了探。
没人。
时越正在书房办公。
穿着正装,一大早打电话,让秘书推迟了今天的会议。
秘书问他怎么了,时越口吻很冷淡:身体不舒服。
能舒服吗?
昨晚给霍冉换完衣服,擦完身体,就回去冲了冷水澡。
一大早想起隔壁有人在呼吸,又洗了一次。
成功的感冒了。
最重要的是,额头被某个人的高跟鞋砸破了,包得很难看。
这会儿看到监控里,走廊上探头探脑的小脑袋,时越就阴沉沉的,冷笑。
霍冉没看到人,猜测时越去上班了,顿时松口气。
大着胆子拧着包出门。
正要火速逃跑,对面书房的门被人拉开,时越上半身白衬衫,下半身休闲裤,手上捧的黑色杯子还是她以前买的情侣杯,两个人一人一只,一黑一白。
霍冉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有些傻地打招呼:“......早!”
“不早,快十点半了。”时越就看了一眼腕表,高贵冷艳地提醒道。
霍冉卡了一下壳,默了默,目光轻易得被时越额头那块明显的凸起部分吸引,大概是自己用纱布包的,包得不怎么好看,莫名有点好笑。
但霍冉是不敢笑的,有点想不通是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于是指了指他额头:“那个是怎么回事?”
自己觉得已经是很关心对方的口吻了。
但是就是被对方阴阳怪气的怼了一下:“你仔细回忆一下呢?”说完,就冷着脸迈着长腿去了客厅。
留下有些凌乱霍冉:“......”
她揍的?
她那么厉害的,能把时越脑袋开瓜,揍出包。
霍冉看了看自己的纷纷嫩嫩的拳头。
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时越是不是忽悠她的,毕竟她其实不怎么恨他,没必要喝醉了还要把他揍一顿吧。
但是时越都这样说了,霍冉一时也不好走了。
总不能人家都说跟她有关了,她还大摇大摆得从别人家走出去吧。
“那什么......”霍冉绞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得跟上时越步伐,亦步亦趋得跟着他走到餐台处,解释,“你知道我一喝醉就失忆,我昨天就算对你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啊!”道歉肯定是没错的,霍冉态度良好。
时越正在倒水,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不人道’三个字那么别扭,玻璃水壶的水差点洒到手上。
他把水杯往餐桌上一搁,半插着腰,不知道霍冉是不是在故意试探他,唇角冷冷勾起:“你跟我解释一下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人道的事呢?”
霍冉总觉得话题正在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但是她自己又拉不住:“那......那我以为是我打的,不是吗?”
时越光是想起霍冉昨天那几下,脑袋就神经性得抽疼,深吸一口气:“看不出来,你下手够狠的!”
霍冉就忍不住闭了闭眼,算是彻底坐实了自己打人的罪名。
“我怎么能把你脑袋都打破呢?”她还是有点不信。
时越一看她模样就来气:“自己去找,罪证在鞋柜里。”
霍冉:“......”
她有些半信半疑地去翻鞋柜,结果发现自己的高跟鞋鞋底真的有血印。
惊呆了!
她居然用高跟鞋殴打了时越,打得人家都没办法上班了,也是,这副样子,是挺不好去上班的。
霍冉十分愧疚,又有些茫然。
原来,内心深处她这么恨时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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